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魔法版本的古早型电梯?”
威廉突然产生了兴致。
至少在千年之前,巫师们的创造力显然要强过同时代的普通人们,而几百年前,霍格沃茨特快的出现也证明了,当时的巫师们算不上闭锁,并且对于科技表现出了一种相对开放的态度。
可为什么如今的巫师界却变成了这样?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曲折地接近自己的目标,可已经不算是曲折可以代表的概念了吧,更多的像是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或者是干脆开了倒车。”
威廉忽然萌生了这个想法。
在感应到威廉和佩内洛接近后,拦在“电梯”的木杆突然被拉了起来,让他们可以从容的站到台子上去。威廉发现,这个金属台子实际上并不小,如果稍微挤一点的话,大概可以站下八个自己,十个佩内洛,或是四到五个马库斯·弗林特。
他和佩内洛走上了台子。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金属台子开始以一种稳定的速度开始上升,它一路向上,四周是精致的石砖所砌成的墙壁,似乎因为已经过了太过漫长的岁月,许多青苔从砖缝里挤了出来。
在经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后,“电梯”终于十分平缓的停了下来,木杆升起,让威廉和佩内洛可以走出去。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斜向上的通道之中,耳中传来不远处波浪用力拍打在岸边的声音。
“看起来这里就是密室的出口了。”
佩内洛小声的说道,她的语气听起来似乎还有些遗憾。
“也许这里过去是密室的入口。”
威廉纠正了她的说法。
这个“电梯”的出现,很好的解释了在密室最初被修建时,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那些不具备蛇佬腔的才能的小巫师们,是怎样瞒过了所有人偷偷前往密室,向斯莱特林学习的。
这条通道并不长,在通道的末端,有一条比他稍高的梯子,连接着上方的一块黑色木板暗门。
“纯血。”
威廉念出了刻在暗门里侧的词。
“咔”的一声轻响。
暗门快速的打开。
有些寒冷的带有水汽的风扑面而来,还带有湖水的腥气,一缕并不强烈的阳光艰难的穿过了冬季厚重的云层的阻隔,斜斜的照在了他的脸上。
“这里是...黑湖旁的小码头?”
佩内洛从他的背后探出了头,仔细辨认了一下周围后说道。
它是一间有些破旧的木制船屋,在角落有一个高高的破破烂烂的柜子,一些奇形怪状,破破烂烂的罐子堆在它的一角。房间的地板因为靠近黑湖受到水汽影响,再加上已经很久没有人去维护,因而早已经破损、翘起。
“你还记得吗?《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说过,在建立城堡时,四巨头们辛苦的游过了黑湖,才来到了城堡——斯莱特林当初提议过他们通过幻影显形的方式,可他们最终决定还是游过来,这样能够更加熟悉城堡周围的环境。”
佩内洛突然说道。
这段记载威廉并不陌生。
“也许这个地方真的对他意味着什么呢?”
威廉只能猜测,斯莱特林的密室并不是真正的“秘密”,甚至恰恰相反,也许他在最初设计密室的时候,正是出于对霍格沃茨的一种强烈归属感。
“威廉,谢谢你。”
站在威廉的身旁,佩内洛轻声说道,她的声音是如此之小,以至于正在观察这间木屋的威廉几乎都没有注意到。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们应该回城堡了,我只是听说,城堡里的那些家养小精灵们会拿出最大的努力,把今天的午餐做好。”
佩内洛摇了摇头,笑着说。
她的话一点都不假。
自从来到城堡以来,威廉从未体验过这样丰盛的午餐——家养小精灵们几乎是把所有的本事都拿出来了,丝毫不计较食材的消耗和准备这些食物需要花费的精力,只为了能够让一贯单调而简陋的午餐变得像是节日时的晚宴那样隆重。
在威廉享受着这顿异常美味的午餐时,一个马克杯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它上面刻着歪歪曲曲的手写字体“献给布法罗先生,他是对家养小精灵们最好的巫师。”
“我想他们一定对最好的定义有所误解。”
威廉有些惊讶的看着它,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家养小精灵们会送上这份礼物。这甚至让威廉陷入了一种困境——他不应该这样压榨那些家养小精灵的劳动力,可这样做又会让他们失去生命的意义。
“要不,就少压迫点好了?不行,得给他们安排充足而饱满的日程,不如发多一些补助来作为弥补,加班的家养小精灵可以领一瓶可乐。”
这个问题没有困扰威廉太久。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丰盛的午餐只是自己美好的一天的开始,在下午的变形课上,麦格教授为他成功的变出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八眼巨蛛而给威廉加了整整20分。
这节课上,麦格教授准备了许多的枕头,让小巫师们尝试将他们变成八眼巨蛛——这简直就像是为威廉量身定制的考题,这他可太熟了。
“干得漂亮,布法罗!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你挥动魔杖,我还会以为这是一只真正的八眼巨蛛呢。我看的出来,你一定为了丰富它的细节,花费了非常多的精力。”
麦格教授满意的点头夸赞道。
但威廉的心里却在直打鼓。
“麦格教授怎么知道的我擅长变形八眼巨蛛?难道邓布利多和他们说过了?那岂不是...看在梅林的马尾辫的份上,饶了我吧...”
威廉想到那从魔鬼网就头大。
快要到圣诞节了,城堡的圣诞气氛也变得愈发浓郁了起来,教室里和公共休息室的壁炉里时刻都燃烧着旺盛的火焰,天气寒冷的就连摩金夫人的长袍和内衬都不能驱散尽身体的寒意。
这种寒意在晚上时显得更加难熬了。
“准备好见证历史了吗?”
脸色红润的威廉搓了搓手,兴奋的说道,他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他们已经看得到那根高大的打人柳的影子了,一条孤零零的长椅被摆在打人柳的正前方,看起来十分突兀——而在它的地下,经过一层土层后,隐藏的是一片比魁地奇球场还要广阔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