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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也没闲着,她打听到一百零四号的对手,是一名叫做牧星寒的高手。当下回来兴奋地告知华麟道:“公子,你的对手叫牧星寒,好像在江湖上也没多大名气呢。”
华麟笑道:“那好,看来很好对付。”
可怜叶清和华麟也就只知道几大门派的掌门是谁,像牧星寒这种“没有名气”的高手,当真是不放在眼里。
但一旁的飘天文士则不同,他大吃一惊道:“什么,竟然是牧星寒?”
华麟和叶清都被他吓坏了,连忙追问道:“是的牧星寒,怎么了,他很厉害吗?”
飘天文士脸色变了变,想起自己曾在上一届“天山剑典”中败在牧星寒手中,回忆起他的“星云剑阵”,现在都觉得有点无法抵挡。听到华麟和叶清问起,只能苦笑道:“牧星寒的‘星云剑阵’一旦施展开来,攻击面积极广,给人无法躲避之感。听说他的剑法源自于全真教,但他自己却另辟蹊径,虽然比不上华山峨嵋的掌门,但也算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了。”
华麟和叶清对视了一眼,心想牧星寒原来是个“绝顶高手”,看来重新审视。
此时台上的比试越来越激烈,人物换了一轮又一轮,经常可以看到御剑的高手出场,引得台下观众惊叫连连。渐渐到了中午时分,蜀山“凌云顶”的云雾渐渐散去,终于露出了晴朗的天空。此时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清晰,擂台上的众人显得更加兴致勃勃。
终于,孟雷大声宣布道:“仙剑派的华麟,对阵罗霄宫的牧星寒!”
台下又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华麟不用看也知道,大家都是冲着牧星寒叫好,对自己这个默默无闻之辈,可不怎么看好。
叶清随手把自己的“寒星剑”递到了华麟手中,娇笑道:“用寒星对星寒,保证稳拿胜卷!”
华麟和她早有默契,随手接过叶清手中的寒星剑,嘿嘿笑道:“也好,很久没用过寒星剑了,今天再来试试它的威力。”
华麟心中有数,据飘天文士的透露,“罗霄宫”的牧星寒刚刚才学会御剑术,想必在天空呆不了多长时间。自己既然要隐藏实力,那么在地面速战速决就好了。这样自己才不会受到别人的注意,然后这几天再好好地练习一下御剑术,加强在空中打斗的技巧,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届时就可以出奇制胜。
华麟拖着寒星剑,缓缓来到了擂台下方,双手一撑,就这样爬上擂台。
他这奇怪的举动,立刻引得大家一阵哄堂大笑,好在华麟本来就是默默无名之辈,虽然这个动作有些做作,但还是有不少人上当。
特别是牧星寒,他早已站在台上,一见华麟到来,他就从心里看不起他。心想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又有多大的本事?最关键的是,这家伙手里还拿着一柄玉女剑,当真是有点不伦不类,所以更不把他放在眼里。
身为裁判的谷清风也摸不着头脑,轻声道:“四弟在搞什么鬼?”
上官追云笑道:“你还是不太了解四弟,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怪物。哈哈哈!”
孟雷也哈哈道:“高见高见!依我看,这小家伙是想扮猪吃老虎。”
他一语中地,三人皆调笑了一番,而站在一旁的谷飞鸿,则把一切都听了进去。心想华麟既然身为二叔的“兄弟”,其武功定然深不可测,看来自己还要提醒一下谷风之,否则小心阴沟里翻船。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胜负又有何妨?自己身为蜀山下一任掌门,这种小事也去暗中通报,实在有失身份。哎……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台上的牧星寒显然自持身份,见华麟走上台来,于是傲立在当场。他要等这个“晚辈”主动来向自己先打招呼,这是江湖中不成文的规矩。谁曾想华麟径直就开口道:“我们开始吧!”
说完,华麟右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他一寸一寸地抽出了手中“寒星剑”,这个举动,像极了第一个出场的王权兵。台下的观众哈哈笑道:“你就别模仿了,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
众人都是一阵大笑。
虽然华麟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但手里的家伙却是绝世宝剑,随着剑刃一寸一寸出鞘,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起来,即便在烈日当空的中午,对面的牧星寒都察觉到了一丝寒意,心里不禁婉惜这柄宝剑,真是遇人不淑。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华麟突然“铮”的一声全力出鞘,一幕剑气闪电般直劈对方的面门,竟然连招式也和王权兵一样。
叶清差点笑出声来,她万万没想到公子竟然会真的使用这一招。而旁边的飘天文士见状,也是一愣道:“我倒想看看,华公子如何一招制敌?”
怎知话音未落,就见台上的牧星寒果然自持身份,仅仅侧身让过,那片剑光果然就贴着他的鼻端堪堪划过。但是,牧星寒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因为这一招确实和王权兵、计千愁的招式一模一样,天下哪会有这种巧合?
他立刻醒悟过来,骇然腾空而起,但已经晚了……
异象突生,华麟手中垂直的剑光突然弯折,迅速削向牧星寒的腹部。虽然牧星寒已经腾空闪避,但终追慢了一步,华麟的剑气结结实实砍地在了他的足踝之上。
以华麟的实力,要剁下牧星寒的双腿都是绰绰有余,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想看看自己能否把剑气做到收发由心。这只是闪电般的一瞬间,台下的观众甚至没看明白,牧星寒已然飞身后退,落地后立刻感到足踝处一阵巨痛,显然已经受伤不轻。
他已经败了!
台下很多高手都已经看出了端倪,但没有人愿意接受华麟胜出的事实,因为他这两招实在有些阴损。
华麟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收剑后死死盯着牧星寒的眼睛,就看他是战还是降?
台下的观众全都不明所以,刚才牧星寒已经腾空而起,以为他成功地躲过了华麟的剑气,于是愣愣地看着台上的两人,不明白他们怎么不打了?
谷清风摇头道:“这小家伙原来也挺阴险的,这种手段都用得出来!”
上官追云却有不同的意见道:“四弟的这几招都是模仿王权兵而来,摆明了后面会有变化,牧星寒显然也明白了过来,只不过晚了一步而已。”
孟雷笑道:“你们两个说得都很有道理,但是你们到底判谁胜谁负呢?”
谷清风叹道:“我不想判谁胜谁负,这就要看牧星寒还要不要打下去了?老实说,四弟的武功你我都见识过,早点认输才是上策。”说完叹了一口气道:“哎……四弟这家伙。”显然对华麟甚是无语。
话说此时牧星寒感到两只足踝疼痛无比,虽然勉强站在原地,但却不敢移动半分,唯恐会折断。心里虽然不想服输,还想再打下去,因为自己的绝招还没使出来呢!但此时,这两只脚却痛得站立不稳,于是在原地愣了半天,想了又想,终于恶狠狠地道:“你赢了!”
华麟就等他这句话,拱手道:“多谢承让!”说完屁颠屁颠去拿回了参赛金牌,并扬长而去。
只留下擂台上还在发愣的,可怜的牧星寒……
台下立刻传来项宵云的怒骂声:“这家伙真不要脸,把我们天山的脸面都丢光了。”
张天华反驳道:“胜者为王,一个人的武功高低本来就没办法去鉴定,在某种时刻,突发奇招,也是一种策略。”
项宵云被他气得脸都白了,又反驳道:“能胜一场只能说是他的运气好而已,如果下一场他还能取胜,我立刻把‘项’字倒过来写!”
张天华和项宵云向来交往不深,且又听说他打算暗算自己,所以毫不客气地道:“只怕未必,华大哥向来聪明绝顶,武功深不可测,师兄你从未和他交过手,到时候恐怕会让你大吃一惊。”
项宵云冷笑道:“哼,你等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