为何他这帮属下,就是不懂给自己的主子留一点情面呢。
他们可知遇到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而这帮人,此时却十分坚定地跪在地上,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场面陷入一阵僵持之中。
……
而另一边。
镇国公府。
米谦正熄了书房里的烛火,打算回屋子里睡觉。
而这时,家丁却来报,有人来访。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书房的门帘将黑夜重重的浓雾阻隔开,也将风雪都挡在了外边。
米谦望着屋外呼啸着的风雪,心道今年这个年头,为何这般凄寒呢?
“许是京城里的小贩,施舍些银两和饭食吧。”
家丁却没肯走:“王爷,这位客人不像是来乞讨的。”
“那就隔日再说。”米谦摆摆手,这么晚了,一定是急事。
但他偏偏不想管。
老了啊老了。
“主子,他走的是侧门。”
“不仅有急事,而且还十分懂门路。”米谦笑道,“这样吧,叫他来书房。”
家丁应了一句,便迎了风雪走了出去。
米素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父亲。”米素行了一礼。
“你啊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吧。”米谦叹了口气。
“父亲急着叫我回来,不就是打着为女儿安排终身大事的幌子,避避风头的么?”米素抬起连日来哭的红肿的眼睛。
“就你聪明。”米谦拍拍米素的头。
屋外,家丁领着那人走了进门。
家丁退了出去,这屋子里便只剩下三个人。
“看来国公对我此番前来,并不惊讶。”来人披着大氅,落了满衣的风雪。
将那大氅上的梅花也映照的十分明艳动人。
“还是姑娘将老夫想的太镇定了些。”
“姑娘来的不是时候,此番大雪,痕迹可都在地上呢,你不怕有人怀疑么?”
“信我者,自然不怕。”来者端的是十分端庄。
“姑娘怎知道镇国公府的规矩?”米谦疑惑的还是这里。
“国公自然听过,若是要与别人合作,自然是要将对方了解的彻彻底底。”
米素笑了笑:“姑娘果真是聪慧过人,可惜,姑娘没听说过,过慧易夭,太聪明了,老天爷也会羡慕的。”
“人固有一死,若是能够因为太过聪明而死,也比因为愚笨而死的好得多吧?”来者满脸笑意。
米谦见着这笑容,心下却难得慌了神:“但姑娘所不知的是,我早已撂了挑子,如今这宅子,也不过是为着老夫养老而已。”
“常言说人不服老,心便一直年轻,怎的国公却先服了输呢。”
“常年挣扎在疆场,心便一直都没有放松过警惕,哎,人老了,就该顺应这心态。”米谦十分怡然自得。
说客便是说客。
下一步,该是拿自己的痛处说了吧。
这类人,他米谦这辈子,他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
来者却十分和缓,并不打算和他硬碰硬。
“国公就不问问我此番来的目的?如若我带来的是个好消息呢?”
“只怕这好消息,要牵扯上不少人的性命吧?”米素插话道。
来者便说:“安宁王要与君将军联合,将陛下软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