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儒说的云里雾里,陈墨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啥都听不懂,“谜语人,必须死。”
……
文湖边,一盏盏灯笼高挂,湖中心多出来一艘大船,当今的天子便在船上,天子旁是当今的国师。
文湖旁站着一群参与诗会的学子,都是当今文坛颇具潜力的学生。
当然陈墨不在其中。
“这次诗会,没想到陛下也来了,若是能得陛下赏识,将来我们在官场必定官运亨通。”一位麻子脸的学子低声和旁边的同学道:“你准备好诗了吗,我为此可是准备了半天之久,必定一鸣惊人。”
羡慕你这么有才啊,我娘亲给我准备了.....而且是两一首七律....她说绝对能压中题,麻子脸身边的大饼脸淡淡道:“万一被发现,会被学院除名的。”
诗会有着严密的格律,要求必须是自己所创作,如果有作弊的,严重的甚至会被革取功名。
身后的陈墨听的津津有味,没想到这种年代的学生和二十一世纪的没啥区别,不知道会不会冒出来一个皇子,诗名是“我的皇帝父亲”。
……
舫船上!
几个女子围在一起,一名珠光宝气风韵犹存的女子道:“蕊儿,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参加诗会,要不是我得到了消息,你还在外面吹凉风呢,我猜一猜,是为了你那心上人的小徒弟来的吧。
“你都知道还打趣我,他啊一个人在我还有点不放心。”石蕊浅笑着,她今天前来除了为了陈墨,还是因为国师,国师似乎要考察陈墨,“可惜自己知道的太晚了,希望小墨不要出丑”。
一旁的晋阳公主点点头,看向石蕊:“石蕊姐姐,你一直看着外面是不是在找人呀,我母后也喜欢我这样看着外边。”
“兕子真聪明,一下子就发现了。”
石蕊往湖边瞧,想要看到陈墨,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担忧可能是多余的吧,想起陈墨早上念得那半阙诗,真的和苏安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那么的年少轻狂。
船头,李白瞧见陛下正在和国师畅谈,思索片刻还是把心放在诗会上!
看着湖边的学子,也不知今晚会出几首传世佳作。
李白叹了口气:“房相,你当年要有他们一半的热情,也不会蹉跎二十余载才当大儒。”
房玄龄笑了笑。
“这话不对,房相这是厚积薄发,你以为谁都像你,连“知命”的门槛都摸不到。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太白的这是为圣人境铺路。”
闻言,其他几位院长喟叹道:“终究这天下正道还是得看下面这群年轻人。”
“你们这几个糟老头子,也不看看今晚出的什么鬼题目,别说传世佳作了,可能大半学子的信心都要被打击没了。”
“哼,居安思危,没有应变的能力,怎么书写这浩然正气。”
“时辰快到了,准备吧,否则这湖底下的家伙们可按耐不住了。”
文湖底下和镇狱塔是连在一起的,一个以道镇压,一个以浩然正气镇压,两个相辅相成才有了今天的镇狱塔,不仅是长安,其他城市的书院中都有一座“文湖”。
代表开始的钟声响起,文湖猛的一下散发出清光。
恰逢此时,李白与几位大儒身立船头,一道道金光飞向半空中,当光芒散去,金色的文字映入所有人的眼中。
李白沉声道:“此次诗会的题目为“月”题材不限。”
李白和王昌龄相视一笑,后者扭头,望向湖边的学子们:“有没有人愿意赋诗一首,开个头筹?”
话音落下,无数的白光落入在场所有人的手上,是一张白纸和一根毛笔。
陈墨看着手心的纸和笔不明所以然,旁边穿着青色长袍的学子看见陈墨愣住的样子,笑道:“这是法器正气笔,只要你把你的诗写在上面,写完就这样轻轻一放,法器就会自动浮向空中,飞到各位考官的手中。”
船头,唐皇看着自己手中的正气笔,笑道:“怎么,朕也要赋诗一首,那么这头筹不就被朕所得了。”
国师淡然开口,“不如陛下和我再为这诗会添个彩头。
“本次诗会博头筹者,我当亲自为他解惑三天。”
唐皇见状,拿出一枚随身携带的玉佩,一旁的公公喊道:“头筹着,赏玉佩一枚”
玉佩紫光流转,神异非凡。
湖边的学子眼睛齐刷刷的亮起,陛下的随身玉佩,有龙气环绕,内蕴神奇,百邪不侵,如果他们能够得到,绝对是大有裨益。
“国子监张三赋诗一首,请各位大人鉴赏。”一位穿白色儒衫,腰环玉佩的挺拔学子,跨步而出,手心的正气笔携带白纸飞去孔诚手心。
孔诚笑道:“这是我的学生朱张三,颇有些诗才。”
李白微笑颔首。
作为出头鸟,张三的诗浮现在半空中,所有人都能看到,孔诚脸上的笑容愈发深刻,显然是非常满意。
“忆长安”
:山河万里归正气,对酒当歌解千愁。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长安。
“不错。”房玄龄赞了一句,没有多加点评,在座的两位大儒都比他有诗才。
但好的开端,未必有好的结尾,接下来的场面大概可以用狗尾续貂来形容。
后边的诗词差强人意,勉强合格。
李白感慨道:“这届国子监似乎有点差强人意啊。”
孔诚怒视李白一眼,说着说着,痛心疾首起来。
“要是自己提前几年,国子监也不至于如此,该死的纨绔子弟,权贵之后,不学无术。”
唐皇和国师看着湖边,没有言语,就当众人以为国子监无人时,一个阳气不足的声音响起。
“国子监石纪赋诗一首,请各位大人鉴赏。”石纪穿紫色华服,以夸张的姿势,跨步而出,他的位置在湖边的一处楼台上,手心的正气笔携带白纸飞去孔诚手心,颇有风范,救国子监于危难之中!
“皓月当空有怀”
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
惊鹊栖未定,飞萤卷帘入。
庭槐寒影疏,邻杵夜声急。
佳期旷何许,望望空伫立。
这首诗一出,在场的人议论纷纷,确实是一首好诗,孔诚回想起石纪这个人,印象中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傻子,没想到居然开窍了。
紧接着各个书院的学子的诗一一被考官们看入眼中,其中一名名为王维的脱颖而出。
《竹里馆》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李白疑惑一声,“怎么陈墨那小子到现在还没吭声?”
半晌无人。
石纪盯着紫玉,目光炽热,觉得这是他的囊中之物,而且有了国师相助说不得他能摆脱自身的缺陷,祛除那轮血月。
石纪笑着,忽然一个人出现在他眼中,看见陈墨,石纪脸上淡然的表情消失,面目憎恶:
“各位先生,这儿有一位镇守府的不良人也在,不知他是否有佳作想要献上。”石纪走出人群,来到陈墨身边。
陈墨特意沉默到现在,他为人低调谦逊,而是他一直在想文字种子的事,现在突然被人找出,有些恼怒,看见是石纪,突然笑了。
不良人在在场的各位学子眼中,一直是粗人,下里巴人,武夫,没想到他们文化人当中居然混进来一个,国子监大部分人来人避开,各个书院的没当回事,谁还不是个寒门出身。
陈墨提笔,落字,无视石纪的嘲讽道:“各位先生,请鉴赏!”
学子们的目光落在了陈墨身上,被万众瞩目,陈墨神色中透着着一股无敌,望向天上的明月,或许这就是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