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九儿定定地看着夏染,很明显不是很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夏染见状,回头看了看屋外,确认这里只有她们两人后,小声说道。
“你放心,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确实只有你知道,连我都不知道星星的爹是谁,你是怎么知道他在星辰的?”
箫九儿认真求问,夏染一脸迷茫。
“你不知道?那我昨晚在你院中看到的男人是谁?我见他和星星有几分相像,还以为是星星的爹……”
箫九儿心一提,没想到她竟然撞见了北慕寒。
“那人是我朋友,他和星星唯一像的地方就是两人模样都还长得不错,是你想多了。”
北慕寒要是知道有人错把他当成星星的爹,一定恼火的很。
“这样啊……我还以为……”
“想象力不错。”
放在现代的话,可以当狗仔头子了。
箫九儿苦笑了一下,和她说起正事。
两人说到差不多的时候,箫九儿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微微蹙眉,在看见北慕寒抱着星星出现后,头都大了。
他没戴面具,也不知是怎么掩人耳目一路过来的。
进了院子,他直接推门而入,让坐在屋内的夏染立刻紧张了起来。
“你怎么又来了?”箫九儿觉得他是故意的。
“不是我要找你,是他。”
北慕寒理直气壮的回答,垂眸看了看趴在自己肩上,软乎乎没什么战斗力的小东西。
“一直吵着要见你,北寅哄不好就扔到我屋里去了。我觉得他好像有点热,你瞧瞧?”
箫九儿听到这话赶紧起身,摸了摸星星的额头。
这哪是有点热,这都已经烫到快能煎鸡蛋了。
星星见到她,哼哼唧唧的要她抱。箫九儿把人接过去,心疼地亲了亲他的额头,问。
“怎么会发烧呢?是不是昨晚睡觉没有盖好被子?”
星星不舒服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奶声奶气地回答。
“是。”
北慕寒听见这话,嗤鼻一笑。
“你觉得他像是不盖被子就能冻到发烧的人?我倒是觉得,他像是昨天钻到雪堆里冻的。”
箫九儿猛地想起他昨天在空间里捉迷藏把自己埋进雪堆的事,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
夏染站在一旁,也不敢插话。
而且光是听他们的对话,她就已经一脑子问号了。
这天又没下雪,哪来的雪堆?
星星一直是和他在一起的?他也是住在大长老那里?可她怎么都没见过他?
这个场面好像不太适合她继续留在这里?
于是夏染想了想,开口说道。
“九儿,你先照顾星星吧,我回去了。剩下的事我们明天再说!”
“好。北……”
箫九儿站直身子回头看她,下意识想开口让北慕寒送她回去。
反正他也要回去,夏染一个人的话又很危险。
但话到嘴边她赶紧停止,因为要是让夏染知道他就是北慕寒的话,那事情可就不妙了。
北慕寒嘴角溢出一抹坏笑,明知故问:“北什么?”
“……你送她回去,我忙着,没时间理你。”
“我不。”
北慕寒拒绝的干脆利落,拂衣坐到凳子上,目光悠悠看向夏染,问。
“你一个人有问题吗?”
“没有!我一个人可以的!”
夏染马上回答,她觉得这男人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在警告她,如果她敢说“有”,他就敢把她的头拧掉。
识相如夏染,敏锐地察觉出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
她朝房门口倒退了两步,对箫九儿说。
“这位朋友好像找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朋友?”
北慕寒挑了下眉,看向箫九儿。
“你和她说,我们是朋友?”
箫九儿觉得他是在故意找事。
夏染后退的脚步因为他那句话而停住,她知道她现在应该立刻马上离开,可她的脑袋告诉她这里有好戏。
北慕寒慢慢站起,朝箫九儿走去。
箫九儿神经一下就紧绷了起来,眼神有些慌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北慕寒径直走到她面前,手一伸,把人揽入了怀里。然后在箫九儿的惊慌中,低下头。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般,却足以让箫九儿当场石化,让夏染倒吸气到差点窒息。
箫九儿僵在那儿,只觉得脸上滚烫。
她连看都不敢多看夏染一眼,满脑子想的都是北慕寒这个狗男人,他是真的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吧?她之前那刀是不是捅得浅了?她应该把他大卸八块?
箫九儿脸红的不敢见人,远处,夏染也没好到哪儿去。
虽然她从小就见惯了夏天和女人各种亲热,按理说这种小场面对她而言应该造不成任何伤害。
可她就是惊了,脸红了一片,还有点害怕,觉得自己可能要被灭口了。
北慕寒转头看向她,把怀里的人又抱紧了一些,问。
“你见过朋友做这种事吗?”
“没有!对不起!打扰了!”
夏染转身就跑了,她一口气跑回了竹林,让那些在半路中看见她,想追击她的敌人都硬是没追上她的速度,最后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在竹林外骂骂咧咧。
夏染跑回房间,连喝了几杯茶,心情都没能平复下来。
屋外有人敲门,她随口应道,看见秦白竹进来,目光复杂地看他。
“你这是怎么了?”秦白竹见她一副逃荒归来的模样,微微皱眉。“不是说你去找箫九儿了吗?怎么这般狼狈?”
“你没戏了。”
“?”
“你不是喜欢九儿吗?你死心吧。”
“你别胡说!”
秦白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他紧张地回头看门外。
“让别人听到会误会的!我何时说过自己喜欢她?”
“最好是不喜欢,谁喜欢谁没戏。”夏染一边说一边摇头。“我不信有人能抢得过那种神仙,神仙配神仙,在一起就是神仙配,没错了。”
秦白竹看她的眼神满是疑问,他谨慎地走到她身边,闻了闻她身上,问。
“你喝酒了?”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那怎么尽是胡言乱语?又是神仙又是没戏的,你去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