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忍受着冷眼没关系,只要这个孩子生出来了,方太太的名号一定是她的。
“我没时间,你让你爸妈来看你。”方煜城冰冷说完抬腿走了出去。
秦染玉在他身后祈求小心翼翼地说:“煜城你等等……先别走好吗?我打电话让我爸妈来,等他们来了你再走可以吗?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你走了我怕……”
她一双杏眼恐慌地看了一眼苏然,仿佛苏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下一刻就会扑上来。
苏然看着她的表演,这个演技不演电视剧可惜了。
方煜城停住了,站在门口,“让他们过来,不要浪费的时间。”
“好。”秦染玉拿起手机手忙脚乱拨给秦真夫妇,秦真夫妇现在已经听她的话在路上了,不一会就能到。
“爸妈……我现在在医院里不是很舒服,方总还在……你们可以过来看我吗?我在三号病房里……好,你们过来吧……”秦染玉挂了电话,紧张地看方煜城一眼。
“煜城,我爸妈大概十分钟后就过来了……”
方煜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冷着面没说话。
秦染玉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感慨说:“想不到这个孩子来得这么突然,他肯定长得像你,煜城、你给他取个名字吧,如果是男孩,你希望他叫什么呢?”
她说出这些话的目的一是为了拉回方煜城的注意,二是为了恶心恶心苏然,可是苏然面上没有任何不开心的样子。
“不用问我。”方煜城冷淡回答。
没多久,秦真夫妇就来了,穿着洗白的旧衣,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一脸老态不修边幅的模样。收欠条的时候是白傲奇替她去的,所以她了解秦真他们,但是秦真他们从来没见过,他们没当苏然是个人物,面不斜视就过去了。
不过等看到方煜城的时候,一张老脸扯起来一个讨好的微笑,低声下气叫了医生方总,方煜城眼都没抬一下,他们就手里提着一个果篮走进来关心问着秦染玉的情况。
方煜城看见他们来了一分也不愿意停留,没打招呼就跨了出去。
秦染玉看到了方煜城的举动,但是没敢出声拦,于是狠狠掐了秦真的手臂,秦真这才反应过来秦染玉给他发的短信,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拖住方煜城。
见方煜城要走,秦真夫妇一脸殷勤地小跑了过去,然后不敢拦方煜城的路,之得在方煜城身后叫他,“方总,稍等一下。”
方煜城脸上的不耐烦已经很明显了,眉头微蹙,狭长的凤眼看着他们浑浊的双眼,“什么事?”
秦真他们统共见过方煜城没多少次,被方煜城强大的气场下压的腿脚打颤,心里发憷,但是想到他们和秦染玉以后的生活,还是咬牙鼓起胆子讨好似的笑笑说:“我有些小事想和方总说,不会耽误方总太多时间的。”
“说!”方煜城横眼扫过他们。
秦真夫妇看了看房里的苏然,苏然盯着这边的动静,见秦真看她,对着秦真亲切一笑,秦真在这个微笑下打了一个寒噤小声说:“方总,有外人在,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苏然拿着水果刀削着秦真他们带来的苹果,见他们把方煜城引走了,她看着苹果眼也不抬一下讽刺秦染玉说:“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别装了。”
秦染玉一掀薄被坐起来,脸上再也不是那么可怜无害的表情了,面目狰狞笑道:“我有什么可装的?倒是你!现在一定很不开心吧,呵呵,难过吗?我现在肚子里可是怀了煜城的孩子,再过不久煜城就会娶我过门,我就是方太太!而你,只是一个给煜城戴了绿帽子的前妻,你到时候拿什么斗得过我?”
苏然优雅地切下一小块苹果放进嘴里,面色丝毫没有因为秦染玉的话而愤怒,“你错了,你以为我回来就是为了和你争夺方太太这个位置?呵呵,要是我想这么做,你现在还能待在他身边吗?”
她妩媚抬眼一笑,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不过,你觉得、你这个孩子能平安生下来吗?亦或者你觉得你自己能活到嫁进方家的那一天?”
秦染玉的表情由狰狞变成惊恐看着苏然,“你想做什么?”
苏然放下水果刀。“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卑鄙,会对一个没成型的孩子下手。”
秦染玉紧张盯着苏然手里的动作,讽刺说:“你要是不想做方太太为什么频繁出现在煜城面前?还三番两次勾搭他,你真让我恶心,不过……”她柔柔一笑:“你这种对孕妇都能下杀手的女人,煜城以后应该再也不想见你了!”
她话音一落,快速抢过桌子上的水果刀往自己脖子上轻轻一抹,这把水果刀是新的,锋利得很,刀一拿开,秦染玉的脖子上就出了一道血痕,她的脸也疼痛地白了,伤口不深但是血流的吓人。
苏然冷眼看着秦染玉的举动,秦染玉一笑,张嘴准备喊救命被苏然用被子堵住了嘴,没有喊出声,秦染玉挣扎着,苏然冷笑隔着被子往她伤口上一按,血液染红了被子,秦染玉吃疼脸色一白,疼得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疼痛和恐惧感让她浑身颤抖,眼里流出两行清泪。
苏然伏在秦染玉的耳边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轻柔地说:“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秦小姐!”
苏然的恶魔一般的样子让秦染玉惊恐万分,就见苏然拿起水果刀毫不犹豫往自己胳膊上胳膊上狠狠来了一刀,伤口极深,她浑身痉挛起来,血液顺着苏然的手指滴落到地上,骇人地很。
疼痛让苏然白了脸,她魅惑一笑,对着秦染玉无声说:你完了。
秦染玉被被子堵住嘴,慌张摇头,就听到苏然凄厉一叫,声音里全是恐惧:“秦染玉!你干什么……救命……”
说完后苏然松开了秦染玉,把沾着血的水果刀往病床上一扔,笑着跌坐在地上,此时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滩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