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城站起了身,苏然过去搀扶着方煜城,把方煜城扶了上去,王婶诧异的出来了:“少夫人啊,怎么不多吃一些,我还抄了好几样的菜呢。”
“王婶,我们吃不下了,谢谢你,我们先上去了,下面交给你了。”苏然回头和王婶说。
王婶看着一桌子基本上没怎么动的菜心里叹息,真的是可惜了。
苏然和方煜城上了楼,方煜城在医院没有洗过澡,何况身上的伤还没有愈合,最后还是苏然给方煜城擦身子。好在的就是现在天气冷了,基本上方煜城也没有出汗,只是擦身子也不会太难受。
方煜城对这个没有任何的意见。房间里的暖气很足,方煜城浑身的衣物都没有了,只剩下子弹头裤子,苏然看着方煜城胸膛上的那一道疤,心中泛酸。
方煜城的胸膛肌肤好像是一块无暇的白玉,然而这一刀长达十多厘米,从方煜城的左胸前滑下来,她看着那一道伤,感觉好像是一刀扎穿了自己的心口,嘶嘶的疼。
“煜城,还疼吗?”苏然俯下身去,在方煜城的伤口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不疼。”方煜城倒是笑了一下,心情似乎比刚才好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一道伤正在愈合期,还是因为苏然的吻,导致有些痒了,那种痒不是表面的,是从心底生出来的。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下肆意的生长着,让方煜城的心里悸动,心脏也猛地跳了一拍。
“煜城,你真的好傻,你说你,回来就行了,还非要去给我买什么礼物,还一个人去,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这种时候不记得带脑子呢?”苏然想起来觉得又是心疼又是怜惜,还有一些生气,鼻子好像是被汽水冲了一下似的,难受得紧。
也借这个劲儿把方煜城狠狠的骂了一顿。
这些话在苏然以为还是很狠的,毕竟她没有真的和方煜城说过狠话,除了没有和方煜城复合之前,在他们重新在一起了之后,苏然乖得好像是一个绵羊。
然而在方煜城听来,苏然的那个语气好像是在撒娇,他忍不住叹出了一口气,伸手把苏然揽在怀中。
苏然被抱住了,她手上还拿着毛巾,也不敢去碰方煜城带着伤的胸膛,就这么僵硬着被方煜城抱着,心中想要埋怨也说不出声来了。
“礼物没有了,以后买给你,还没有和你说圣诞快乐,现在说不知道还晚不晚。”原本给苏然买的圣诞礼物是一个宝石项链,粉色的宝石,方煜城觉得苏然应该会很喜欢,其实苏然确实比较喜欢粉色的东西。
只是可惜了,那项链被匕首直接击碎了,现在只怕早就被人扫进了垃圾桶里。
“你……”苏然心里是有气的,还想要继续说什么,最后声音也哑了,她伸手去拉着方煜城的手臂,她把方煜城的手臂握住了,好像是抓住了永远。
什么礼物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方煜城这个人。
“我只是想和你回来一起吃一顿饭,我想要和你一起过圣诞而已,其他的我真的不要……你在我身边,那就是最好的礼物。至于现在晚不晚,当然晚了,你也不看看现在都过去多久了,现在都一月一号了,太晚了……”苏然带着浓厚的鼻音和方煜城说,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滴落了下来。
那滚烫的泪滴好像要灼伤方煜城的皮肤似的,烫得吓人。
赶在方煜城还没有说话之前,苏然盯着方煜城的眼睛,郑重的说:“现在,我问我亲爱的方煜城方先生,你愿意以后每一个圣诞节都和我一起过吗?我会对你说圣诞快乐,每一个圣诞,都不会落下。”
方煜城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现在也被苏然的话弄得震住了,他亲了亲苏然的下巴,和苏然说:“会的。”
以后我们每一个圣诞都一起过,不止是每一个圣诞,而是每一天。
苏然虽然是笑着,可是眼泪像是洪水开了闸门一样怎么也止不住,最后苏然放弃了擦眼泪,反而是方煜城亲吻在了她的泪痕上。
两人相拥着,这个姿势苏然的腰用力非常大,她几乎都要支撑不住了,身子晃了晃最后一个没注意,差点摔在了方煜城的胸膛上,好在她反应快,两只手撑在了方煜城的枕头两侧,才避免了摔在方煜城身上的悲剧。
“煜城,你知道吗?这叫做床咚。”苏然拿着自己在网上看到的段子来逗方煜城。
如苏然所料,方煜城根本就不懂,最后还是苏然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不过心情倒是好了很多,眼泪也终于止住了。
方煜城的眼睛里散发着幽深的光色,伸手去碰着苏然的脸颊,忽然,苏然像是触电了一样想起了一件事来。
“啊……煜城,我想起一件事,我给你的圣诞礼物还没有给你,我都快忘了。”苏然猛地站起了身,不由分说就往外头去。
本来那个礼物是等着准备在圣诞的时候给方煜城一个惊喜的,可是那天没有任何的惊喜,反倒是惊吓了,导致苏然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都忘在了九霄云外,现在说起圣诞才记起来,不然的话指不定就要被遗忘在角落里生了灰呢。
半响,苏然拿着一个精美的礼物盒回来,在方煜城的面前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条领带,宝石蓝色的,质感很好。
苏然把领带拿了出来,递给方煜城,浅笑着说:“有了这个,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在他们的空间内,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影响,可是在这样温暖的卧室中,所有的危险都化作虚无,他们享受着彼此相处的时时刻刻,却不知道外面已经化作了什么样的风浪。
时间回到一天前。封子靳在那一栋类似于城堡一样的房子里接待了云家的当家人。
云洌是现在云家的掌门人,也是一个狠角色,年轻的时候为了自己得到自己当家人的位置,把自己的亲哥哥弄成了残疾人,现在据说还是在某个疗养院里住着,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