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莫金话没说完。
温良瞳孔里的橙光大盛,将伊莫金的天使本体映在了眼眸里。
一时之间,伊莫金的世界变成了黑白二色。
随后这个世界如同镜子碎裂般布满了蜘蛛网。
随后伊莫金惊恐地发现。
不是世界裂了,是她裂了!
她感觉到额头上掉下了什么东西。
连忙用手去接。
那竟是一块掉落的灵魂碎片。
接下来,就如同推翻了一张多米诺骨牌般。
伊莫金整个灵魂体哗啦啦的碎裂成了一地碎片。
伴随着伊莫金的死亡。
谷仓周围的飱尸鬼们纷纷倒地不起。
温良眼眸里的光芒慢慢收敛,直至消失不见。
这是他吸收了伊莫金大部分力量之后。
新获得一项拥有超长冷却时间的拿非利人新能力——超念斩杀。
在将体内所有拿非利人力量使用之后。
温良的大部分能力进入到了一星期的冻结状态。
而超念斩杀则进入了一个月的冻结状态。
这就相当于温良是一个电池,但此时电池里所有能量都用光了。
需要一个时间来恢复。
温良看了看眼前的橙色面板,惊讶地发现系统界面居然升级了。
连以往不显示的被动也出现了。
【温良】
【拿非利人化:0.15/10.15%】
【被动:体质增强、冰雪眷顾、免疫部分负面状态、灵体视界】
【能力:降临(冻结)、神言(冻结)、微念力(冻结)、超念斩杀(冻结)】
面板之上多出了好几个温良新出现的能力。
特别是灵体视界。
温良居然能看见那个惊讶到嘴能塞鸭蛋的天使曼尼。
曼尼的形象确实如康斯坦丁所说不咋好看。
特别是他那双有别于其他天使的眸子。
要温良来说,那更像是蛇的眼睛而不是天使的眼睛。
曼尼显然也察觉到温良能看见他的存在。
“我从没想过你身上所存在的力量是如此强大。
我听说过这种力量,善恶各一半,你是新生的拿非利人!”
温良不置可否。
曼尼看了一眼同样惊讶的康斯坦丁,接着说道:
“这种力量太危险了。
不过我一向信奉力量没有好坏,只看使用者的用法。
否则我定会将你带回天堂,交由审判处判罚。”
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康斯坦丁无情嘲笑道:
“你就是怕了吧。”
曼尼瞪了康斯坦丁一眼,身后双翅一震,随即消失不见。
等曼尼走后。
康斯坦丁过来拍拍温良的肩膀说道:
“想不到高人一直在我身边啊,那我还累死累活个干嘛。
你直接上去打个响指不就解决了一切?
什么黑暗崛起,什么圣子降临,统统都能轻松解决了。”
温良苦笑,指着自己被汗湿透的衣服道: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能轻松解决的样子吗?我现在顶多比普通人强壮一点罢了。”
康斯坦丁此时十分放松,这真是他驱魔以来最轻松的一次了。
他对着温良挤眉弄眼道:
“没事没事,比普通人强壮一点就够晚上用了,怎样?晚上还去喝酒吗?”
站在温良背后的泽德并没有看见一切。
她只看见那露出漆黑翅膀的伊莫金忽然从天上坠下。
周遭的飱尸鬼们也倒地不起。
而那具伊莫金所附身的容器砸落在地后。
发出一声呻吟,悠悠醒来。
她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没等泽德上前关切。
那具容器的肉体身上莫名出现了火焰。
从脚到头,灼烧地干干净净,只留下一颗灰白色,仍有生命力的心脏。
“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泽德话语打断了两个酒吧常客的经验交流会。
温良看着这颗灰败的心脏,微微皱眉。
他在上面感受到了一种腐败之力。
康斯坦丁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块厚布。
一把将其包裹在内,小心翼翼地放入了他一直携带着的大包内。
“将它给我吧,这是浓缩的邪恶核心,某些黑魔法最重要的施术物品。
普通人拿它只会被其上的邪恶意识影响,从而性格大变,变得暴虐好杀起来。”
接着他看了一眼防护结界外倒了一圈的飱尸鬼们。
“他们被转化的时间还不长,随着伊莫金的死去,他们应该会渐渐恢复了。
就是可惜了一具好皮囊啊。”
康斯坦丁对着地上那摊灰烬惋惜道:
“我还从没和一个堕天使上过床呢。”
泽德白了康斯坦丁一眼:
“你可以跟你的专属守护天使商量一下。”
康斯坦丁抬头想了会后说道:
“算了,他不符合我的审美,走了走了。
连续作业的后果就是我头碰到枕头,当场就能睡着。”
“恩?你不是还说要带我去见识一下新酒吧?”
“有吗?要不睡到明天晚上再去?你是喜欢大波浪还是大肌肉?”
随着几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倒在地上的飱尸鬼眼中的淡红色渐渐退去。
他们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对自己为何会来这里毫无印象。
在他们的面前则站着那个受人敬仰的传教士。
那个感受过天使的光辉,陷入过恶魔之掌的传教士。
他的脸上不再仿徨,他再次找到了他的信仰。
他的赎罪之旅才刚刚开始。
“荣耀属于主。”
他如是说。
……
重新回到康斯坦丁小屋的两人好好地睡了一觉。
在确认魔法地图没有动静。
迪恩和山姆也没有其他信息分享后。
两人留了泽德一人看家。
他俩则前往康斯坦丁口中所说的大波浪酒吧潇洒一番。
第二日,在满屋波浪里醒来的温良仍觉得昨夜的荒唐。
“真是美好的生活,难怪不管是天使还是恶魔都想来此人间。”
温良摇摇头,丢下小费,穿好衣服,重新回到了小屋准备工作。
但是一连几日。
不管是地图还是泽德的灵视都没有发现异常现象。
就好像所有的恶魔、恶灵们都蛰伏了起来。
众人难得渡过了一阵轻松的时间。
直到第七日。
泽德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畸形的怪物。
她再次在画纸上疯狂作画起来。
怪物的身影在纸上跃然而出。
打着哈欠的康斯坦丁看见泽德又开始画画后,欣慰地说了句:
“很高兴你的力量又回来了。”
“我昨晚一直做噩梦,梦见它。”
泽德将画着那怪物的画作递给了康斯坦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