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龙承天被列为最年轻的世界考古权威专家时,一大帮狐朋狗友在北京希斯瑞国际大酒店狂欢,直喝得龙承天现场直播,搞得李晓晨收拾了一个晚上。今天,恶来革和黄家四魔将也在都城最有名的酒肆摆下酒宴,祝贺龙承天完胜,喝了个天昏地暗,勾肩搭背地走在石头铺就是大街上,唱着龙承天也听不懂的亢歌。
龙承天虽然酒喝多了,但甚感兄弟义气,心中非常舒爽。
“你们看那人是谁?”恶来革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
“哪有什么人呀,是你自己酒喝多看花眼了吧?”黄天化说道,一嘴的酒味。
“是吗?难道真是我看花眼了?”恶来革不自信起来。
“肯定是你看花眼了,我怎么也没看到。”黄天祥剔着牙缝。
“各位兄弟,在下突然感觉腹中不适,得去方便方便,你们虽有军假,但不回太晚回营,免得受军法责罚。”龙承天捧着肚子,停下脚步,脸上甚是难受的样子。
“龙兄,你是这几天身虚了吧?这点酒就让你闹上肚了?”黄天禄开着玩笑说。
“二弟别逗笑,龙兄所说极是,我四兄弟今晚在外饮酒,也是特例,我们还是速回吧。”黄天化拿出兄长的威严,说道。
“先回先回,在这里空闻臭味不成?”恶来革显然还念着馆舍中的美婢,也有点急不可待,这男人喝了酒,是不是都会酒助色性?
起码恶来革是。
龙承天就此和大家别过,见五人远去,奔疾向刚才的人影方向掠去。
刚才恶来革并非酒眼看错,而是确实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龙承天是如此的熟悉。
沐枫,从几天前斗败后就没再见过他人影,今天这么晚了出来干什么?
龙承天转过几道小巷,却不见沐枫踪迹,深夜的月光,把龙承天的影子映在地上,更显得鬼异非常。
突然从一座低矮的房子中传来细微的声音,借着月光,龙承天看到沐枫正对着一个黑衣人在说话,只是那黑衣人背对着龙承天这边,看不清面目。
龙承天俯前,隐隐约约听那黑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主人即将对商催动雷霆之威,对你败于他人之手甚为不满,命你等速速完成主令,不得有误,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嘿嘿!”黑衣人发出阴冷的干笑,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不等那黑衣人说完,沐枫便连忙拱手道:“你尽速回禀主人,虽我败于那龙承天,但梅伯之事定可速成,此地你不可久留,请主上尽可放心,我与白雀一切都好,我等二人定斩杀龙承天此贼。”
白雀?龙承天脑中一个大大的问号!
“如此甚好,就此别过,恭候使君你等好消息!有人还在望眼欲穿地等着你们回去呢。”那黑衣人先于沐枫走出房子,向西边直奔而去。
沐枫看着那黑衣人远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出了房子,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后,飞快地潜身而行。
“你?你是谁?”黑衣人突然看到自己的前面立着一个人,背对着自己,一个孤独的身影,长发随夜风拂动,仿佛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了。
“你又是谁?”龙承天冷冷地问,让人感觉从脚底心直贯脊背的寒气。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因为你见到了我,你就是死人了!”那黑衣人已经拔出了青铜剑,在月光下泛着杀气。
“想必你知道龙承天吧。”龙承天仍然背对着那黑衣人,沉沉地说道。
“什么?你就是龙承天?”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有个霹雳在他的头上炸开。
“正是在下。”龙承天说道,依旧一脸平静。
“龙兄本领如神,如雷贯耳,不如助我英主,日后定有无穷福贵。”黑衣人说道。
“如果我不肯助你呢?”龙承天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带头阳光般的笑,夜里的冷,突然被一扫而尽。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黑衣人的剑已经刺出,直奔龙承天的咽喉。
剑已经刺过龙承天的咽喉位置,却发现没有了龙承天的人影。黑衣人心中大骇,赶紧回转身来,自己的咽喉的发热,一股暖流往胸口上淌,用一只手去堵住奔涌的缺口,却感觉如决了堤的洪流,一泄千里,无可挽回。
在黑衣人放大的瞳孔里,是龙承天冷冷眼神,深邃而又疲惫。
龙承天从黑衣人的尸体上翻出一块羊皮,借着月光,只见上面写着:小奴沐枫伏地而启,当今贼商王懒不理政,全倚大王子微子,微子者,伪道假仁,为早登王位,有意通主上之意,借小奴之手,诬梅伯以罪,不日将斩首,消我主上一心头大患,假日主上挥我鬼方雷霆之师,小奴与白雀定当里应外合,以助我主上马到功成。
这原来是沐枫写给鬼方王的密信,想不到这沐枫竟然是鬼方的奸细,诬陷梅伯的正出之此人之手。
龙承天正在飞速思考,如果处理这棘手之事。
这时,他想到了一个人,只有这个人他可以完全信任。
沐枫回到住处,久久不能入睡,想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龙承天,竟然如此简单地破坏了他计划,让他在大王子微子面前受辱,而且夺走了晴夫人的感情,霸占他最心爱的东西,咬牙切齿的恨。
“沐公子,晴夫人遣人过来在门口,请公子过府一叙。”一个奴婢在门口禀道。
“晴夫人?半夜三更的,这女人怎么会突然来,难道她还念着旧情么?”沐枫的眼里闪现出希望的光芒,从席上一跃而起。
有些人在绝望之时,看到一丝丝光亮,就如溺水的人,紧抓不放,也不管是那是一根救命的还是致命的稻草。
“沐公子,这些时间有所冷落你了,本夫人本希望你打败那不可一世的龙承天,却不想你败下阵来,故以此作为对你的惩罚。”晴夫人看着伏在地上的沐枫说道,心想这人真贱,几天不理便驯服了许多,这也正是比之龙承天少上一点的东西。
“沐枫有负夫人所愿,罪该万死,但请夫人看在以往的情份上,饶过沐枫。”沐枫乞道。
“哼,什么往日情份,你只不过是微子派过来监视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晴夫人乘胜追击,咄咄逼人。
“啊!”沐枫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眼神,随即叩头如鸡啄米,说道:“小奴原受大王子差遣,但后来被夫人惊如仙人的美貌所折服,从不敢做有损夫人之事。”
“念你还算对本夫人忠心,故未降罪于你,你站起来吧。”晴夫人见沐枫的心防已溃,便作恩威并施之举。
沐枫诚惶诚恐,他现在心里对这个眼前的女人彻底没了底,捉摸不定。
“想这长夜漫漫,无人相伴左右,本夫人心中甚是空虚,来,我们共饮一杯如何?”晴夫人端着酒杯,款款地走到沐枫面前,细声说道,让人软到骨子里去的感觉。
沐枫大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沐枫,本夫人给你看样东西。”晴夫人说罢,从袖中扔出一块羊皮,“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沐枫却感觉被这声音给炸了,这块羊皮他再熟悉不过了。
“夫…夫人,你…你怎么会…会有这个?”沐枫颤声道,脸色转白又转绿。
“看来你对这块羊皮很熟悉呀。”晴夫人死死地盯着沐枫,感觉自己要笑出来了。
这个一直长久陪在自己榻旁的男人,竟然是鬼方奴的奸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沐枫盯着那羊皮,脸色在变冷,刚才惊慌失措的神色全不见了。
“事到如今,我也如实说了吧,我确是鬼方派来的奸细,梅伯也是我陷害的,目的就是阻止你们征伐鬼方,不过这一切让你知道已经没有关系了,因为过了今天晚上,你就是一个逝去的夫人了。”沐枫挺直了腰,步步向晴夫人逼过来,眼里满是杀气。
晴夫人惊呼起来,想不到挺直了腰的沐枫竟然有如此神韵,已有赶超龙承天之势。
但已经晚了,因为沐枫感觉晴夫人离他是如此的遥远,自己的脚步却又如此沉重,眼皮在不听使地唤地耷拉下来。
不过他好像看到龙承天从后面的纬帐中走出来,一脸的笑容。
“晴儿,还是你聪明!”龙承天环抱住晴夫人,说道,“刚才害怕吗,不害怕沐枫杀了你?”
“不怕,只要承天在晴儿身边,晴儿永远不会害怕。”晴夫人倚在龙承天的怀里,柔声说道。
龙承天心里暗道:真是无知者无畏。万一刚才那酒杯里的药发挥不了作用,对于沐枫来说,杀了晴夫人是易如反掌。刚才在纬帐后,龙承天的手都在冒汗,已经完全做好了一技必杀的准备。
也许晴夫人并非无知无畏,而是对龙承天的完全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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