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给他传封信,让你去他那里躲一段时间。”苏满楼心觉这计可行,这人近些年待在漠北,那里远离皇城,绝不会出事。
苏云遮同意地点点头,当然,只要不选秀她去哪里都可以。
苏满楼交待了丫鬟几句,便去准备云遮过两日出逃的事宜。
他走后苏云遮关好了房门,将自己出逃要带的东西准备好,她打开梳妆盒又看见了那支桃木簪子,不由失神。
苏云遮小心收好放进包袱里,再简单收了点银两及衣物,等待出逃的日子极其漫长,好在她感染的风寒算是好得差不多了。
这天夜里,苏满楼站在苏府后门的马车外不停的交待,“云遮,你没有出过远门,自己千万要小心些。”
又塞了些银两,嘱咐道:“在路上缺钱的话,记得给爹传消息过来。”
他向来是疼爱苏云遮的,她娘走后更是将她看到很重,这也是他敢违抗圣旨的原因。女儿走后,他必要寻人代替选秀的。
有人不想去,自然也有人想去。
“爹,不早了,我该走了!”苏云遮看了看天色,怕耽误了时辰出城,给人发现。
“路上小心啊,云遮!”苏满楼交待了几句,心中再不舍也只能看着马车渐渐远去。
夜色中的马车顺利出了城,又穿过几个树林,终是到了隔壁一个叫临周的小城里。
车夫找了一个客栈歇脚,苏云遮便掀帘走了下来,这客栈外的马厩栓了很多匹骏马,像是有什么人在暂住。
苏云遮狐疑地走进去,忽然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抬头一看竟是一个人影。
她刚刚好像撞在他胸膛上了,这个人旁边站着一个侍卫,一脸警惕地盯着她。
她揉揉额头,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公子,我不是有意的!”开什么玩笑,这个侍卫的眼神差点把她生吃了,她可不得赶紧认怂。
眼前的男人一动不动,她这才看清这人的眸子,那双凤眸直直盯着她眼角的泪痣,好不礼貌。
登徒子!她心道,便白了一眼,这男子方开口,嗓音深沉:“你没长眼睛么?”
苏云遮瞪了他一眼,她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还想怎样?
男人挥开他手中的折扇,又看着苏云遮的俏脸,这女子倒是不怕他。
他嘴角弯了弯,“姑娘想住店吗?”又很欠揍的道,“实在是不巧,这间客栈最后几间房已经被在下包下了。”
苏云遮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一个人住好几间?”不就是欺负她一个弱女子吗?
男人也不急,慢悠悠笑着,“本公子有钱,与你何干?”
没想到这个男人长得人模人样,心肠却这么坏。
“掌柜的!开一间上好的厢房,不用找了!”苏云遮嘟着嘴别开他的身影,从衣衫里掏出一锭银子,大气地甩到柜台上。
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觉得这少女有几分意思,那双眸子透出古灵精怪的味道,不像宫里那些娇弱的女人。
柜台的掌柜倒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居然将目光看向男子,有些作难的模样。
男子站在苏云遮身后,不作声地点点头,掌柜这才展开笑颜,满足地收下银子。
“好咧,姑娘!”一边吩咐伙计带她去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