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高速,顾安安又接到了裴少齐的电话。
"安安,你人在哪呢?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打你电话怎么不接?"电话一接通,立即就传来了电话另一头,裴少齐焦急万分的声音。
"我马上就过来...啊!"听得"嘭"的一声巨响,车子被追尾了,顾安安的手机落地。
她的头狠狠的撞到了方向盘上,额头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电话里传来裴少齐焦急的声音,"安安?你怎么样了安安?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马路上追尾了,我们的婚礼..."顾安安捂着额头上流下来蜿蜒的血液,头晕晕乎乎的。
说完这句话,她只觉得一阵金星直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安安!"电话另一端,传来裴少齐惊恐万分的声音。
当顾安安悠悠转醒的时候,眼里接触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
"安安,你醒了?"
顾安安只觉得头昏脑胀,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会发生车祸?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少齐..."看到熟悉俊逸的脸庞,她想到了之前和裴熠然发生的一切,目光躲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闺蜜说要替我开party庆祝我脱离单身,就多喝了几杯,今早起迟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这次多亏了小叔的下属,正好路过你出事的高速。"裴少齐抿了抿唇,对自己的小叔充满了感激,"还好小叔的下属认识你,把你送到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小叔和他的下属。"
"呵,谢他?"顾安安也没想到竟然是裴熠然的下属把她送到医院的,眼底闪过了讥讽。
果然裴熠然派人在跟踪她,所以这件事与那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这样想着,顾安安心里更坚定了车祸就是裴熠然指使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无法和裴少齐举行婚礼!
"当然,是小叔的下属救了你,我们当然要谢他们,你不知道,从小到大小叔就是裴家年轻一辈的榜样,是我最崇拜的人!"裴少齐重重地点了点头,对那个高高在上男人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看着即将和自己举行婚礼的未婚夫,竟然对那个衣冠禽兽如此崇拜,她眼底闪过了一抹悲哀!
裴熠然高高在上衣冠楚楚,也只有自己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
亏得他的侄子这样崇拜他,而他却上了侄子的未婚妻。
为了得到她不择手段,在她的酒里下了药,还制造了车祸!
那样伪善可怕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裴少齐崇拜!
"你了解裴熠然吗?其实他根本就没你想象的那么..."就在她想要对眼前这个单纯的男人戳穿裴熠然真面目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他们转头向玄关处望过去,顾安安看清那抹人影的时候,眼底闪过了一抹惊惧。
是他,裴熠然!
简约的阿玛尼白衬衫便将他的身材衬得伟岸健硕,俊美突出的脸庞,哪怕他看起来很谦和,可只有顾安安知道,他骨子里的强势跟冷锐无法掩饰。
"小叔。"裴少齐看向裴熠然。
"我来看看..."他嘴角轻轻地勾了勾,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的人,"侄媳。"
顾安安听到了他这句话,垂下了头,敛下了眼底的慌乱神色,抿唇不语。
"婚礼暂停吧。"裴熠然嘴角微抿。
听到他说出这句话,顾安安猛的抬起头,他这句话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猜测,他果然不想让她和裴少齐举行婚礼。
车祸一定是他策划的,可是她却没有任何证据。
她床铺下的手,猛然将雪白的被单攥紧。
"我也觉得应该暂停,安安现在这个情况,的确不适合举行婚礼。"裴少齐点了点头,又对着他义愤填膺的说道:"听交警说事故现场没有留下线索,追尾司机肇事逃跑,像是有预谋的,我一定要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麻烦小叔也帮忙查查这到底是谁,竟然敢对裴家的人下手。"
"放心,我会去查的。"裴熠然淡定自若。
裴少齐突然眼角的余光瞟到了顾安安的脖子,蹙眉,"咦?安安,你这脖子怎么红了一块?怎么了?"
顾安安抬手摸了一把脖子上的红色的印记,她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这不是裴熠然这个混蛋昨晚留下的吻痕吗?
她极力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没事,不过是被一只超级大的蚊子咬了一口,以后我会注意,绝不会被那个该死的蚊子咬到了!"
"哦?"裴熠然栖身凑近了顾安安,声音醇厚透着几分邪魅,"这么可恶的蚊子,侄媳怎么不拍死它?"
顾安安侧眉,对上裴熠然的眼睛,"我也想拍死他!若是可以的话,我会毫不犹豫!"
裴熠然盯着女人的眸子,透着一丝丝发自心底的冷嘲,不识好歹的女人,把自己比喻成蚊子就算了,还想置他于死地,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小叔,您帮我看着点安安,我去拿一下安安的身体检查报告。"裴少齐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看向了自己的小叔。
直到病房内只留下了顾安安和裴熠然俩人。
"裴熠然!是不是你干的?车祸的事是不是你干的?"顾安安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气恨,揪住他衣领咆哮。
"啧啧,终于露出你的本来面目了吗?"男人丝毫不介意被她抓住了衣领,"难道你想让你的未婚夫,看到更多的痕迹?"
裴熠然暧昧的眼光上下逡巡顾安安。
"混蛋,你别想转移话题!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所能想到的车祸就是这个男人造成的。
而他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真是令人气恼。
"你睡了我这笔账还没算。"他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身子桎梏在怀,"车祸的事我会去查。"
"少惺惺作态了,就是你干的!"她怒不可遏,"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禽兽?"他眯紧精瞳,视线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口上,语气轻蔑,"你在我的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