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肖浩随着刘仕辉来到他新开的事务所。
索性窝在家里当咸鱼一样无聊,来给刘仕辉帮帮忙还能拿薪水,肖浩也就同意了暂时加入他的事务所,按日结每天一百,有任务另算,确实不算低了。
更何况肖浩答应来帮忙并不是指望着这些工资,更多的是有些好奇刘仕辉这个事务所是不是真的能接到任务。
“刘哥,你确定咱们是在这办公,不是来这除灵?”肖浩看着眼前的小屋子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
事务所门面倒是开在挺繁华的街上,但是也就二十平米那么大。屋外的墙面黑漆漆的像是被火烧了三天三夜,布满锈迹的铁门咯吱咯吱的似乎风一吹就会散架。
而写着【特殊事件事务所】七个大字的牌子就晃晃荡荡的挂在这扇看起来随时都会轰隆倒下的门板上。
整间屋子就只有铁门旁边有一扇人头大小的窗户,顺着窗户往屋子里张望也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就算把门上挂着的牌子换成鬼屋探险似乎也没什么突兀。
整间房子都像极了被火烧过的闹鬼的监狱小单间。
最关键的是若是这事务所开在哪个偏僻的山沟里也就算了,偏偏它是开在整个晶钟市最繁华的街道。
和事务所两旁的灯红酒绿一比,它就像是一个刚在泥坑里滚了三圈然后站在公主堆里的萝莉装恶汉。
无比显眼。
“先不说你是怎么把这间出名的钉子户给租下来的,刘哥,你确定有人敢进这屋子?我怎么觉着大家看见这屋子都会躲着走。”肖浩搓了搓胳膊,试图把鸡皮疙瘩按回去。
刘仕辉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一声,“这房子就是我的,嘿嘿,资金不够先这么凑合着吧。”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刘仕辉费力的拉开快要锈死的铁门,带肖浩走进屋子。
一张堆满了废纸堆的掉漆木桌,两张晃晃悠悠疑似散架重拼起来的木椅子,需要拉灯绳的电灯泡,还有那扇看起来随时会掉下来所以根本不敢打开的挂顶电风扇。
这屋子就算不锁门估计都没小偷愿意进来,要是真有哪个小偷不小心翻进来了说不定还会发个善心留下半个馒头。
“凑合坐。”刘仕辉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在桌子上翻找起来。
“我这次也确实接到了任务,所以才敢说开一个这种类型的事务所。任务是一个大老板发的,特别大的那种老板。”刘仕辉低头找着文件也不忘解释,“说实话要是你没同意加入我,我还不一定有胆量去做这个任务,我一个人还真有些虚。”
“找到了。”
然后直挺挺立在一边根本没敢坐那把椅子的肖浩就看见刘仕辉从那堆疑似废纸的东西里抽出其中一张。
“需要拿着这个去,不然人家都不让进门,那些大老板们规矩就是多。走吧肖浩,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出发!”
陈晓乐一脸春风得意。
“我们怎么去啊刘哥?”
“坐公交!”刘仕辉继续一脸春风得意。
“你吹了半天这个大老板,结果连个出车费都不给,就让咱们坐公交?”肖浩跟在刘仕辉后面撇嘴。
“出车费留着给你开工资呀,坐公交不是能省钱嘛,你这倒霉孩子,学着点。”
很快8765号公交车到站,肖浩被人流夹着挤上了车。
被人群夹成饼的肖浩艰难的往刘仕辉身旁挪了挪,公交车里浑浊的空气让他有些不自在。
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公交,屁股都被顶的痛了。
恩?屁股?
肖浩皱着眉头,很快他就又一次感觉到了有一根手指头在戳自己屁股。
哇,这么变态的嘛!男人你都不放过!
肖浩从没见识过这种架势,脸都给憋红了。
接着手指头得寸进尺般用力戳了自己一下,然后停在那里不动了,似乎是在感受着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传说中的公交车痴汉吗?
肖浩浑身上下打了个冷颤,闷声道,“刘哥小心,有人摸你屁股!”
唰唰唰!
全公交车的视线迅速转移到一脸懵逼的刘仕辉身上。
肖浩身后的不适感立刻消失了。
刘仕辉:“!!!”
在焖鱼罐头里挤了接近一个多钟头,终于到站,勉强从人堆里挤下来,入眼的是一座蛮有风格的庄园。
刘仕辉拿着手中的文件走向门禁,在那个保安的再三确认下才开门放行。
进门后在一个挺精神的小伙子的指导下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二人终于进了庄园的接客厅。肖浩觉得这里面修这么复杂就是为了让人们迷路用的。
在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带领下,又接连推开了三扇门,肖浩才见到发布任务的老板的真面目。
“刘仕辉刘先生?来的有些晚了啊。”一个看起来及其严肃的国字脸男人冲走在前面的刘仕辉点点头,言语中透露出些许不满。
“路上堵车,王老板海涵呐。”刘仕辉赔笑道。
“那王某就不寒暄了,这屋子刘先生帮忙处理一下,若是能解决了最好不过。”王老板将手中的烟掐灭,然后站起身来拍拍刘仕辉的肩膀转身走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老板看起来心情不好啊,脸黑的跟碳似的。”肖浩一脸好奇的瞟着坐在墙角的几个花花绿绿的男人。
刘仕辉拦了肖浩一下,示意他不要多说,然后对那几人露出询问的目光。
“兄弟,别费劲了。你们这是来的晚了,看看在座几位,这不都失败了?才刚刚被王老板吼了一顿,你们运气好躲过去了。”
肖浩探头,发现是坐在花花绿绿边上的一个白发老头正低头说话,“在座几位哪个不是有本事的有名气的,该扑街还不是照扑。依我看,你们二位不如就在这歇会儿,等晚上了蹭一顿饭,收点辛苦费,还不用费力受苦。”
刘仕辉看到说话人满头白发,笑着打了个招呼,问道,“不知老人家您是?”
“除灵师白旱,二十八岁。”
噗嗤。
不知是谁没忍住笑了一声,大厅内外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