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逢魔钟?”
北寅被这消息惊到了,逢魔钟可是神族的宝贝,周围设下了无数结界幻术,还有人日夜看守。
北寅知道墨白这些年一直与神族为敌,但最多也就是杀点人罢了,从未对逢魔钟动过什么心思,这次怎么会突然出手?
“没错,听说也吃了点苦头。所以想杀他的话,这是个不错的时机。”
北慕寒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盼着墨白早点死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了。
“等他死了,我一定要把他的尾巴砍下来,拿去钓鱼。”
北寅无奈点头,立场颇为尴尬,问:“那你打算去找他?”
“不去。”北慕寒回答的痛快。“还有麻烦没处理,哪有时间追着他跑。”
“麻烦?”北寅明知故问,“我怎么没觉得北陵有什么麻烦是需要你亲自处理的?”
北慕寒一个冷眼看过去,北寅若有所思的点头,调侃。
“哦……你说的,是那个叫箫九儿的麻烦吧?”
北慕寒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但也没反驳,道。
“有箫九儿在,不怕墨白不送上门。他这次砸逢魔钟就是因为恼羞成怒。”
逢魔钟响,给了他们这群人无限的喜悦和希望。
墨白四处寻找九儿下落,可找到的却全都是冒充的傀儡。一怒之下直奔老巢,将放出傀儡的太子打伤,“谎报军情”的逢魔钟砸烂。
“倒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北寅笑了笑,“也不知太子被打成什么样了。”
“死不了,但太子之位也保不住。”
“怎么说?”
“被阉了。”北慕寒嘴角噙笑,“墨白幻化成舞女混进神境,被太子一眼看中。然后……就发生了点不太好描述的事。”
北寅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墨白的男扮女装确实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说完闲事,北慕寒笑意渐渐消失。
他垂眸安静了片刻,接着起身往外走。
“去哪儿?”北寅双手环胸,猜测:“兽林?”
“进宫。”
“上午不是去过?”
“箫北捷到了。”
北寅微微一怔,箫北捷就是箫老将军,箫九儿的爷爷。
北寅:“苏漾不是说他才刚启程,一个月内到吗?”
“骗傻子的罢了,他一个月前就动身了。”
北慕寒说完,身影消失在了门外。
他径直朝皇宫方向而去,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正好听到箫北捷的声音——
“皇上,此事无疑是箫九儿在作怪!晴儿生性善良,绝不会做出怂恿奴才去勾|引太子这种事的!”
苏修平黑着脸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朕已经命人在城中搜索箫九儿下落,一旦抓到会立刻送进宫审问。”
“箫九儿身为箫家叛徒,又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老臣建议,抓到后立刻处死!”
北慕寒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殿外,让一直守在殿门口的侍卫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
他们刚想出声行礼,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也动弹不得。
北慕寒在门口,听了会儿箫北捷的屁话,嗤鼻一笑,迈步进屋。
箫北捷听到脚步,回头,看到那张神鬼难辨的面具后脸色微微一变。
而坐在皇位之上的苏修平则是明显地松了口气,像是见到了救星。
“箫将军,好久不见。”
北慕寒从箫北捷身边经过,淡声打了个招呼。
他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专属位置坐下,然后才与箫北捷对上视线,问。
“刚刚听到你们在聊箫九儿?”
“没错。”苏修平开口,解释:“宫里昨晚出了点事,箫九儿嫌疑很大,朕正派人四处抓她。”
“什么事?”
“箫九儿勾引太子不成,反将太子打伤,并嫁祸给箫贵妃。”
箫北捷抢先回答,把北慕寒听笑了。
安静的大殿之上,他讽刺的笑声格外清晰,让箫北捷的脸瞬间铁青。
“你笑什么?!”
“笑箫将军讲笑话的水平竟提升了这么多。”
北慕寒缓声开口,语气散漫,挑衅味极浓。
“你……!”箫北捷气得握拳,“国师这是要跟我作对吗?”
“跟你作对?”
北慕寒声音带笑,觉得这笑话比上一个还好笑。
“那得多没意思,我没有欺负老弱的爱好,所以箫将军大可放心。”
箫北捷血气直冲头顶,他正想说什么,却听见北慕寒又道。
“况且你我均为君下之臣,都是为皇上效命之人,何来作对一说?箫将军刚回京,难道是还没适应,将皇上与我都视作了敌人?”
“你放肆!”
箫北捷一声怒斥,字里行间皆是对北慕寒的不满。
北慕寒听出来了,眸光微沉。
“放肆?我看真正放肆之人是箫将军才对吧?几年不见,箫将军也是越来越随意了。见到皇上连跪都不跪的?”
箫北捷呼吸一屏,还未等想出什么反驳的话,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施压在他身上。
他下意识地去抵抗,但只坚持了不过一秒,就被那力量强压跪到了地上。
苏修平在一旁沉默的看了出热闹,见北慕寒连指头都没动一下,就将箫北捷按在了地上,不由得暗中感叹。
心说还好这人是友非敌,若是此等战力落到别的国家手里,北陵怕是早就没有安宁了。
北慕寒看着箫北捷不甘不愿的跪在那里,这才继续刚刚的话题。
“箫九儿人在我府里,是我昨夜进宫将她带走的,皇上若是有什么问题,问我便是。”
“在你那里?!”
苏修平惊讶不已,因为怎么想也没想到这事儿会和他扯上关系。
“国师深夜入宫找她做什么?”
“我有个朋友中了剧毒,太医殿无人能医,便找她过去看看。”
北慕寒这段时间曾叫太医去过几次国师府,苏修平也听说他府上是来了位贵客。但……
“朕怎么不知,箫九儿还有此等本事?”
箫北捷:“皇上,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箫九儿就是个废物,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压根就不会什么医术!”
“是吗?”
北慕寒斜睨一眼箫北捷,顺着他的话问。
“那既然是此等无用废物,箫将军怎么就那么确定,她能在这戒备森严的宫里伤了太子,嫁祸给箫贵妃,无声无息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