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转眼间便过去了七日。
这七日,风波城一直处于很平静的状态,而其他边城则每日都有修士大量身死。
仙营城仙战营一处房间中,战铮与张世平二者看着身前的光幕良久没有言语。
不过沉默终究会有尽时。
张世平率先打破了沉默,道:“老战,如今风波城疑似一时半会儿难有战事,而其他地方的战事却异常的激烈,你看用不用将风波城中的杜云峰派到其他地方去?这样也能缓解其他战场上的我军压力。”
战铮道:“若是将杜云峰派走,只怕风波城将有劫难,这样倒是有些顾此失彼,不值。”
“难道咱们就一直与对方僵持着?”张世平道。
“不,即使咱们想与对方僵持,对方也是不想与咱们僵持的,毕竟他们是攻方,咱们是守方,攻方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打持久战,他们的士气终将会被消耗殆尽,到那时也就是他们退兵之时。”战铮道。
“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张世平道。
“什么办法?”战铮奇道。
“杜云峰不是能施展‘分身术’嘛!咱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派出两个分身前往其他地方支援。”张世平道。
战铮微微摇头道:“此举有风险。”
“有风险?什么风险?”张世平诧异道。
战铮道:“先前你也见到魔帝陈友斌将敌方的龙腾飞救走了,那个时候幸好我泄露出了一丝气息将对方惊走,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也在那个时候,对方已然看出了场上的修士乃是咱们仙界一方某位修士的一具分身,一旦杜云峰到时派分身出城被陈友斌发现,到时候陈友斌施展秘法,必然会对风波城中的杜云峰起到严重的影响。”
“秘法!”张世平面色一变。
战铮道:“不错,据我所知,那陈友斌会一种名为‘伤本阴命指’的阴绝指法,这种指法完全可以击在分身之上,使其本尊随之受伤,而且是本源大损,严重者将有性命不保之忧。”
“这你都知道!”张世平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仿佛自己曾经遭受过此等苦难一般。
战铮嘴角泛起了一丝苦涩,道:“当年我有一小兄弟便是死在了对方的这‘伤本阴命指’之下。”
“抱歉。”张世平略带歉意的说道。
战铮微微摇头,道:“所以我不希望小杜也被这厮以此法击杀。”
“杜云峰战力高绝,如今已然连魔界魔王榜排行第二的龙腾飞都不是对手,我猜魔界那几位下一步十有八九会将魔王榜排行第一的凤月圣姑请出来对付杜云峰。”张世平道。
“这你无需担心,龙腾飞连小杜的分身都斗不过,他们的凤月圣姑即使能够斗得过小杜的分身,也不会斗得过小杜的本尊。”战铮道。
“这倒是,不过我就怕到时候他们会再次铤而走险,以强凌弱,让一众魔帝出手对付杜云峰,若是那样可就危险了。”张世平略显担忧的说道。
战铮一脸自信的说道:“这你无需担忧,我可以随时在那边现身,若是他们行卑鄙之事,我便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
魔营城魔帝宫魔威殿中,汉锋华与陈友斌均在盯着身前的光幕研究如何能够在其他战场打开一道缺口时,丁超民从魔界回来了。
此次他却是独自归来。
见到丁超民独自现身,龙腾飞不由道:“凤月圣姑呢?她怎么没随你过来?”
丁超民面色一沉,道:“那凤月圣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竟然丝毫找不到她,简直是毫无一点线索,宛若魔间蒸发了一般。”
陈友斌暗忖道:“找不到?嘿嘿!找不到好啊!”
汉锋华见对方说找不到,心中也是暗喜不已,当下干咳一声,道:“会不会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丁超民冷哼一声,道:“以我的个性,能遗漏?你若不信,自己去找吧!”
汉锋华闻言微微点头,道:“好,那这里就交给你俩了。”说着便消失在了魔威殿中。
看着汉锋华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说水,丁超民几魔都有些傻眼了。
丁超民喃喃道:“我就随口一说,这老小子竟然真走了!”
陈友斌冷笑道:“一切还不都是与利益挂钩?若是没好处,他才不会去呢!”
龙腾飞道:“陈叔,我看我也去寻找一番吧!”
此时的龙腾飞已然伤势痊愈,因此倒是没有了先前的顾虑。
陈友斌见对方想去,也不拦着,道:“想去就去,不过有一点,照顾好自己。”之所以嘱咐对方,却是怕到时候对方发生意外,魔龙族的魔修再赖上他。
“好叻!”说着龙腾飞便告辞离去了。
一时间,魔威殿仅剩下陈友斌与丁超民了。
陈友斌道:“行了,别想太多,咱们接下来开始研究如何在其他战场将咱们魔修的面子找回来,若不然,咱们的脸面便丢尽了,这仗也不用打了。”
“不错,咱们先在其他地方找回面子,待那老小子回来,咱们再研究怎么攻打风波城。”丁超民道。
话音方落,他忽然想到对方说走便走,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若是对方找不到凤月圣姑便不回来了,那岂不是坑了他与陈友斌。
待丁超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后,陈友斌道:“那汉锋华若是找不到凤月圣姑,准会回来的,这一点你无须质疑,还是收收心,想想我方才所说的,其他战场应该制定什么样的战略方针吧!”
时光若流水,不知不觉间,又是七日过去了。
这日,汉锋华重回定远界魔营城。
正在讨论双方局势的丁超民与陈友斌忽然察觉到了汉锋华的出现。
见汉锋华独自回来,丁超民不由嘴角含笑,道:“怎么你是独自回来的?凤月圣姑呢?怎么没将她带回来?不会是也和我一样没找到对方吧!”
汉锋华脸上流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缓缓道:“我们不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