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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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庭院的尽头的一间房间里刚刚进行完一场十分机密而重要的会晤。

其实,这是秦王祁潜在京城的一处秘密据点,下有地道可通往□□。秦王常常身着便服在此地听取秘密情报或是勾连朝中大臣。

太傅赵元洲揣测着秦王叫自己来此地的来意,转动并欣赏着手上的一个古色古香的碧玉杯子,赞道:“也只有秦王您这里,才看得到这样的宝贝。老夫今儿又开眼了。”

赵元洲不想搀和到关系到身家性命的储位之争中去,打定主意不管秦王说什么,今日就是不接招,陪着他聊聊天气,说说古玩就敷衍了事。

秦王微微一笑:“此物微薄,却能博太傅盛赞,小王才觉出它粲然生辉,果然与别物不同。”

赵元洲笑而不语。

秦王又命人拿来一架身上长着五彩羽毛的鹦鹉,自称是能答对的异物,或可博太傅一笑。

赵元洲一看这鹦鹉确实长着五彩辉煌的羽毛,开口就是“大人福泽延绵”之类的恭维之语,不禁惊异地挑眉。

秦王笑道:“这个爱八哥儿还会吟诗做对呢,太傅或可试它一试。”

赵元洲原本爱花鸟之物,虽然知道秦王请自己来是别有用心,但是,见了这样的稀罕之物,还是心痒痒地,不禁起身逗弄,想来不过一鹦鹉耳,秦王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不料那鹦鹉竟然真的口吐一绝,道:“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引自朱元璋《咏菊》)

赵元洲不禁瞠目结舌,这意思……

打开天窗说亮话吗?秦王这是借鹦鹉之口明述野心?

赵元洲不禁转眸望向秦王祁潜,只见年纪不过十五岁的秦王唇角噙着一抹浅笑,挺直背脊坐在光影明灭的雕花窗棂旁边,眉宇之间既有一种诗书堆里养出的书香文气,而冷峭的面部轮廓又透出一股子勃勃英气和凛然的威仪。

秦王祁潜乃是当今圣上祁钜的嫡次子,与当今太子祁渊相差十余岁。生下祁渊祁潜的皇后已逝,皇帝一直未立继后,虽然其中亦有庶出的皇子十余人,却无人可与祁渊、祁潜所蒙圣宠相与争锋。

可是,现在太子祁渊身患重病,御医虽不敢明言,观其病危之孱弱情态,估计也就是三五个月的光景了。

于是,如今就面临一个重新确立储君的问题。

太子祁渊身体不好,可是皇帝祁钜却是老当益壮,看这情形这千年太子当到死也不能登临帝位了,于是太子之嫡子——太孙祁沛的位置有些尴尬。本来太子若不英年早逝,而是登临了帝位后再死,哪怕祁渊只在位一天,祁沛也能顺理成章地接替父位,成为新一任储君。可是,现在这微妙的情形就不好说了,当皇帝的祖父尚且在位,太子父亲偏又提前死了,身为太孙的祁沛就不那么名正言顺了。

因为不独大晋朝,历来帝位之传承,都是父传子,子再传子,没有爷爷传孙子的。

而且,皇帝祁钜虽然喜爱太子祁渊并爱屋及乌地喜爱太孙祁沛,但是他绝对不甘心在自己还能掌权的时候将帝位传给祁渊,必定是在行将就木的时候才会交出皇权。

于是,长兄的亡故,对秦王祁潜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若是祁渊在未登临帝位的时候就“身先死”了,储君的位置,按说就应该落到祁潜的头上,因为虽然上面还有十来个哥哥,但是,皇位一般“传嫡不传长”,作为除了太子祁渊之外的唯二嫡子,祁潜是当仁不让的最佳人选。

但是,祁潜从来都是个心机深沉的,在未雨之时就要绸缪,是他的特色;将一切都把握在自己的掌心,是他的习惯。

在祁潜看来,皇父虽然对自己也是疼爱有加,但是,似乎及不上太孙祁沛;再者,皇父毕竟年纪大了,对大哥太子祁渊有抱愧之心,自然就对太孙祁沛有补偿的心理,万一皇父真的违背祖制,硬是要立祁沛为皇嗣也不是没可能的。

所以,要将这种可能性扼杀在一切还没有开始之前。

于是,在大晋朝为官数十载的太傅赵元洲,今日,成为秦王的座上客。

秦王也不图赵元洲别的,只图他在关键时刻说一句决定圣心的话:“古来立储君乃是社稷重中之重,望陛下尊崇祖制,立嫡子为储。”

是“嫡子”,而不是“嫡长孙”!

秦王很清楚一点:在储位的确立上,皇帝必定是犹豫不决的,他和祁沛,无论谁被立为皇储,都是说得通的,而关键位置上的人关键时候在皇帝耳边说的话,将是决定圣心所选的关键。

赵元洲就处在这样的关键位置上,恰如当年唐高宗欲立武媚娘为后时大臣李绩的关键一言:“此陛下家内私事,何必更问外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有着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叫卷入朝廷争斗数月无果的武媚娘登上了垂涎已久的后位。

秦王祁潜亲自为太傅赵元洲斟满了茶杯,道:“今后朝中事,乃至陛下心意之回转,尽托付太傅之手,小王必感念太傅的谏举之德,再照之恩。”

赵元洲推辞道:“臣年事已高,早有辞官归故里之心,王爷身边人才济济,何用老夫赘言?况且天意难测。”

秦王紧紧地盯着赵元洲,道:“太傅可知一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于本王而言,太傅乃是股肱之臣,宛若上善之水,不可或缺。不独太傅,想来太傅之子孙将来亦可为社稷之股肱。”

这是赤|裸|裸的引诱,意思就是赵元洲若是肯依附秦王,利益巨大,荫及后代。

说话间,便有几个人抬着一个巨大的黄铜锁边的箱子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尽是金珠耀眼,更有罕世之珍。

秦王勾唇而笑,道:“这不过是些俗而又俗的身外之物,略表存心而已。他日若是小王心意能成,太傅必得裂土为王,荫及后代。”

赵元洲沉吟良久,思来想去,下不了决断。

有下仆敬上美酒一杯。

秦王举高那盛着琼浆玉液的夜光杯,在光影中赏鉴着,貌似无心地说:“听闻太傅新进一重孙,举家同庆,本王亦愿贺喜太傅子孙延绵之福。”说着,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赵元洲惊疑道:“王爷,您……”

这不是贺喜,是威胁!

若是贺喜,秦王应该也给赵元洲一杯酒,再在说了上述说辞之后与赵元洲一同饮毕。但是,秦王未给赵元洲酒,自己喝了,还说了那样的一通话。换句话说,那一通话应该从反面来理解:若你不从我,你的子孙将无法延绵,你的福气到此为止。这不是贺喜之酒,倒像是催丧之毒。

也就是说,就算赵元洲不贪图那一笔横财,也不贪图秦王所许诺的子孙的前途,但是,他必须要明确一点:不帮秦王,就等于和秦王为敌,后果……

赵元洲心里忖度秦王的腹黑性格和不屈意志,不禁心下惊栗:得罪秦王,死路一条,得罪太孙则未必。再者,秦王被立为储君的可能性,在赵元洲看来,也略高于太孙祁沛。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

赵元洲终于说:“臣以为,嫡子承继大统,本就是历朝历代不明言的规矩。陛下若是越过这一层,立孙辈为储君,必为取乱之道。”

秦王唇边露出一抹满意的笑,颔首道:“诚如太傅所言。”

秦王亲自送太傅赵元洲出去,当然,只是到仪门附近。

按着本朝警律,皇子不得与权臣结交勾连,赵元洲身为一品大官,天子近臣,是名副其实的权臣,且又在这样的秘密据点进行了秘密交谈,若叫人知晓,告于皇帝之前,尊贵如秦王,也免不了一场呵责,甚至被褫夺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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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贾环正在东张西望,好奇地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忽然隐隐然听到“哗啦”一声拉门的响声,紧跟着,一位身材高挑修长、身着深色衣袍的男人带着身后一群人出现在走廊的尽头,然后向着贾环所站立的地方逐渐接近。

贾环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可是,他站的位置很不利,正是一处极其开阔的空地,旁边既无花木,亦无假山盆景之类的地方可以隐蔽。

再说,躲也来不及了,那男人明明无误地看见了贾环,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诧,马上又恢复了冷漠。

说是男人,其实走近一点看,此人的相貌极其年轻,也不过是一位十五六的少年罢了,但是,他的长相,还有气势,却叫见惯了贾府一众美少年的贾环也有些愣神。

非常英俊。

是那种很有男子气概的英俊。

贾环有时候照镜子,觉得自己现在的相貌确实是好,但是,略有美中不足之感。为什么呢,就是略显阴柔,男子的阳刚之气或者说霸气不足。

于是,贾环在无人时练凌厉的眼神,练目空一切的睥睨之态,总之,就是大boss应该有的各种牛逼的表情和姿态。

而这个人呢,恰恰是贾环苦练许久却不能达到的目标,是贾环理想中的自己。

挺拔如松的身材包裹在一袭暗紫色的锦袍之中,冷硬如岩石的面部轮廓上有着最完美的五官:略显削尖的下巴,薄唇,直鼻,飞挑的凤目中似乎藏着凛然不化的千年积雪,就连两道入鬓的剑眉也如同沾了寒霜一般,蕴着巨大的冷意和威仪。

他大步流星的走来,连衣衫边角都带着风声一般,身后还有几个人,并大批的执刀侍卫,一望而知此人地位尊崇异常,端的是霸气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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