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沉默,来回踱着步子,几次抬手,几欲召黑甲卫,封锁全城缉拿罗昕,就地诛杀。
强制安奈住气血冲动,他最后想了想,精灵一样的小女儿灵丹,心里叹一口气。
折损如此国士,灵丹也必然备受打击蒙尘,国家气运亦可能大损呐。他找些道理说服自己先行观望。
昌明帝沉声吩咐:“着悬镜司严密盯着罗昕,不可让其脱离京城。他不是交好宋行之吗,这小猴子入京后,什么都没求朕,升宋行之统领羽林一卫!”
道门无情,朕偏要给你编制一张,红尘大网缠绕!就算是道子,寡人到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铁铸,最终舍弃亲友一切!
越想越觉可行,想到若是能把道门如此惊艳人才,笼络到朝廷,不由万分兴奋!
罗昕现在已经超过比武斗剑,更让老皇帝重视。
大肆宣传真武太极之时,罗昕就已经料到,顶层博弈大佬各有看法。
不过呢,他总得亮出自己的招牌,这个矛盾迟早都是要挑明。
而且罗昕隐隐预感,此界可供从容布局的时间不多了。故此,罗昕一波接一波,掀起各种风浪!
教会少侠团太极架子后,罗昕已经回到了丹阳公主府。
此刻,公主府乐舞殿,莺莺燕燕歌声激昂动听,室内寒光一片。竟然是很少见的女子剑舞!
专职舞姬都有些剑舞底子,相反,灵丹和宋夜月反而差一些。总是无法传神,显得很沮丧,二女不想如此豪放任侠的传世大作,因为这一点而减色。
罗昕回来后,他们立刻缠住罗昕,一定要他给出办法!
罗昕无语看着灵丹和夜月。城外那帮小子,我还能直来直去给他揍出个好看的花架子。
你们想挨揍,我也不好下手啊!如此可爱,打哭了是不是更好看?嗯,梨花带雨,这是肯定的!罗昕不自觉点点头肯定。
灵丹缠着罗昕的胳膊,整个人都快吊在罗昕身上,气愤地说:“师傅,你到底有没有听,晓丹在说什么啊?!”
罗昕赶紧回过神来:“哦,哦,不就是武功嘛。你们经脉不通,这哪有办法。应付一下得了。”
“不行!”灵丹和宋夜月同时喊道。
她们实在不能容忍,因为自己而表现不出,如此精彩的歌舞,这以后不得后悔好多年呐。
罗昕看她们态度尤其坚决,低头沉吟不语。而灵丹和宋夜月屏住呼吸不敢惊扰,一脸期待的看着师傅。
办法还是有,不过你们可不要怪为师。二女闻言连忙点点头。
罗昕挥手让周围侍奉的人退出,灵丹亦挥挥手。
等人都退走了,罗昕还是神秘向二人招手做小声状。
灵丹和夜月给弄得一脸紧张赶紧凑过来,二人以为,师傅可能要传师门绝世秘籍。
罗昕在他们耳间如此这般这般解说,灵丹和宋夜月听了,脸色通红!对罗昕怒目而视!
罗昕一摊手,叹息说:“你以为为师很愿意啊,只有几天就要大比,还得费尽真气给你们灌输,疏导经脉奠基。”
“让你们将就一下,摆个架子对付过去又不同意。别人练武无不经年累月刻苦锻炼。”
“夜月你哥哥行之,日夜勤勉不怠练了整整六年!你们没体会武士的艰难。”
不是为师自傲,能有此能力的大宗师,天下找不出三人!你们身在福中不知福呐。
两个小姑娘,脸色通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艰难点头,不敢看罗昕。又羞涩低下头去,为了最好的艺术,她们拼了!
哎,古代就是这么保守,不就是隔着轻纱真丝,给全身拍入真气,引导融汇贯通么,现世按摩比这还开放呢。
如此引导三天后,灵丹公举与宋夜月终于奠定了武学基础,只是还没习武练得真气。
罗昕的引导真气只是给她们奠基,全身经脉贯通,类似于先天道体,学什么武学招术姿势,信手拈来几乎一蹴而就。用来临时学习舞剑术,是完全足够了。
罗昕又耐心指导了整整三天剑术,使得灵丹和夜月,终于熟练配合剑阵,甚至舞剑比习剑三年的舞姬更有神韵!
一时间让公主府上舞姬,完全不敢相信,罗师亲自闭门秘传,全心指导六天,就有如此惊人效果!
姑娘们都瞪大了眼睛,眼含春色,满脸红晕期待看着罗先生。罗昕被看得头皮发麻落荒而逃,身后传来灵丹和宋夜月格格笑声,顿时乐舞殿哄堂大笑。
此时,离中秋之时只有四天。
公主府上管家突然来报,宣德将军宋行之来访。
罗昕听了一脸问号,什么时候成将军了?前面还在将军帐上挂闲,与羽林卫折冲将军赵信斗智斗勇呢。
这段时间,罗昕在京城江湖搅风搅雨,宋行之加紧行动拉拢营尉,没时间出来凑热闹。半个月不到,竟然一步登天直接成了将军!
罗昕决定不想了,稍等片刻自然见分晓。
宋行之也是梦幻一般,大几天前,大内总管李玉,亲率大队黄门侍郎,直驱羽林军折冲卫。
满营五千骑军精锐,半跪行礼恭迎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羽林营尉宋行之,少年勇武,忠公体国,勤修兵甲战阵,擢升其宣德将军,执掌羽林军宣德骑卫,尔当继承军中先辈之志,勤练不怠!勇武忠君!钦此!
“宋将军,接旨吧。”李玉见温和对着宋行之说着。
宋行之还是懵着,李公公心中笑,到底是少年郎,纯良子弟,陛下可以稍稍放心了。
宋行之接旨后,把李玉迎入自己帐内,当即取一千两银票,一百两一张合着一大叠,悄悄塞到李公公宽大衣袖内。
李玉也不拒绝,笑咪咪收下。
宋行之想拉拉话探听一下,他这次毫无头绪。
自从入京以来,少少入宫见过几次姐姐,姐弟只说些家常。
姐姐一再追问,宋行之只说一切都好,拒绝了姐姐任何帮助,他不想姐姐去求那个人!
“宋将军放宽心,好好用心办事,不负圣恩就是了。”李玉还是不透露丝毫口风。宋行之无奈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