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城看着她过来坐在了自己的身边,神情也不像是方才那么冷淡了,他微微蹙起眉,帮苏然把肩膀上的雪花拍了下去。
“在这里等你。”
苏然怔忡了一下,看着方煜城的容颜,心里有些悸动,她没有控制着自己,朝着方煜城亲了一口。
他们许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因为方煜城的事情很忙,这两天尤其忙,两人虽然在一张床上,却没有过多的举动,苏然很想方煜城,亲了他一下,好像之前的那些烦躁也全部没有了。
“怎么了?”方煜城把苏然扶正,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怀里。
方沉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叉在一起,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T恤,看上去比穿着西装的时候更加阳光一些,可是他的表情却与阳光二字沾不上边。
他现在并没有方煜城和苏然他们想象的那么狼狈,他之前的银行卡早就被冻结了,不过方沉从来懂得狡兔三窟,他不会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现在可以说方沉比之前在方家的时候还要自由快活,有这些钱,哪怕他一辈子什么都不做,也可以活的非常的快活安逸,可是他不甘心,明明方氏集团马上就是他的了。
方沉不甘心方煜城一次次把属于他的夺走,公司、父爱,全部都是方煜城的,既生瑜何生亮?方沉不甘,他眼神一暗,心里已经有了更多的决策,他一定会把方煜城从方氏集团那个宝座上,亲手拉下来。
“方先生,你说的我都做了,东西、什么时候给我?”舒嘉德坐在方沉的对面,神情略微疲惫,双眼耷拉着,眼角发红,额间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看得出他现在很累,双手卷曲在一起,手指用力的绞着他的衣服,似乎还在承受着什么非常难受的事情。
方沉讽刺一笑:“事情还没有办好,你还敢找我要东西?”
和方沉闲适的姿态比起来,舒嘉德就好像是从山区里拉出来的人似的。
舒嘉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些毒让舒嘉德的大脑反应迟钝,许久才明白过来方沉的话,他咬了咬牙,艰难而有些愤怒的说:“方先生,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我帮你把事情闹大了,你会给我的,还有剩下的一部分钱,方先生,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方沉一巴掌把手机拍在了桌子上,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显示的赫然是今天刚发的新闻,和方氏集团的事情有关,一说起这个方沉的脑袋就一阵阵的疼着,他的神情也不怎么好了,甚至可以说有些狰狞。
“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闹得够大?可是现在方煜城还是解决了,你觉得你做得很好,可是在方煜城的眼前这些根本不值得一提,你现在还有脸找我要钱和东西?”桌子被方沉拍的一震,方沉霍然站起身来,他的身高比舒嘉德高一些,一下子将舒嘉德面前的光全部遮住了,看上去好像舒嘉德整个人都笼罩在方沉的阴影当中。
说起这件事方沉就上火,他气得深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把心里的怒火压下去。他本来准备好的计划,全被方煜城化解了,左岸江城换了一个新的代言人,广告打得比之前还要大,没有多少人记着舒嘉城的那一个事件。
他暗中的计划还没有实行就被扼杀在这里,他的实力还是不够大,没有办法把势力渗透到方氏集团里去,要找这么下去,他的所有都会在方煜城的手中崩溃。
舒嘉德也不是很一个好脾气的人,更何况现在身体里面的瘾让他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着,在叫嚣着,他脸上有些怒意,忍不住出声呛了方沉两句:“我要做的事已经做成了,把东西给我,其他的我可管不着!”
要不是为了钱和粉,舒嘉德才不会和方沉合作,迟早有一天他会给自己的哥哥还有侄女报仇的,不过不是现在。
舒嘉德的牙齿咬得咯吱响,他脸白如纸看着方沉。
“呵,你还得帮我做另外一件事,不然剩下的钱我是不会给你的,到时候只怕你会死在那帮人手里。”方沉冷漠说,手上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状东西出来,施舍一样扔到了舒嘉德的面前。
舒嘉德急切的把东西拿起来放进了口袋里,好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一样,深深的叹了一口长气,心里也放松了不少,。方沉看着他这个模样只觉得恶心,忍不住伸脚过去踹了舒嘉德一脚。
那一脚不轻,舒嘉德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看着他。
方沉踱步回了沙发上坐着,目光险恶盯着舒嘉德。
舒嘉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再看着方沉的时候,也不再像是刚才那样愤恨,几乎把自己的哥哥和侄女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你还想让我做什么?尽管说,不过这一次另算,你先把上一次的钱给我,不然的话,其他的事都不要再说了。”舒嘉德眼神精明的看着方沉,他语气沉缓,慢慢的把那些话说出来。
方沉眯起了双眼,危险的看着舒嘉德,双手在沙发的扶手上缓慢的摩挲着,他终于说:“我要你去找白氏集团的人,和他说让他过来见我,我手上有方氏集团的机密。”
“这个简单,不过钱你怎么给我算?”舒嘉德搓了搓手,许久没有去赌场让他现在有些手痒,要是这一次的事情办好了,他大可以拿那些钱再去玩几次,何况现在他的房子也卖掉了,那帮高利贷的人再想找他,也很难找到。
方沉冷笑着说:“一百万,事成之后,和这次的钱一起给你。”
舒嘉德不愉快的看着方沉,猛地舒嘉德站起身,双手拍在了桌子上,目光威慑的看着方沉,他身子向前倾过去,那一张桌子完全阻挡不了舒嘉德的侵犯。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电光石火之间,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都要凝结在一起了。
最后还是舒嘉德把手松开,重重的跌坐回了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几乎让舒嘉德的整个身子都要陷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