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陵墓,重见天日的几个人看着身下这个大口子,这得用了多少炸药啊,守墓人不得疯了。
陈墨看着老王,缓缓说道“你们把人家祖坟给炸了,对得起身上这身官皮吗,这么大的口子,都够塞进去我家那小房子了。”
老王知道陈墨是劫后余生,对他这不尊老的态度也不嫌弃,罕见的开玩笑,指了指陵墓内的脓水“我把人家祖坟炸了,你小子可是把人家祖宗都给扬了,守墓人要找人拼命,首先找的是你而不是我这把老骨头。”
一行人下了山,周少朴贱兮兮的把玩着手里的诡珠爱不释手,这是他从“礼亲王”体内抠出来的,其他人都嫌弃脏,他不嫌弃,到功德司还能换上不菲的银子,去“仙境”找仙的钱又有了。
出了林子,一群守墓人披麻戴孝的跪在地上,这场景有些渗人,但是想到刚刚陈墨和老王的对话,苏灵儿嘴角抽抽,还是忍住了笑。
为首的正是守墓人的村长,还有那几位坚持到最后的守墓人。村长手里提着几只野鸡,还有人拖着一条野猪,递到陈墨面前,“这是我们村凑出来的谢礼,大人,请您收下吧
这几个月来我们一直饱受邪祟的骚扰,甚至许多人都想逃离这里,现在邪祟没了。”说到这村长看了一眼新泉山,继续说:“世代守护的陵墓,他们几个已经和我说了,里面已经什么都没了,我们也该解脱了”
陈墨注视着村长忐忑的眼神,扫过其他人脸上那叫做感恩的脸。
“好!”他笑着接过一几只野鸡,提在手里。
周围的百姓露出了笑容,这时候他们才敢大声议论。
陈墨道:“那你们现在是准备?”
村长笑了笑,我们啊准备把你们弄出来那个洞修一修,随便把村里这些可怜的娃的骨灰送进去,这也算对得起祖宗了”
......
回了余杭城,城里的百姓都在迎接,不过迎接的是苏灵儿。
“那诡异口中的血月,得报上去。”老王提着一只野鸡,严肃的说。
又不会抢你的野味....许七安点点头。
返回镇守府,几个人没来得及写报告,直接去了镇守使那,把事情的经过告之李白。
李白听完,一脸郑重。
“这次挺不错的,特别是你陈墨,文字种运用的如何。”李白走到陈墨面前,有个书生的样子。
他重新返回座位,沉吟道:“你们怎么看?”
陈墨和苏灵儿相视一眼,陈墨道:
“根据诡异口中的消息,还有在洞口村的时候,都有提到血月....这绝对不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这背后有一个祭祀邪神的诡异组织?”李白反问。
苏灵儿摊了摊手,“大人,这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陈墨,李白目光里带着期待:“陈墨,你怎么看。”
陈墨刚来镇守府时推敲案件的能力,他们是有过领教的。
陈墨思考了一下,道:“那我做个补充,我现在可以肯定,余杭城附近的诡异案件都和血月有关,而我在陵墓曾看到一个人,那就是石纪。
“最开始,我觉得可能血月只是诡异中的一种存在,直到石纪的出现,这代表已经有人和诡异勾结在一起。
“我猜测可能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已经有一部分人信仰诡异,或者,已经有了一个邪教。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镇狱塔下,人体内的诡异苏醒了,不过这种可能不如不说。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白,却愕然的发现对方吃了一惊,僵在那里,似乎想通了什么。
“这和十年前一样....”他喃喃道。
李白也不解释,铺开纸张,提笔疾书。
.....
周少朴带着陈墨去了功德司,在不良人处理完案件后都有几天的休息期,听说这是国师规定的。
“交接完,咱们可以休息两天,明天不用值班。”紧接着周少又说:“你的剑不是碎了,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可以用功勋加上诡珠兑换一把,不然就只能去领一把制式长剑了”
功德司的库房内,陈墨没有找到趁手的,只好作罢!
离开功德司,已经是黄昏,陈墨打算回家顺便给囡囡带点零嘴。
周少朴喊住了他,道:“不是说好今晚去春风楼吗,那颗诡珠我怎么好意思独吞。”
陈墨愣了愣,旋即看向跟在周少朴身边的许安,林钟几个,诧异道:
“什么时候约定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周少朴沉声道:“春风楼的女子,很懂得伺候人。
而且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是童子身,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的确,孩子大了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总憋着。
今天不回家也没关系,囡囡有林姝馨在身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上辈子陈墨就很厌烦团建,简直是浪费时间和金钱,不过这辈子这种大唐风格的团建他还是比较喜欢的,因为有教育意义。
目的地:春风楼!
在大唐,或者说这个时代,不知文人墨客喜欢吟诗作对喝花酒,普通人也喜欢听个小曲夜夜笙歌。
至于宵禁,办法总比困难多!
.....
几个人行走在前往春风楼的胡同里,周少朴道:“陈墨你可能不知道,胡同后面,靠河那块区域,石纪那王八蛋就是在哪里从此再也当不了男人的。”
陈墨笑着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他也想说其实那是个意外。
“工作上的事,咋们今晚就不谈了。”
陈墨笑着点头!
“对了,你们准备叫哪个姑娘,我可是早就想好了。”惜字如金的许安开口。
“梅花姑娘。”
“随便找一个。”
两个回答,前一个来自周少朴,后一个是林钟。
周少朴和林钟一起看向陈墨,那眼神仿佛再说:你呢?
周少朴笑着拍了拍陈墨的肩膀笑着说:“我知道年轻人肯定心高气盛,想要找最好的,你是想成为婉儿姑娘入幕之宾。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婉儿姑娘哪怕是千金难买一曲,更别说水乳交融了,就算是李大人来了也不过是弹上一曲。
婉儿姑娘,陈墨想起来了,就是那天被自己用百鸟朝凤气李白时的那位,记得她似乎找过自己。
许安提醒道:“婉儿姑娘是看不上我们的。”
他话不多,但说的都是或中肯,或善意的肺腑之言。
“没事,到了再说,春风楼那么多姑娘,总有一个是陈墨心仪的”
“其实我不说话是怕我去了,姑娘们都被我迷倒了。你们只能蹲在一旁口中喊着:孤寡孤寡孤寡”陈墨笑着说。
周少朴和林钟露出了笑容,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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