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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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是寂莲最热闹的时候。六点端着盘子跑来跑去的送饮料, 非非弯着腰在吧台后面碎冰。一个影子投到碎冰机上,有人淡淡地说:“一杯夏日海滩。”

非非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 抬起头来一笑:“怎么,今天不喝茶了?”夏日海滩是含烈酒的饮品, 这个人来过寂莲四次,从来没有点过高酒精的东西,今天这是怎么了?

男人笑笑,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下来,随手扒了扒头发:“夏日海滩。”这是连话也懒得说了。

非非撅撅嘴,熟练地调好一杯端上去:“心情不好?”

男人端起来一饮而尽,非非睁大眼睛:“你暴殄天物!”夏日海滩是他精心设计的饮品, 虽然用的酒都不怎么名贵, 但调起来还是要花点时间的,这么一口就灌下去,真是牛嚼牡丹。

男人又笑一下:“别那么小气,再来一杯。”

非非转转眼珠, 弯下腰去抽出一瓶威士忌:“要不要尝尝这个味道的夏日海滩?”他在夏日海滩里用的主要是琅琊台, 威士忌的酒精度数就更高,味道也更刺激些。

男人用手抹了抹脸:“随便,你上就是了。”

非非转过身去调酒,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这算是天赐良机吧?不抓住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说,这么多天了,我还不知道你贵姓大名呢?”

酒吧的灯光一般都不明亮,要的就是这种暧昧的气氛。非非把身体从吧台上倾过去, 眼波斜斜的去看男人的眼睛,丰润的嘴唇微微翘起一点。男人的目光在他嘴唇上停留了一会,然后嗤地笑了一声,用手支住头:“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罢了。”

非非把嘴唇撅得高一点:“你讨厌!”

男人低头笑起来:“你又不是女人。”

非非脸唰地沉了下来,掉头去碎冰,那冰锥在冰块上咔咔地响,男人听了一会问:“你是凿冰,还是想凿我?”

非非转头对他一呲牙:“凿你!”

男人呵呵笑起来,把手臂伸过去:“凿吧。”

非非低头看看这条手臂,短袖衬衫下露出来的肌肉线条清晰,皮肤是健康的金棕色,但是上面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两边的针脚像蜈蚣一样歪歪扭扭地爬着,还有几处已经淡得看不太出来的,很破坏这条手臂的健美。非非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一下:“怎么伤的?”

男人不在意地端起酒杯:“刀砍的。”

非非抿着嘴角又摸了两下。虽然有伤疤,但紧致又有弹性的皮肤还是很吸引人的,天热,带了点潮湿的汗意,手贴上去似乎有种吸力。男人一手端着酒杯出神,由着他摸,眼睛似乎透过面前的酒柜看到很远的地方。非非瞅着他的侧面。男人坐在吧椅上一向是懒洋洋的好像没骨头,能靠着就不肯自己坐着,可是现在他坐得笔直,腰背在衬衣下面形成一条线,像是拔出了鞘的匕首。非非忽然就认定了他是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能让他坐成一条直线的人……

“再来一杯吗?尝尝加伏特加的?”这可是好机会啊好机会,趁虚而入是什么意思?非非用不着去查字典。

男人果然点了点头:“好。”

十一点钟,寂莲打烊。其实一般的酒吧这个时候都还营业,但因为六点还在上技校只是出来打工,所以空华规定十一点钟必须关门打烊。好在来寂莲的一般都是熟客,到了时间也就自觉地离开了。

非非把酒收起酒柜,轻轻摇了摇伏在吧台上的男人:“我说,打烊了。”

男人勉强抬起头来:“打烊了?”

“对啊。”非非把酒杯归整起来,“我们十一点就下班了。”

男人扶着头,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了几张放在吧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非非靠着酒柜站着看他:“去哪里?”

男人回过头来。酒吧里大部分灯已经灭了,只剩下吧台上方的几盏小灯。非非一半脸隐在暗影里,只有一半脸露在灯光下,耳朵上一排七彩的耳钉闪着光,衬得耳根处的一片肌肤润泽光洁。

非非眼睛微微地眯起来,几乎能感觉到投在脸上的目光滚烫灼人。男人又坐了下来,脸上又露出那种懒洋洋的笑容:“你住在哪里?”

非非歪歪头:“不远。”

“地方大吗?”

非非嘻嘻一笑:“不算大,不过——床不小。”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忽然一撑吧台,直接翻到了非非身边,凑到他耳朵边上吹了口气:“请我去坐坐吧?”

非非在寂莲不远的地方租了间房,房子确实不大,但整理得还挺干净,作为一个单身宿舍来说已经很难得了。不过男人一进门就皱起眉摇摇头:“乱!”

非非不大服气地看看四周:“这还算乱?”六点跟同学合租的宿舍比这乱多了,还有臭袜子到处乱扔呢。

男人轻声笑笑,直接倒在了床上:“嗯,这床还真是不小。”

非非撇了撇嘴。他这二十个平方的小屋子里,也就这张床是奢侈品了,花了他好几个月工资呢。

“我说,去洗个澡,一股酒味。”

男人瞄了一眼小卫生间的门,躺着没动:“酒不是你让我喝的么……”

非非转转眼珠子,笑吟吟地转过身来:“不洗就不洗,可是你要是敢吐在我床上……”

男人仰躺着,一只手枕在头下:“放心,这点酒,吐不了。”

非非笑眯眯地坐到他身边,一只手伸过去解他的扣子。男人躺着没动,由着他摆弄。衬衣敞开,棕色的胸膛袒露出来,带着微微的汗意,在灯光下有润泽的光。非非着迷地伸手抚摸,手掌下的肌肉结实坚硬,心口处在轻轻起伏。非非一只手往下去解他的腰带,另一只手悄悄去床头柜里摸东西。

垫着皮毛的手铐刚刚摸到手里,男人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非非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摔在床上,咔嚓一声,左手腕已经被手铐扣住了。

“我靠!”非非脱口就是一句,右腿直接就踢了出去。不过他发力到一半,膝弯被人一切,半条腿都没了劲,右手腕上又是咔嚓一响,手铐全部利用完毕。男人用一条腿压住他下半身,笑眯眯地用两根手指在他脸颊上掐了一下:“反应挺快嘛,练过的?”

非非动动手腕,没几厘米活动范围。手铐是先绕过了床头柱才铐在另一只手上的:“tmd,你根本没喝醉,扮猪吃老虎啊!”

男人捏捏他的耳垂:“错了,我本来就是老虎,倒是你——披着羊皮的小狼,想干什么?”

非非觉得下半身被他压得死死的,想动动都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只好咽口气:“我也没想干什么。419嘛,大家你情我愿,你不干就算了,凶什么。”

男人把头埋在他脖子里,嘿嘿笑了起来,呼吸扑在皮肤上热乎乎的,冲得非非打了个哆嗦。男人一只手插到他两腿间摸了摸:“419,嗯,419不错,不过,吃你亏的人不少了吧?看不出来,细皮嫩肉的,居然还练过。你对付谁啊?”

非非被他摸得一阵心浮气躁。男人的胸膛就压在他身上,体温透过薄薄的t恤紧紧贴着他,四周全是混和着酒香的气息,在夏夜里有种格外的刺激。男人的手利索地扯开他的皮带,直接往内裤里伸了进去,非非一惊:“你干什么!”

男人一只手用力把他翻过去,就这么一翻身的工夫,裤子已经被扯到脚底下了。非非大惊之下奋力一脚踢过去,却被男人轻轻松松接住了,反而顺势把身体挤到了他两腿中间,一根手指勾起他内裤的边,人压上来轻轻啃他的脖子:“这么着急?”

非非趴在床上,知道今天是栽了,内裤一扒下来,身后就是一阵微凉。他咬着牙骂了一句,把眼一闭:“你他妈要干就快干,磨蹭什么!干完了快滚!”

男人噗哧笑出声来,慢悠悠地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急什么,我要是说干就干,你受得了?”

非非自从进了这个圈子一直就是1号,从来没当过0号,这时候心里不是不害怕,但还是死鸭子嘴硬:“你他妈哪那么多废话,快点!”他还没说完,男人的手已经摸到他后面了,非非打个哆嗦,下面的豪言壮语全噎在嗓子眼里,咬紧牙关闭着眼把头埋进了枕头里。男人啧了一声,指甲在他脊背上划了一溜:“紧张什么?这么紧,我怎么进得去?”

非非猛地一颤。他也知道越是紧张自己受的伤就越严重,可是怎么也放松不下来。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憋屈,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涌了出来。忽然听见男人笑了一声,身上的压力突然没了,床一震动,男人已经躺到他身边,随手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行啦行啦,不是挺硬气么,哭什么?”

非非有几分诧异地扭头看他:“你——”

男人把被子盖住两个人:“睡觉。”

非非简直匪夷所思:“我这样怎么睡?”

男人闭着眼睛笑了一声:“解开了我怕你半夜拿刀子捅我。凑和着睡吧,就冲你小子这坏心,铐你一晚上不算多。”

非非气得直咬牙:“你知道了还跟着我来?”

男人仍旧闭着眼睛,脸上的笑意却渐渐褪了下去:“没什么,有个人陪着睡不是挺好?”

非非真有心咬他一口,可惜活动范围甚小,只好踢他一脚:“我这样没法睡!”

男人一翻身,双腿夹住他的腿,把他往怀里一搂:“就这样睡!”

非非悻悻,但也没别的办法。他以为自己肯定是睡不着的,谁知道在心里骂着骂着,居然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似乎觉得只是闭了闭眼,就听见哗哗的水声,睁眼一看,天居然已经亮了,自己浑身上下没一处不酸疼的,尤其两条手臂,保持了一夜举手投降的姿势,已经快麻了。他眨眨沉重的眼皮,看见男人神清气爽地从卫生间里出来:“醒了?”

非非勉强动一下手臂:“解开!”

“哦。”男人走到床边坐下来。非非恨恨地说:“钥匙在——”话还没说完,喀地一声轻响,手铐开了。男人手里捏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钢丝,微微一笑:“用不着钥匙。”

非非愣愣地看着他。男人在他脸上拍了拍:“你的床挺舒服,谢啦。”

“喂!”非非勉强把半个身体撑起来,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喊了一句,“把名字留下!我栽也得栽个明白。”

男人的手在门把手上停了停,片刻之后淡淡一笑:“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你可以叫我——牌九。”

他声音不大,说得又快,非非还处于半混沌状态,直到门嗒地一声关上,才茫然重复:“啤酒?青啤还是崂啤啊你?”

钟乐岑提着药箱从泛海小区出来。这里头几乎家家都养狗,还都是名贵品种,自打有个客户从台东搬过来,给他介绍了不少生意。今天是来给一家的泰迪做检查,刚生了小狗,说是要补充营养,但刚养了小狗的母狗不愿意让人靠近,费了不少劲才弄完。看看时间,乐洋的火车快要到了。

想起这个弟弟,钟乐岑又是好笑又是头疼。他已经在附近旅馆给乐洋订了个房间,可是那小子一听要住到旅馆去,又是磨又是闹,非让他把房间退了不可。沈固前天又出差了,钟乐岑磨不过他,只好把房间退了,还不知沈固回来怎么样呢。

这么想想就想到歪道上去了,钟乐岑觉得自己脸上诡异地发热,赶紧打消心思把沈固塞到脑袋后边去——去火车站接人要紧。不过他才迈开步,就在小路拐角处一头撞在人身上。说撞上也不恰当,他才沾上人家的身,对方已经迅速闪开,还伸手扶了他一下:“不好意思。”

这下轮到钟乐岑不好意思了:“不,我没注意,对不起。”

对方微微笑了笑,让开路示意钟乐岑先走。钟乐岑歉意地对他点点头,两人擦肩而过。那人穿着宽松的衬衫,下摆在风里微微飘起来,钟乐岑忽然瞥见一个东西,很熟悉的式样,他在沈固那里看见过——双刃匕首的鞘。

钟乐岑脚下不由自主地一停,眼光跟着那人。他这里脚步一停,那人立刻回头看了他一眼,钟乐岑觉得那目光十分尖锐,说不出什么地方跟沈固真的很像。他赶紧扭回头来,却觉得那目光一直刺着后背很不舒服。直到要走出小区了,他才又回头看了一眼,但那人已经不见了。

钟乐岑心里想着那匕首,坐车到了火车站。动车已经到了,钟乐洋提着琴盒站在出站口,一看见他就扑上去:“哥你怎么才来,是不是那个土匪不让你来接我啊?”

钟乐岑无奈地去接他的行李:“沈固出差了。”

钟乐洋大喜:“好啊好啊,那我可以跟你住了呗。”

钟乐岑摇摇头:“随便你,真没办法。”

钟乐洋奸笑着搭住他肩膀:“哥,你跟那个土匪过得不错吧?没我碍眼,二人世界很甜蜜吧?”

钟乐岑的脸一下子红起来:“你从哪学来的胡说八道?”

“这怎么是胡说八道呢?那你们过得不好?行,等我去质问那个土匪。”

“行了行了——”钟乐岑赶紧拉住他,“我服了你了行不?我们很好。”

钟乐洋这才满意,嬉皮笑脸地搂着他:“哥,这次导师放我一个半月的假,把暑假补上,你陪我玩呗。”

钟乐岑笑着摇头:“算了吧,你不是轮滑就是什么小轮车,我陪不起。”

兄弟两个嘻嘻哈哈坐车回家。钟乐岑掏出钥匙开门:“把东西放下先洗把脸。”

钟乐洋把琴盒放下,大大伸个懒腰:“蔼—土匪不在,真自由啊!”

卧室门几乎是应声而开,沈固站在门里:“说谁呢?”

钟乐洋嗷一声跳到钟乐岑身后:“你怎么在啊?不是出差了吗?”

沈固没回答,眼睛扫一下钟乐岑,后者赶紧把弟弟塞进卫生间,自己凑上来:“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晒黑了。吃过饭没有?”

沈固把他的腰一搂拖进卧室,随手关门:“谁是土匪?”

钟乐岑吊着他的脖子讨好地笑:“乐洋胡说的。”

沈固看他一会,突然低下头在他脸上用力蹭:“谁是土匪谁是土匪?”他两天没刮胡子了,说是土匪也差不多,扎得钟乐岑到处乱躲:“你砂纸啊!”

沈固闹够了,坐下来把他抱到腿上:“你把旅馆的房间退了?”

钟乐岑陪着笑,脑子飞快地转动,猛然想到一件事:“我今天在泛海小区看见一个人,身上带着跟你一样的匕首。”

沈固眉头一皱:“匕首到处都能买到。”

钟乐岑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不放:“式样应该是一样的,鞘也是一模一样的。”

沈固略一沉吟:“那人长什么样?”

“一米八左右吧……长相倒说不出什么特别的,不过目光很锐利,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像你……”

沈固眉头一跳:“真是那小子到滨海来了?”

钟乐岑好奇:“谁?”

沈固沉吟了一下:“牌九。不过,那小子到滨海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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