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势?怎么个造法?”司徒忠厚皱眉道:
“贵宾,我虽然很想帮您,但我不能以呼延圣行的身份,更加不能以宗主直属的身份,去干涉丹脉的内政!”
“忠老你误会了。”郑少歌摆手道:“你只需陪老夫去一趟仙门丹脉,装出一副对老夫非常恭敬的姿态即可。
其他的事情,老夫自己解决,你无需操心。”
“好,这倒是没问题!”司徒忠厚点头答应下来,又道:
“一会儿待乌执事把敛息寒纱取来后,老朽便陪您走一趟。”
“哦对了,您要的十一种炼器材料,我是现在给您,还是待救出江丫头之后再给您?”
郑少歌不假思索道:“救人要紧,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好。”司徒忠厚应声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郑少歌知道他想问什么,语气肯定道:“忠老放心,待救出暮芸后。
我收下炼器材料,我们的第二笔交易立刻进行,丹方我也会给你。”
“哈哈哈……有您这句话,老朽就放心了。”司徒忠厚笑道。
……
与此同时,火云仙山,火云洞府。
“火云兄,来来来,我敬您一杯!”苟富贵高举酒杯,目光感激道:
“这一杯酒,我感谢您在您父亲面前,替犬子说话,让犬子成为您父亲的亲传弟子。”
“我先干为敬!”苟富贵说着,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苟贤弟不必客气。”火云开怀畅饮,哈哈大笑道:
“你杀了郑少天,为兄帮你儿子也是应该的。
再说了,苟不理这孩子的天赋与资质都不差,值得培养啊!”
苟富贵又端起第二杯酒,大笑道:“这一杯,我祝火云兄,不日登上首席之位!”
“唉……”火云摆了摆手,故作叹息道:“江暮芸一日不死,为兄就一日没有机会啊!”
“火云兄放心。”苟富贵阴笑道:“看端木首席的样子,估计再有个三五日,就得挂了。
届时,江暮芸一陪葬,火云兄有您父亲这层关系,我们内门丹脉首席之位,还不是非您莫属?”
“话虽如此,不过我们内门丹脉的长老们,对首席之位都虎视眈眈呐!”
火云话虽如此,但脸上却满是笑意,丝毫没有担忧之色。
“火云兄过谦了,来,我们接着喝酒。”苟富贵一边敬酒,一边不解道:
“火云兄,您说究竟是谁杀了家豪,和我侄儿?这都一年多了,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事还真棘手!”火云摇了摇头,附和道:“显然凶手,和你曾经杀郑少天一样。
是通过某种手段,销毁了自身的气息与痕迹……”
……
半个时辰后,乌齐贤回到了呼延圣行,将敛息寒纱交给了郑少歌。
上次郑少歌购买防止炼灵境修士窥视的敛息寒纱,价值十亿下品灵石。
而这件防止神灵境修士窥视的敛息寒纱,则高达百亿下品灵石,折合成中品灵石则是一个亿!
如今郑少歌自然没有这么多灵石,只得先让司徒忠厚、乌齐贤暂避,换上敛息寒纱。
待救出江暮芸后,再以丹方价值抵消这一亿中品灵石。
随后,郑少歌迈出房间,在司徒忠厚的带领下,通过九楼一间设有传送阵的房间,到达了仙门呼延总行。
呼延总行,高达数千丈,设有二十八层,极为恢弘。
郑少歌心系暮芸安危,无暇观赏仙门中的任何事物。
又和司徒忠厚,通过呼延总行二十八层的传送阵,到达了仙门丹脉首席居住的…端木仙山。
端木仙山,青葱欲滴,百花争艳,高达二十万丈,半山腰已是云海缭绕。
峰巅已穿过了四层云海,耸立于云海之巅。
郑少歌和司徒忠厚,刚从峰巅的传送阵内闪烁而出,便感受到峰巅上的灵气浓郁程度,至少是暮芸仙山的三倍!
无须呼吸吐纳,天地灵气便自行钻入鼻腔。
郑少歌望着百丈外,坐落于峰巅的宏伟宫殿,此刻,宫殿外驻足着三十六位,看不出境界之人。
其中有看似八旬、九旬的老者;有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也有中年人,甚至还有青年。
郑少歌从三十六人的服饰来看,便断定,都是神灵境的长老无疑。
“诸位长老好啊。”司徒忠厚抱拳一笑,朝着众人走去。
郑少歌则是一声不吭紧随其后。
“呦,忠老可是稀客啊,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忠老,好久不见,至少有十多年了吧?”
“忠老,最近在内门呼延圣行可好?
哈哈哈……老朽还想着三十年前,老朽还是内门长老时,与您彻夜把酒言欢的一幕啊!”
“……”
不待司徒忠厚走近,众长老便纷纷抱拳,和颜悦色的打着招呼。
众长老乃是神灵境强者,之所以对炼灵境九重的司徒忠厚如此恭敬。
自然还是因为,司徒忠厚乃当今宗主的仆人。
同时,众人望着司徒忠厚身后,身穿敛息寒纱的郑少歌,不禁眉头一皱,暗道此人是谁?
“诸位,我今日前来,是想看看端木首席。”司徒忠厚抱拳道:“现在仙门丹脉,是哪位长老在主持大局?”
这时,一名与火云有几分相似的老者,走了上来,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道:
“忠老,首席病重,二长老又被处死,三长老正在看守罪人江暮芸,如今丹脉事宜,暂由老朽代为掌管。”
闻听此言,郑少歌双拳紧握,暗道:
“傅耀阳这个老东西,若是敢碰暮芸一根头发,我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此人,一看就知道是火云的父亲,都他爹的一副贱德性!不是什么好东西!”
司徒忠厚闻言,当即抱拳道:“原来是四长老,失敬失敬。”
说着,司徒忠厚回头看着郑少歌,微微躬身道:“前辈您有何事,和这位四长老说便是。”
“前辈?”众长老一惊,再看着司徒忠厚对郑少歌毕恭毕敬的模样,顿时都肃然起敬。
能被司徒忠厚称为前辈之人,那身份不用想,绝对不一般啊!
“嗯,小忠子,本尊自己来就好。”郑少歌老气横秋道。
“小忠子?本尊?”
众长老听闻此种称呼,登时,一个个心思活络了起来,身穿敛息寒纱的人,究竟是谁?
就在众长老被镇住之时,郑少歌冷声道:“江暮芸是本尊的徒儿,现在把她给本尊交出来!”
众长老一愣,接着眉头紧锁。
他们之前也听江暮芸说过,有一位师父,且极品归魂尊丹,还是出自她师父之手。
众长老之前还将信将疑,江暮芸何时也拜师了?
如今看来,江暮芸的确有一位师父。
听闻对方直接要人,四长老火锅,心中很是不爽,面上皱着眉头,抱拳道:“请问道友如何称呼?”
“区区一个神灵境的蝼蚁,也配称本尊道友?简直瞎了你的狗眼!”郑少歌怒斥道:
“还要本尊说第二遍吗?”
“前辈息怒,息怒啊。”司徒忠厚急忙朝郑少歌躬身道。
见此一幕,火锅顿时骑虎难下,弄不清对方的来头。
且看司徒忠厚对此人恭敬异常的模样,火锅暗道:“此人究竟是谁?不会是宗主的人吧……”
想到这里,火锅急忙躬身,硬着头皮道:
“江暮芸之罪,乃是我圣门丹脉长老所定,晚辈无权放人,还请您莫要难为晚辈。”
火锅也是有身份背景之人,仗着圣门丹脉首席是他师父,他底气还是有一些的。
看着火锅唯唯诺诺的模样,郑少歌知道已经唬住了对方,旋即猛然踏出一步,低喝道:
“归魂尊丹乃本尊炼制,你有胆就来抓本尊吧,把暮芸给放了!”
“这……”火锅额头上布满了细腻的冷汗,就缺一包底料了。
其他长老望着火锅,各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多数长老貌似很乐意,看到火锅被训斥的一幕。
显然,众长老对火锅并不感冒。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在仙门三十八位长老中,也只有三长老傅耀阳,以火锅马首是瞻了。
郑少歌也知道,不能装过头,又冷哼道:“算了,你在本尊面前也只是个小屁孩,本尊懒得和你计较。”
“是是是,多谢前辈海涵。”火锅嘴上恭敬,心里却在想: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大呼小叫!
“你叫什么来着?”郑少歌冷声问道。
“晚辈火锅。”火锅依旧毕恭毕敬。
郑少歌语气毋庸置疑道:“火锅,三长老是叫傅耀阳吧?”
“是的前辈。”火锅鞠躬道。
“很好,他若敢动本尊徒儿一根头发,本尊今儿把话放在这里,他会死的很惨,谁也救不了他!”
郑少歌骤然大吼道:“打开殿门,一群废物,本尊亲自医治端木丫头。
先让端木丫头醒来,其他之事,容后再说!”
众人闻言,猛然一怔,神色骇然无比!
“前辈,端木首席已经被圣门二长老诊断过了,已经没救了。”火锅说道。
“区区天魂与第五魄中枢受损,只要还有半口气在,便能医治。
本尊看那圣门丹脉的二长老,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郑少歌不屑耻笑道:“一阶庸医,真不知道修习的丹术,是不是修到猪身上去了!”
“给本尊打开殿门!”郑少歌斩钉截铁道。
听闻郑少歌羞辱圣门丹脉二长老,不仅众长老被吓到了,就连司徒忠厚亦是如此。
他愈发认定,郑少歌是呼延圣宗,至少活了数千年的老古董!
“好好好,前辈息怒,前辈您这边请。”火锅立即打开了端木仙殿。
这一刻,火锅也对郑少歌敬重了几分。
试问,什么人敢当众羞辱圣门丹脉的二长老,除了宗主之外,还能有谁?那肯定是潜修的老古董啊!
郑少歌如此给众人下马威,便是要让众人把自己当做潜修不问世事的大能。
如此一来,不管是谁,今后都得对江暮芸畏惧三分!
而有了这几分顾虑,江暮芸今后也不会孤立无援,处处受人牵制。
尤其是傅耀阳这个老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