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和裴熠然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不过两个人都是冷漠的神情。
裴少齐的出现他们并不意外,毕竟是家宴,可是钟研这个就有点奇怪了,大晚上的戴墨镜做什么?
裴熠然看出顾安安的困惑,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她被裴少齐给打了,其实在他们结婚以后裴少齐就有家暴的趋势。"
顾安安了然,想起来以前她被裴少齐抓到酒店时候她心里太过于愧疚就没有在意这件事情,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裴少齐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小叔。"裴少齐走过去叫了一声。
然而看到顾安安的时候却选择无视。
裴熠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不会叫人吗?"
"我刚不是叫了?"
"你婶婶就在我的身边,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裴少齐瞥了一眼顾安安,心里很是不服气,小婶?
"我和她的关系不适合叫这个。"
"我的女人就是你的小婶,什么叫你和她的关系?"
裴熠然的声音凛冽了几分,冰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裴家的其他人看到这样的场面都默不作声。
"小叔,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你聋了,年纪轻轻的脑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了吗?"裴熠然今天心情很是不好,没有时间和他玩太极。
裴少齐被人这样呵斥,面上自然是挂不住。正想着说什么的时候,一边的钟研拦了他一下。
裴少齐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句,"小婶。"
"乖,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是不能计较太多,坐下吧,都是自家人。"顾安安面带微笑的说着,倒是有点长辈的意思。
裴少齐面色铁青,愤怒的眼睛里的能冒火,双手也捏的咯咯作响,不止是他就连钟研也是如此。
顾安安她都恨不得让她快点去死,现在居然爬上了这么高的位置,还要让她叫小婶。
如果不是裴熠然在这里,她一定会废了她。
"坐下吧,一起吃个饭。"裴父坐在一边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顾安安现在回来了,之前的那些麻烦也会随之而来,这叫他怎么能够放的下心,合的上眼。
一行人坐下来吃饭,其他的人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毕竟这是家宴。
裴熠然给顾安安夹菜,把鱼刺挑好放进碗里。
顾安安很是享受的吃了进去,其他的人见此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裴熠然在商场雷厉风行,说话都是不留情面,现在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亲自动手夹菜。
说不出惊讶是假的。
裴父看到这一幕,心里很是不舒服,"想要做裴家的女人,伺候好男人。"
裴父的话让原本热闹的客厅顿时变得冷清下来。
钟研给裴少齐夹菜,样子却是有点得意,顾安安想要做女王,也要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才对。
裴熠然想要解释,却被顾安安给偷偷的掐了一下,笑容满面的说着:"爸,这样说就不对了,大家都是讲究男女平等,裴家也算是名门望族,没有理由会那么迂腐吧,熠然给我夹菜那是爱我的表现,我们夫妻感情和睦,难道爸不应该开心吗?"
顾安安声音不大却是让大家都听的一清二楚,尤其不卑不亢的声音,更是奠定了她现在的地位。
裴少齐赤红的目光注视着她,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这个女人本是属于他的,现在只能和其他的男人成双成对的在一起恩爱。
"你是在和我叫板?"
"叫板到不是,就是实话实说罢了。"顾安安沉声说了一句,清澈的眼神也扫向四周的人。
"哼,想要进我裴家的门,就要守规矩。"
"那你把我赶出去不就好了,我裴熠然可以自立门户。"裴熠然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
倒是让裴父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居然想要自立门户。
"你...逆子。"
"爸,年纪大了就应该好好的休息,而不是在这里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和什么人在一起,都不需要过问任何一个人。"裴熠然凉凉的语气说了一句,曾经的尊重早就消失不见。
"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这样和我说话。"
"是爸不对在先,你是不是真的要我六年前的事情说出来。"裴熠然雄厚的嗓音带着几分冷厉,他想起来那张卡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如果顾安安真的用了卡的话,她怎么生活,难道自己的父亲就没有想过吗?
裴父听到六年前的话,眼里露出一抹心虚。
裴少齐和钟研两个人顿时愣住,听出这句话是话里有话。
其他的长辈见到这样的一幕,有看不顺眼。
"熠然,你老婆这样说话就不对了,老爷子好歹也是你的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没大没小。"
"就是,一个女人家,没大没小的。"
"同样都是裴家的女人,你好好的看看钟研,见她说过话没有?"
钟研一时间成为了众人夸奖的对象,心里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裴少齐斜视她一眼,转过头若无其事的吃着菜。
今天这个家宴搞不好就是一个鸿门宴。
专门给顾安安摆设的。
裴熠然听着他们的指责,正想要动怒的时候,顾安安伸出手拦下他的动作,视线环顾四周,基本上她都不认识。
"裴家的人真的是越来越多嘴,自己的日子不还是靠我老公来养。"顾安安有些不高兴的说着,眼神还看向了裴熠然,"老公,他们都在指责我,不如不要给他们钱了,你看看你老婆我都要瘦成一道闪电了。"
裴熠然看着她捏着自己的脸,一阵好笑,"好,听老婆的。"
"你...顾安安,你别欺人太甚。"
"就是你以为你是谁?"
"到底是谁和谁欺人太甚,吃我的喝我的,还敢指责我,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这样和你们的'金主';说话的。"顾安安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贝。精致的脸上也带着寒气。
刚刚叫嚣的人听着她的话,更是无言以对。
吃人家的嘴软,吃人家的手短,这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