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听言,脸上更多的是困惑。
"爸,思涵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过来就是在指责我,你是怎么当妈妈的。"裴父无奈的说了一句,可是心里的气还是没有消退。
顾安安仔细的想了想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顾思涵就问了在裴家的事情。
一定是裴熠然和他说了什么。
认为她在这里受到了委屈,所以过来找麻烦。
这个思涵啊,做什么事情都是这样,就是受不了她受到委屈。
"爸,思涵也是为了我,请你不要责怪他。"
"我当然不会责怪他,那是我的孙子。"裴父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明显是带着几分疼爱。
裴父很喜欢顾思涵,虽然说话很是过分,可是这个孩子的胆识和明睿都是最好的。
裴家的孩子就应该是这样,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
虽然这个态度是针对他,让他很是不满意,可目光应该放的长远一点才对。
顾安安站在他的面前没有说话。
裴父倒是差点忘记这件事情,脸色依旧那么难看,"你之前不是是没有怀孕吗?怎么会有孩子出现在?"
顾安安说起这个就忍不住想笑了,这件事情还多亏了裴家有一个好亲戚。
"这件事情那你就要问钟家的人了,当初他们故意说我没有怀孕,就是希望让裴熠然对我起疑心,如果不是那次我出事了,我都不知道钟家的人可是把事情做的这么绝。"顾安安声音泛着冷意,脸色也是难看的很。
不过,也多亏了她们,才会让她抱住这个孩子。
裴父听言目光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这不可能。"
"可不可能,你自己去调查不就知道了。"
裴父阴沉着脸,心绪不宁。
"就算是这样,孩子你也留下来了,那你为什么不好好的教育他,进门就对我大呼小叫,还出言威胁,这就是你的教养?"
"我的教养是极好的,可比不上爸爸你,当初你是打着什么主意让我离开这里,嘴上说的真好听,给我留下了后路,结果呢?让我在国外孤苦无依,恨不得是身无分文。"顾安安面露讥讽的说着。
裴父却被她给说的一言不发,眼里透着几分心虚。
当初那张卡里的确是被人给销户了,他的儿子被她伤害,凭什么会要给她安稳的后半生。
他找了那个医生,付医药费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
"爸,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这样对我,国外这几年让我学过了什么叫做自强不息,这一切都是您教我的。"顾安安低沉的嗓音响起,没有任何的波澜。
就是因为这样的历练让她认识到了,对钱的认知性。
裴父没有说话,双手紧紧握着柺杖,显然他现在是有多愤怒。
顾安安本来是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现在发现都已经不重要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是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顾安安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笑了一声:"爸,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毕竟熠然不知道,他看不到我会生气的,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他,也希望爸不要在闹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熠然发起火来,我也阻止不了。"说完这句话,顾安安转身离去。
裴父气的一脚就把茶几给踢翻了。
顾安安听到了,脚步停顿几下,随即若无其事的离开了这里。
她在回来的那一刻就想清楚,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在被人给欺负了去。
哪怕是裴熠然的父母也不行。
顾安安回到公司以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工作却不知道这一切裴熠然都一清二楚。
方问站在他的身边,很是无奈的神情,他是助理啊,却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自己家里人也要查,真的是...
"下去吧,这件事情不许告诉安安。"
"是,裴总。"方问说着就要离开,可是在调查的过程中想到了点什么。
"对了,裴总,我在调查老爷子的时候,才知道,钟研已经住院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裴熠然皱眉问着,实则心里一点都不会关心。
这种人的心术不正,死活都与他们无关。
方问想了想,说道:"听说是被裴少齐给打伤的,直接肋骨给踹断了两根。"
裴熠然冷眸望着外面的风景,听到这样的话并不意外。
有人曾经说过,家暴就像是上瘾一样,怎么都戒不了。
裴少齐现在心里的阴暗,越来越严重,在裴家也算是丢尽了脸面,下手自然会加重许多。
不过裴熠然倒是想起来点什么。
"知道了,你出去吧。"
裴熠然听着关门声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顾安安,晚上一起出去。
顾安安回了一句,'好';。
医院里,钟研疼的是坐立难安,就连呼吸都觉得全身疼的很。
裴少齐和李蓉两个人就是把她给送到医院里,根本就没有要管她的意思。
只有钟雅过来给她送吃的东西。
钟雅从门口走了进来,脸色很是难看的说着,"吃吧。"
"姐,你怎么了?"钟研看着她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钟雅现在连公司都不敢去了,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指指点点的,她现在都不知道该在哪里。
钟研知道钟雅被人指指点点,可是她也没有办法阻止。
"你说呢,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被之前的那两个护士给讽刺吗?真的是气死我了。"
"那个新闻不是已经被你给撤下来了吗?"
"撤下来有什么用啊,我还能让人的记忆消失不见吗?"钟雅气急败坏的回了一句。
钟研脸色苍白,眼都凹进去了,也没有以往了风采和光芒。
她来的最多的就是这里了。
也不记得自己来这里多少次了。
"姐,现在钟家的情况怎么样?"
"你还知道关心钟家?"钟雅讽刺的语气说了一句。
钟研垂下眼眸,她也是有心无力,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姐,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