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有咯?”
听杜晚的意思,像是不愿意给自己这笔钱,吴一成反问道,他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也不是省油的灯。
杜晚也一早就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个无底洞,这笔钱不能不给。
于是她略作为难的说道:“你别看韩家现在是我管事,可股权大部分都在曲漫渔的身上,这样吧,公司经营什么的,你从小也没接触过,这五十万我给你,你就当做把你的那部分股权卖给我怎么样?”
杜晚就是因为知道,吴一成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连哄带骗,声情并茂的。
这要是放在其他人听杜晚这么说话,不动手就算是好的了。
“行,反正那公司我也没兴趣。”
见杜晚说得爽快,吴一成也不是个墨迹的人,立马就答应了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被杜晚下了个套,套在了里面。
“钱我明天给你取,连同股权合同你签个字,我这上了岁数了,就先休息了。”
说完,杜晚端起床头柜上的一杯牛奶,一饮而尽。
吴一成见目的达到,也就乖乖的退出房间。
只是,就算吴一成作为继承人,把那一半的股权转让给自己,她手里的股份,还是没有曲漫渔妈妈以及曲漫渔身上所加起来的多。
要想把曲漫渔彻底从这个家里踢出去,还是得再动动脑筋。
好在,吴一成是个听人摆布的蠢货,翌日一早,杜晚就从银行取了五十万的现金,毕竟,仅用五十万就买断吴一成手里的股权,这种便宜事,拖着总怕夜长梦多。
将五十万现金交给吴一成的时候,他乐得嘴角恨不得都要流出口水。
“晚姨,您这出手真是阔绰,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情我指定听你的。”
嘴上虽然客气着,但是吴一成的眼神始终盯着钞票没有转移,心中更是想着P城的钱来得也太容易了。
“用不着以后。现在就有个事交给你。”
眼见吴一成拎着那五十万的箱子就想起身往外走,就被杜晚给拦了下来。
“什么事?”
吴一成陪着笑,虽然心里面痒痒想赶紧去赌场,可刚收了杜晚的钱,总不能不给她面子不是?
“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得到,我都听你的。”
吴一成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压根其实一点本事都没有,不过就是借着韩家私生子的身份招摇撞骗。
“我想要曲漫渔手里面的股权。”
说话间,杜晚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眼神中从缝隙挤出来,迸发出一股奸邪。
“晚姨,这你不就是难为我了吗?我管人家要人家也不可能给我啊。”
吴一成犯难,直挠头。
这钱说给也就给了,这股权,如果自己张嘴去要,曲漫渔一定会认为自己有别的心思。
瞪大了眼睛盯着杜晚,一时之间头脑有些发蒙的吴一成心想。
“这老娘们胆儿也太大了。合着不是自己亲手去做,就一点也不管别人要不要脸了。”
“谁说让你明着去要了。”
杜晚翻了一个白眼,觉得吴一成愚蠢至极,不过这样也好,他越是蠢笨就越好糊弄。
“你就这么说……”
杜晚心中早就已经有一套说辞了。
她不紧不慢的硕大。
“你就说,现在韩氏群龙无首,本来财政赤字就已经捉襟见肘了,你最近这段时间,也调查了一下韩氏内部的情况,发现我跟曲优优都不露面,现在曲漫渔又不方便去管理公司,你希望能够帮韩家打理公司。”
杜晚这套话,看起来并不严谨,但是如果是从吴一成的嘴里说出来的,也不算有漏洞。
“晚姨,我这人就跟我的名字一样,一事无成的,管理公司,现实吗?”
吴一成这么说着,自己都不禁觉得好笑,要说花钱还行,要说挣钱,吴一成从小到大除了坑蒙拐骗,可从来没赚过一分钱。
“啧。”
烂泥扶不上墙,杜晚心中骂着。
“这有什么的,你是韩家的血脉,也是韩家唯一的儿子,公司交到你的手里顺理成章。”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吴一成什么都不会,但是凭借着他的身份就能够轻而易举的从韩家拿出来钱的原因。
“那我试试。”
吴一成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一心只想着赶紧去赌场翻盘,刚起身,就又被杜晚强拉着坐了下来。
“你着什么急,我还没说完呢。”
昨晚,杜晚思考了很久才入睡,曲漫渔出院之后的这段时间,明显是缓过神来了,对自己的态度也大不一样。
她的目的是把曲漫渔扫地出门,要稳准狠,一次成功,这样也少了之后吴一成的勒索。
以退为进是个比较不错的办法。
“你只需要个她说,要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权,留一部分给她,并且承诺,只要自己的股权能够压得过我,掌握公司实权之后就把股份还回去,我想曲漫渔是不会拒绝的。”
其实,这么多年,杜晚心中有数。
曲漫渔对于钱财,并没有那么上心。
所以这次的计划,也算是胸有成竹。
“行,晚姨,那我知道了。”
吴一成也没多想,把杜晚说的那些话都记在心里,想着毕竟拿了这么一大笔钱,背背台词也算是自己劳动所得。
“嗯,那你出去吧,记得,这件事情别拖太久。”
杜晚十分满意,等他出去,看着拿在手上刚刚吴一成签字的股权转让合同。
畅享着美好生活。
这些天她没在家,是认识了一个煤老板,虽然那个男人长相不怎么样,体型圆润,但好在有钱。
杜晚算是使出浑身媚术,才跟他一点点套上了近乎。
已经这把年纪了,要单单是凭着一张脸就想上位,着实不太可能,如果手里握着韩氏,哪怕只是个空壳子,嫁给那个煤老板,那么自己跟曲优优的后半辈子,就又衣食无忧了。
说不定,要比之前还过得滋润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杜晚低头捂嘴笑得娇羞,脑补着阔太太的生活。
已经开始幻想,成为煤老板夫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