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缓慢但坚定的摇头,谨慎的拒绝道:“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去见李寒。”
刺客口气生硬道:“我想光明正大的跟着你们,不想偷偷摸摸。”
七步很无奈,打吧他和星隐两个还真奈何不了这位,劝吧看看这位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有任何作用。
刺客连一点点的基本常识都没有,就像根本不知道麒麟阁和有凤来仪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一样。
“如果你能跟上我们的话,请自便。”七步带着王洛杰和星隐从刺客身边过去。
刺客没说话,愣怔的站着像一截木头。
七步回到家,只有书生和逍遥两个百无聊赖的枯坐在沙发上。七步带着两人进来,问道:“梦拓呢?”
书生就嬉皮笑脸的说道:“他去联系寻晚,准备换个地方。”
“换新的地方?”七步一下子警觉起来,“这里暴露了?这里可是我们外阁最核心的几个据点之一呀。”
“可不是。”书生无奈,“你问问星隐就知道了,我们两个不就是留在这里等消息的。”
七步回头看星隐。
星隐又成了人前的不羁模样,安静道:“是月颜和刑渊非要到这里来。”
“他们两个?”七步愕然,“有凤来仪这些人都起的什么心思?真当我们麒麟阁想来就来。”
“没办法。”书生耸耸肩膀,“两个家伙煞有其事的告诉我们一个重大消息。”
七步看看王洛杰,明了了。
王洛杰没什么表情,语气沉寂道:“李寒他们在哪?”
“暗舵那里。”七步说道,“一会书生带你去,你正好避一避风头。从郭魁手里逃过一命,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王洛杰没有表情。李寒那小子可是从刺客手里活命的人…
“他怎么了?”书生偏头看了看王洛杰。
“不知道。”七步两手一摊。
“这些年轻人呢一个个都沉不住气。”书生一副感慨连天的样子。
“呦喂,那您老人家有多老了。”七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笑骂道:“你们也真够可以的。不就是找个新阁址吗?至于把冰箱都搬走吗?”
客厅阳台的落地窗突然被人从外面打的粉碎,窗帘打开,影子漫不经心的走了进来。
书生看的目瞪口呆,无语道:“影子,就算我们不在这里住了,你也不用这么暴力吧。”
“谁让你们自己把窗户锁上了。”影子环顾一圈问道,“梦拓呢?”
“又来一个。”书生无奈,“逍遥你告诉她。”
“梦拓找新的阁址去了。有事吗?”逍遥当真听话的老实说道。
影子看到走过来的王洛杰,说道:“王洛杰?”
王洛杰一愣,说道:“啊哈?”
影子追问道:“李寒呢?”
王洛杰无语。
“你不是才和青雀去找李寒了吗?”书生问道。
“我不知道,青雀那丫头不让我打扰他们。”影子的话里都透着无奈。
“那你还找李寒干什么?”七步从厨房出来,两手空空。
“有些事要问他。”影子随口说道。
“那你不去和青雀商量,跑来问我们有什么用。”七步苦笑,“你还指望谁能管住小姑奶奶?”
影子说话似乎我行我素惯了,根本不管其他人能不能接受:“老爷子是不是要退休了。?”
七步点头:“就在最近一两个月吧,怎么了?”
“好像两个月后,有凤来仪会有次针对麒麟阁的大行动。”影子没说消息从哪来的,也没说可信程度。
更奇怪的是,七步也不详问,只是平平淡淡的说道:“知道了。”
“对了影子。”书生突然说出一句让影子突然变脸的话,“你就不能换身打扮,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
“什么意思?”影子语气一下子沉了下来,手都按上了刀柄,“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意思啊。”书生摸了摸鼻子,“就是你这身打扮太显眼了,很容易就会被有凤来仪的人盯上。”
“多谢提醒。”影子转身又从阳台走了。
“你和她谈这件事,不是明摆的吃饱了撑得嘛。”七步摇头,“你敢让夜魂影子摘下头套,她就敢让你摘下脑袋。”
“我不是从来没看过她长什么样子,好奇嘛。”书生无奈。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七步坐到书生身边,问道,“梦拓走的时候吩咐过什么?”
“其他倒是没什么,就是让我们看紧朔啸三个。”书生皱眉细想,“还有一件事很重要,调查下所有和朔啸关系紧密的人。”
“所有?”七步吃惊了,“他们内阁的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这不是要挑起麒麟阁的内讧吗?梦拓疯了吧。”
“挑起内讧也比被人出卖的好吧。”书生苦笑,“再说了,你真当内阁的人都是头脑缺根弦?梦拓的威信在麒麟阁第三辈当中除了那两三个人谁比得上?他的命令内阁的人应该能理解。”
“那你刚才跟那不直接告诉影子。”七步站起来,“内阁这一辈中她可是数一数二,这件事现在不跟她说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现在告诉她才不好收场,她那个暴脾气。现在梦拓还只是捕风捉影,要是判断错了麻烦就大了。”
“那我去安排吧。”
“尽量我们自己去跑吧,把影响降到最低。况且现在我们手上就这么点积蓄要省着点用。”书生提醒道。
“要你来教训我。”七步笑骂,“你是翅膀硬了吧。”
郭魁还坐在他那别墅的客厅里。星显满面羞惭的站在他身前,脑袋深深地埋在下面,不敢抬头看郭魁。
“你是我一手带起来的,竟然还比不上北斗七杀。”郭魁的声音很平淡,可在星显听来却有如霹雳一样。
他不敢搭话,只好沉默。
“摘星七步,啧啧,果然名不虚传啊。”郭魁斜眼看了星显一眼,叹气道,“你输给他,输的不丢人。”
星显头垂的更低了。
“鬼那里怎么说的?”郭魁似乎不想再打击星显,口气一转。
“鬼没有给明确的态度。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唐冠很有和您老人家合作的意思。”星显讨好似的说道。
“那就好。”郭魁满意的笑了,“除去刺客那个怪物不算,除掉司徒甲他们一脉,到时候就说月颜刑渊私通麒麟阁就好。这样有凤来仪三分天下的局面就结束了,唐冠那个傻瓜肯定不会知道,除掉司徒甲之后,他自己就会成为我的傀儡吧。到了那个时候,苏扬又算什么?”
“可是主人,刺客那里。”星显很是忌惮刺客,有凤来仪里,长期以来就流传着刺客一脉才是苏扬真正的心腹的说法。而刺客的实力又绝对是凌驾于郭魁唐冠之上的,即使他二人联手,都未必讨得了好。
“刺客不用担心。”郭魁胜券在握道,“刺客一门心思都放在苏染身上了,到时候只要把苏染交给他,他就不足为虑了,甚至有可能倒戈向我们。”
星显明智的不说话了。郭魁显然为这个计划蓄谋已久,但他可不觉得司徒甲是什么善男信女,哼还是留条后路的好。
“现在就等两个月后,老爷子退休了,没有了老爷子的庇护,到时候我们再把麒麟阁连根拔起。”郭魁眼睛眯了起来,“到时候让司徒甲的人先去,等他们消耗完,我们在坐收渔翁之利。”
月颜坐在沙发上,她还好还能勉强保持镇定。刑渊站在她身后就没她那么镇定了,他的手从没离开过自己的腰,手指总是碰着腰上的罪恶。
他周围还站着几个人,要是王洛杰他们在这里肯定会惊呼出声。
他们曾在组织那最终一战见过的不少人都在这里,最显眼的就是站的最近的天恨,这个曾经偷袭过星隐的人长的并不算难看,只是他脸上总像是有一层青气。让他看上去总有些青面獠牙,让人望而生畏。
没有人随意讲话和走动,每个人都或坐或站拘谨的像准备接受询问的犯人一样。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凌乱不均的照在每个人身上。
卧室的房门打开了,一个漂亮的几乎不像是应该存在的人走了出来。你可以把所有形容绝代佳人的词汇都加到他身上也不嫌多,反倒会觉得那些庸词玷污了他!
他长的实在是太妖艳了,男人看到他一眼就会本能的有生理反应,女人见了都要忍不住心生嫉恨。他随便的一个动作就能让人神魂颠倒,举手投足见媚态百生。
可客厅里所有男人和月颜连大气都不敢出,没有人敢看他,他信步走到客厅中央沙发坐下,月颜马上就想站起来。
他开口说话了:“你坐下吧,不是说了嘛。只有你有资格坐在这里。”
他的声音也充斥着女性特有的阴柔,甚至他的桃花眼里闪烁的也是女性独有的妩媚和妖娆。
如果他要是一个女人绝对会让大部分男人为之疯狂,可他偏偏是个男人,这样一来,满屋子的所有人都觉得有无数蚂蚁在自己身上爬行,奇痒难耐。
月颜不敢说什么,深埋着头不说话。
“听说你才去了麒麟阁的地盘?”司徒甲开口问道,他的手甚至不自觉的摆起了兰花指,月颜真有拔出匕首替他剁了那一双爪子的冲动。
“属下确实去过。”月颜知道这件事根本瞒不住。
“那你现在还记得那里的位置吗?”司徒甲的声音又尖又细,刺激着人的耳膜。
“属下只记得他们带我们出来的地方。”月颜没有丝毫隐瞒,在这样一个堪称极品的人妖面前想隐瞒一件事可是非常困难的,在司徒甲手里当了三年下属,她深知这个变态人妖的实力有多可怕。
“那就行了。”司徒甲竟然一把抓住了月颜的手,脸上是*的笑,“我早就知道你比我手下那些臭男人能干的多。”
“放肆!”这句话不是司徒甲说的,而是客厅里其他人同时喝骂道。
刑渊右手的罪恶距离司徒甲抓住月颜的左手不过半厘米的距离,司徒甲用两根手指夹住了罪恶。
他慢慢松手,抬头看了一眼刑渊,一双杏眼微微睁圆,红唇轻启,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你太无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