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么多年以来她什么都没有给过他,是她对不起他。
心里的愧疚越多也就让她更加不愿意接触他,因为她知道赵燕其对他的心思,这靖安侯府里头不知有多少想要借着他的名头出人头地的人,以前自己抛弃他就已经很对不住自己的这个儿子了,她不想再让别人利用他。
不知道自己那个生母的打算,棋澜在处理完立城的事情之后便好好给自己放了一个假,还特意去历城玩儿了一趟,也算是放松一下了。
看着棋澜自己心里对休息的事情有数,清婉也不好再说什么,忙起来的时候也便只能默默地为他煲汤,其他的是再说不出口的。
只是她不知道棋澜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用偶尔的休息堵她的嘴。
不过这一次棋澜却并没有要偷偷做事儿的打算,他的确是在好好休息,因为他知道立城的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现在滕云国那边是正在内斗顾不上这里,等到滕云国京城的事情结束了,他们一定会派人出面处理立城之事的,到时候才是真正的争斗。
这也是晋俞那边一直都还算平静的原因,若当真立城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晋俞一定会忙着分一杯羹的,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袖手旁观。
千云兮知道棋澜这边已经稳定下来了,立刻就传信让他请求皇帝对立城之人赐下恩赏收买人心,既然现在立城已经在他们的手上了,可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墨玖轩在一边看着千云兮将信传出去,将人抱进怀里,“兮儿真是好手段,竟然这么快就将立城的百姓当成栾轩的百姓对待了。”
兮儿的手段有时候看起来不如自己的凌厉,但是软刀子有时候却更要人的命。
百姓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生活能够安定下来,滕云国这些年的情况并不好,立城的人自然也便过得苦,现下千云兮这信一传出去棋澜必定能够领会千云的意思,会好好为立城的人争取利益,收拢了立城百姓的心,后面的一切也便简单了。
千云兮的小手搭在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上,“辛苦了这么久,不主动出击将人心收买了,难不成还等着滕云国反应过来之后和咱们抢么?”
这样亏本的买卖她可是不乐意的,立城一定要成为栾轩的边城。
墨玖轩看着她对立城势在必得,坏坏的笑了一下,“要不然咱们再给滕云国添一些乱?”
想要让立城稳定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滕云国内部不安定,这样他们就没有精力来理会边关的事情,棋澜那边也便更加轻松一些。
千云兮想了一下,觉得这个法子不错,沉吟了两秒,“那咱们从哪里入手?”
乱也不能是随随便便的乱,想要拖住叶克的目光必须要找一个大人物才行。
墨玖轩思考了一下,觉得叶清韵就是一个不错的人物,“要不然咱们等到叶克抓住叶清韵之后,想办法将人弄出来?”
千云兮震惊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说……”这主意也太坏了吧!
叶克最忌惮的人就是叶清韵了,若是她失踪了怕是叶克会坐立难安,边关的事情他还真不一定有心情去管。
墨玖轩点点头,“就是那个意思,反正你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来见一见叶清韵,既然如此,咱们就把她弄出来呗!一举两得。”
千云兮和叶清韵有仇,巴不得见着她死在自己面前,正好现在他们要给叶克添堵,让他没有心思管边关的事情,把她弄出来便是最好的,两全其美。
千云兮想了一下,“这个主意的确不错,不过咱们要怎么把她弄出来?”滕云国的天牢可不是那么容易闯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有易景做内应一切都很容易。”墨玖轩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千云兮看着他一脸自信,也便点点头,“好吧!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和易景去办吧!”
有了易景这样的内应,这件事情的确算不得太难,何况墨玖轩也不一定就没有去滕云国的天牢玩儿过,这些天为了边境布防图这京城里头怕是什么重要的地方都被他翻过了吧!
见着千云兮同意了,墨玖轩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我一定将叶清韵给你带回来,任你处置。”
千云兮一脸幸福,“好,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说着千云兮又想起边境布防图的事情,问道:“边境布防图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么?”
墨玖轩的能力不差,怎么会这么久都找不到?
轻笑了一声,“还没有具体的消息,不过我想我已经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了,而且这东西不只有一份。”
千云兮对边境布防图不只有一份倒不是很意外,毕竟现在叶清韵和叶克分庭抗礼,叶清韵的手上应该也有一份,她疑惑的是这图到底在什么地方,之前墨玖轩可是将长公主府和皇宫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现在突然就说找到在什么地方了?
“在什么地方?”千云兮问道。
见着千云兮好奇,墨玖轩笑了道:“皇宫和长公主府都没有,我想应该是在皇家护卫营吧!不过叶清韵那里应该也有一份,不过不是在长公主府,该在一个咱们没有想到的重要之人的手中。”
当然,皇家护卫营那个才该是原图,叶清韵手中的那一份应该是叶清韵掌权的时候偷出来的。
“既然已经知道在什么地方了,你却没有动手,是遇到阻碍了吧!”千云兮看着他。
墨玖轩毫不在意千云兮眼中的笑意,直接点头,“这个皇家护卫营的确是不好对付,那地方虽然没有去过但是确是知道它机关密布有进无出,若不是他们中的一员,怕是很难能够全身而退,以前是叶清韵和叶克都能带着亲信去,现在怕是叶清韵都进不去了。”
“这些还不是最关键的事情,最关键的是咱们不知道这皇家护卫营在地方。”
千云兮听见他这样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那可就有些难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