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俞莲舟服了解药,但是解毒需要一些时间,在这之前,还是要阻止鲁通。
张无忌再次朝鲁通迎上去。
幸好鲁通的身法功夫实在不够高明,张无忌的个子又小,让鲁通各种摸他不着。
张无忌的日子也不好过,鲁通仗着铁布衫的功夫,完全无视张无忌的拳脚攻击,让张无忌有些手足无措。
如果使出榨汁神拳,他不说能直接打死鲁通,起码一拳打成秃子,两拳打成重伤不是问题。
但榨汁神拳源于大成七伤拳,是顶级的内家拳法,也是崆峒派的镇宗功夫。
这种大招级别的功夫,都无法瞬发,必须先读条,或者说蓄力。
蓄力时间视内力修为而定,除非内力大成,才可随心所欲,意到气成。张无忌现在只有十岁,大概相当于常人二十岁时的功力,内功远远称不上深厚。
他要想打一发榨汁神拳,起码得先花上五六秒的功夫运气,在这期间,他是无法进行其他防御或者攻击的。
鲁通又不是木桩,这五六秒足够他打死三个张无忌了。
除去榨汁神拳这种一锤定音的功夫,张无忌的其他拳脚功夫中,外家拳法被铁布衫克制,内家拳法不够熟练,脚法掌法亦是同理。除非能将内劲透过表皮直达五脏六腑,否则不易伤到鲁通。
张无忌暗自叫苦,本以为七伤拳大成是杀人越货的神技,没想到内家修为不够,实战起来就是个鸡肋,早知道练练破空拳好了。
只可惜他当初一心要走大后期路线,将破空拳这种寻常内家拳法草草练了几遍就扔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难道铁布衫就无敌了吗?
张无忌忽然想起来前世看过一部电影叫《大内密探零零发》,里面一个练就铁布衫的高手,最后被捏爆两个鸡蛋痛苦惨死。
他闭唇冷笑,计上心头。
铁布衫金钟罩这种功夫都有练不到的命门在,比如肚脐、腋窝、喉咙等,每个人各有不同。张无忌便开始一边防守,一边寻找机会攻打鲁通的肚脐。
鲁通瞧出了他的打算,一边加紧对肚脐的防守,一边嘲笑道:“你不可能找到我的命门,死心吧。”
无忌装作攻击他的下盘,找个机会将一发石子打在鲁通的肚脐上,鲁通果然毫发无伤。
原来肚脐根本不是鲁通的命门,他刚才故意严密防守,只是为了给张无忌一个错觉。
张无忌再次尝试喉咙,依旧无用。张无忌对于铁布衫的了解只来源于电影和小说,他也不知道如何寻找真正的命门,只能靠猜。现在,似乎只能把宝压在腋窝上了。
张无忌细细观察,他发现鲁通每次出拳,上肘都是紧贴腹部两侧,将腋窝遮的严严实实。
如果鲁通的命门真是是腋窝的话,他防守得甚是严密,凭张无忌现在的本事,是没办法逼他露出破绽的。
鲁通也很少使用腿法,下盘较为扎实,张无忌想让他鸡飞蛋打同样做不到。
俞莲舟正全心全意运功解毒,加速解药的发挥速度,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彻底康复。
张翠山、殷素素虽然已经面色发黄,嘴唇发白,双目无神,但只是微笑着看着彼此,全没把身上的痛苦放在心上。
没有时间了,靠真功夫是不行了。
三十六计在张无忌心头一一闪过,但也仅仅是闪过。真正记得清楚的,只有一个走为上计,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算了,三十六计总结起来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骗,骗不成就跑。
张无忌决定用骗术:“鲁通,等我二师伯能起身了你也是个死,不妨现在交出解药,饶你一命。”
“我不交你又能奈我何?我看你俞二伯还没解毒完,我就已经把你打死了。”鲁通如此嚣张,让张无忌有些愤怒。
张无忌他最恨别人在自己面前装哔,缓缓说道:
“你别逼我使出仙法,否则你必死无疑。”
“仙法?”鲁通轻蔑得一笑,“什么仙法?”
“仙法,就是仙人的法术。我刚才吃了那么多酥饼,为什么却还没有中毒,你不感觉奇怪么?”
鲁通也正纳闷不已,他两眼眯起,“你小子搞什么鬼?”
张无忌打个响指,“那自然是因为我曾受过仙人的指点,学过一些仙人之术,早已百毒不侵。”
鲁通狂笑一声,“老子从不信世上有神仙,也不信地狱和阎王,我只听说过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如果世上真的有神仙,怎么不来收了老子?”
在我面前自称老子,老子马上让你当孙子。张无忌眼光一缩,“哎,你终究是执迷不悟。你犯下的恶业自有天收,修仙之人怎会轻易干涉尘缘种种,这样易沾因果,难成大道。跟你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你懂不懂,我都有些渴了,喝壶酒润润嗓子。”
说罢,无忌拿起那壶装满毒酒的酒壶,将壶口放进嘴里,大喝起来,发出咕隆咕隆的声音。
殷素素连忙道:“不要,无忌,那是毒酒。”
张无忌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
鲁通看的有些惊了,这毒有多么厉害他心知肚明。
他曾经试过,只需要一小包就能兑出一坛毒酒,只需要几口就能毒死一头牛。
刚才张翠山夫妇和俞莲舟也不过喝了两杯而已就毒发难当了,张无忌这一壶下去,绝对当场暴毙。
“怎么没了呢?”张无忌将酒壶倒转过来,壶嘴对准地面,只滴出几滴红酒,本来慢慢的一壶现在已经空了。
“太少了,还有么?”
刘大福两只眼睛睁得滴溜滴溜圆,惊讶的说:“这是毒酒啊。”
无忌摇晃几下脑袋,“原来是毒酒,怪不得这么好喝,怎么就没了,再拿一壶过来,我根本没喝够。”
刘大福从桌上拿过另一壶酒递给张无忌,张无忌没喝几口就全吐了出来,“呸,怎么这么臭?真难喝,是不是没放毒,没放毒那还有什么味道?”
“毒酒就这么一壶啊。”刘大福无奈得说。
张无忌回头瞅了一眼大脑完全空白的鲁通,“还有毒酒么?再来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