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的气候要比金陵好多了,至少夏天是这样的。通州位于北方,温度要比在南方的金陵低上很多。所以即使是夏天,也不会热的受不了,当然了,冬天就不好说了。
星哲和夕瑶直接买下了一辆马车,虽然星哲不认识路,但是夕瑶认识路。只要给她一张地图,她可以走遍整个大唐。
通州离金陵还是比较远的,星哲和夕瑶两个人,准备了两匹马轮流拉车,依然用了一周的时间才到达通州城。
当然,途中也遇到了暴雨,星哲和夕瑶因为暴雨只能停下,浪费了整整一天。不过这一天却过得比较轻松,只有星哲和夕瑶两个人,他们想做什么都没有人管。
所以星哲和夕瑶就光着脚在暴雨中散步,天上下着黄豆一样大的雨点,只是一会儿功夫就把星哲和夕瑶全部淋成了落汤鸡,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暴雨下得很大,脚下都是水坑,星哲帮夕瑶把裙子盘了起来,缠在腰间,变成了短裙。自己也罢裤腿卷了起来,以免被水洼中的泥水弄脏。
星哲和夕瑶就像两个孩子,在暴雨中奔跑嬉戏,打闹玩耍,把所有的烦恼全部都抛诸脑后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除了淌水沟之外,星哲还自己做了一个秋千,他坐在秋千上,夕瑶坐在他的腿上,两个人甜甜蜜蜜地在暴雨中荡荡悠悠,完全就是两个热恋中的小情侣。
通州城非常的干净整洁,街面上连一点杂物都看不到,就连城墙都是新粉刷的,看起来比京城的城墙都要鲜明亮丽。
通州以前是一块贫瘠之地,别说繁华了,就连集市都没有办法开张。百姓们辛辛苦苦劳作一年,交了税之后,就勉强足够自己家用了,根本就挣不到钱。
四皇子被分配到通州的时候,正好是通州最困难的时候。别说寸草不生了,百姓只要有机会,都会往外边跑。即使他们身上没有多少钱,但是他们宁愿饿死在别的城市,也不愿意撑死在通州。
而就在通州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根本就没钱出远门的百姓。那个时候,四皇子每天什么事都不用做,到街上逛逛,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城墙上面不仅仅漆掉的差不多了,就连墙砖都开始脱落了,金库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拿不出钱来装修。仓库中的粮食倒是不少,但是又不少都已经发霉了,却一直都没有人清理和打扫。
整座通州成一片沉寂,如果不是还有几缕稀稀疏疏的炊烟,估计都会以为这是一座废墟了吧。
当时皇帝陛下以为已经将四皇子逼近绝境了,要人没有人,要钱没有钱,就连粮食都不够吃,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吧。
但是有些人就是不服输,他们不会像任何人低头,更不会像自己的敌人低头。四皇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服输的人,所以他并没有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而是开始总结、思考,并且根据现在的情况,制定出可行的计划,完完全全的投入到了复兴之中。
这也是四皇子为了复仇而做的努力,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彻底无法翻身了,但是他对皇帝的憎恨不允许他轻易的放弃。
于是四皇子就开始改革,不仅辞退了大部分的官员,而且还制定了很多复兴计划,官员提出来的意见如果是好的意见,他也会使用,并且奖赏提出意见的官员。
用了两年的时间,通州终于开始慢慢地回到正轨了,百姓们的生活也开始富裕了起来,但是那个时候并不稳定,所以四皇子提出了新的规划,限制迁移数量。
通州的崛起让很多百姓都开始眼红,于是开始向通州迁移。谁都想过上好日子,如果迁移百姓过多,破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衡的话,那么通州就有可能又恢复以前的样子,一切都只不过是白忙活了一场而已。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四皇子和官员们商量了之后,绝对采用这个迁移数量限制的规划。
当通州的人数到达一定程度之后,就拒绝任何迁移,并且直接锁上了边界。为了防止有人浑水摸鱼,任何一个出城的人都会获得一张回城券,想要进城必须把这张回城券交给守城将领。
一时之间百姓们议论纷纷,越是吃不到的,就会越想吃。通州的百姓生活越来越好,而四皇子有限制了迁移的人说,这让其他地区的百姓都对通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所以每一次通州开放迁移的时候,都会有很多百姓挤破了头也向进入通州。这个时候四皇子就会根据通州欠缺的人才来选取,远处最适合通州发展的人。
终于,在四皇子的辛勤工作中,通州的繁荣程度已经不输给一线城市了,只不过食堂也因为工作太过拼命,积劳成疾,最后不治而终。
奋斗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完成了复仇的第一步,但是却没有机会看到复仇。而这一切都被他的儿子,怀王秦琼从小就收到了父亲的感染,把复仇当成了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父亲的含恨而终更是对他打击很深,他心中夺取大唐江山的念头越来越强,于是他就已经在私下里练就了强大的军队,随时都可以出兵,一路上边打边收服,一直打到京城,拿下大唐的江山。
星哲之所以来找怀王秦琼,并不仅仅是因为需要怀王的力量,也是为了以后自己东山再起做准备。
官场星哲是一定要回去的,而且还是要光明正大、轰轰烈烈地回去,给那些想要杀他的人一个下马威。
然后再找到那个对他下杀手的人,一定要让他受到惩罚,既然那个人想要星哲的命,那就拿命来赔偿吧。
还是在某种程度上,星哲和怀王秦琼的经历非常相似,至少他们都是为了复仇。只不过怀王秦琼要报仇的对象是皇帝陛下,是整个大唐。
而星哲的复仇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杀他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