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计议既定,习昊当即现身出来,高声喊到:“郝连家族?郝连家族的小崽子在哪里?”
场中众人立时一惊,纷纷向着他看来。
见习昊衣服普通不说,并且极不合体,还一脸的胡渣子,双目无神,一副落魄之相,郝连家一人立即跳了出来,指着他骂到:“哪里来的疯子,郝连家族岂是你能辱骂的。”说着就想对习昊出手。
还是那为首之人沉稳,伸手将那叫骂之人拦住,冲着习昊一抱拳。“尊驾何人?为何如此辱骂郝连家族?难道我们郝连家族有什么对不住阁下的地方?”面对一个出现如此突兀,还敢大声辱骂郝连家族的人,他可不敢马虎大意。
习昊无神的眼睛一瞟众人,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唉,郝连青树那畜生不在这里,我不敢杀上郝连家族找那个小畜生,也只好找你们了。”
对方为首之人一听,暗想郝连青树那二世祖不是两年之前就死了吗?怎么这人还在提他,看样子还好像是恨极了那郝连青树的样子,当下也正准备开口询问。
没想对面之人却二话不说,伸手向空中一指,一柄血红色,但是看起来又给人一种金光灿灿感觉的巨刀虚影立即出现在空中,向周围辐散出让人心悸的杀气。
周围的树林中,立即响起扑腾彭腾的声音,看来应该是周围的鸟兽感受到这种骇人的杀气,纷纷避走。
巨刀虚影散发的杀气越来越浓,郝连家族众人也是感觉如坠冰窟,纷纷聚集在一起,骇然的看着眼前之人,眼中露出恐惧之色。其实他们却不知,习昊因为不想太张扬,没用几分力。
一旁的青松和那女子却似乎没什么感觉,在他们的感觉中,空中那红色巨刀虚影除了颜色有些古怪,体积有些大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可那些郝连家族众高手惊骇却都惊惧的看重空中的巨刀,他们心中不由大感奇怪,均疑惑的向着习昊看去。
对面郝连家族的一修为稍低的修者,已经被空中巨刀散发的杀气骇得立时失禁。为首那人虽然心中惊骇,可看到手下的样子也不由皱了皱眉头,吸了一口气,强摄心神,对那失禁的修者骂了句:“没出息的东西。”然后扭头对着习昊一抱拳。“这位前辈,小的等不知道前辈和我家二公子有和恩怨,但是二公子他已经于两年前~~~~”
话还没说完,习昊却是伸出右手,并起两指,对着空中巨刀虚影一指。口中清喝:“血杀神刀,杀破万物。”
空中那柄巨刀虚影立即呼啸着,向着郝连家族众人疾飞而去。
看着巨刀虚影的逼近,郝连家族几个修为不够的修者立即瘫软在地,几个修为稍高的看着逼近的虚影,他们也不是不想躲避,可周围浓重的杀气早就困得他们动弹不得,让他们生不起反抗之心,也就呆呆的望着空中逼近的虚影闭目待死。
几个修为再深厚点的,立即祭起法宝,身上涌起各色光芒,凝神以待。
虚影掠过,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声势浩大,只是一阵轻风吹过,郝连家族众人的法宝、身体、元婴、金丹都好像是松散的沙子做成,微风一吹,即被吹散开去,随风飘散于无形。
对于这样情形,习昊也是略略一愣,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旁边的青松和那女子更是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三人就这么呆呆的站立着,过得一阵,习昊才一皱眉头,伸手一指,空中那柄红色巨刀立即消散于无形。
这是青松和那女子也会过了神来,双双上前一步,对着习昊一拱手。“晚辈青松(连孟妮),谢过前辈救命大恩。”
听那女子自称连孟妮,习昊也立时想起,原来这女子竟然就是两年前他和牟依嘎在郝连青树手中救下的那女子。想及此处,习昊又不由想起牟依嘎来,脸上现出一些哀伤之色。
“前辈,前辈~~~”见习昊,青松和连孟妮立即叫了两声。
习昊这才回过神来,冷冷的说:“你们也不用谢我,只是那郝连青树奸杀了我妹妹,故此我才发誓,郝连家族的人,我是见一个杀一个,也非特意救你们。”说完,就飞身而起,向着一边掠去。
可是他人却并未走远,只是在青松二人看不到的地方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探听二人的动静。他不敢向二人表明身份,深怕身份一泄露,不仅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危,还会给天风门带来覆灭之难,甚至就连整个大屿也会从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青松二人见习昊一声不响的离去,均是一愣,相互对视一眼,过了一阵子,青松才开口说到:“姑娘这次连累你了,恐怕姑娘以后都会不得安宁。。。。。”
“前辈不用介怀,小女子本就与那郝连家族有不共戴天之仇,况且这次跟来的人也全都死了,没人知道我和前辈在一起。”说起郝连家族之人,连孟妮也是一脸愤恨,随后又是一脸的哀伤。
青松本想详细问问连孟妮和郝连家族的仇怨,可看到连孟妮忧伤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老夫有事情,不得不去天风门一趟,不知姑娘意欲何往?”沉默了半晌,青松才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一听青松要要到天风门,连孟妮眼睛也是一亮。“天风门?前辈是天风门的人吗?那和习昊习公子该如何称呼。”
连孟妮如此一问,青松脸上却是现出复杂的神色,沉吟了半晌。“唉,其实老夫也算不得天风门的人,只是有事情不得不去一趟鹄鸣山,至于习昊,老夫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鹄鸣山。”看这情形,二人似乎都不知道习昊的“死”讯。
连孟妮低头想了一阵,期期的说:“那小女子可以跟着前辈去鹄鸣山吗?”
听连孟妮说她也想去鹄鸣山,青松却是一呆,迟疑了一下。“带姑娘前往,自是无妨,可是我途中遇到郝连家族的人,给姑娘带来麻烦。”
“这个前辈不用挂怀,小女子本就和郝连家族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被他们发现了也没什么关系。”
看着连孟妮一脸的坚持,青松也是叹了口气。“好吧,我们这就上路吧。”
远处的习昊听得二人一番谈话,心中却是疑惑不已,心想:这神器的秘密,师伯已经公告天下,看青松的样子,好像他真的还知道什么秘密似的,另外这连孟妮怎么又和郝连家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了?
略一思考,习昊还是决定暗中护送二人上鹄鸣山,免得二人在途中又遇到什么意外。
一路上,有几波郝连家族的人都发现了青松二人的踪迹,却被暗中跟随二人的习昊给料理了。
来到鹄鸣山脚下,青松二人并没有直接上山,而是来到天风观找到了青风,请他向青玉子和玄鹤带封信,青风不认得青松现在的样子,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找了个小道士,将青松的信带上山去。
大约只等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山上就传下话了,叫青风等入夜再悄悄的带二人上山。
习昊也奇怪青松还有什么秘密,再加上那神器也和自己身上的项链有些关系,故此他也悄然的跟了上去。
青风将青松带到一小木屋前,就带着连孟妮转身离开,为连孟妮安排住宿去了。
“师父”青松一进屋就跪倒在地。
在座的玄鹤、玄清、青玉子、青阳子四人却是疑惑的看着面前之人。“你就是青松?”
知道自己的容貌发生了变化,难免让人怀疑,青松当下开口说到:“师父您还记不记得,徒弟十岁那年,因为贪玩,弄死了师父培育百年的七星草,徒弟害怕,躲进了后山的一个山洞整整两天,最后还是师父将徒弟找到,却没责罚弟子,您还记不记得十二岁那年。。。。”
“好,回来就好,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青松说了许久,玄鹤眼中也渐渐出现了泪光,伸出手去扶青松。
青松却是死活不肯起来,跪在地上,双眼含泪,说:“弟子本一罪人,早该死去,只因为心中还有些秘密,不能死去,故此苟活于世,现如今实在无颜面对师父师叔和两位师兄,还是让青松就这么跪着说话吧。”
玄鹤无奈也只得由着他,走回座位,慢慢坐下。“唉,说说那日你是被什么人抢走,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那日弟子是被郝连家族之人抢走,后来被他们用秘法封在如今这具身体之中,为的只是想知道弟子心中关于神器的秘密。”听的玄鹤问话,青松才一擦泪痕,平复了下心情,开口向众人讲述。
“两年之前,我们就将你叫习昊带回来的消息公布于众,按理说他们应该在两年前就杀了你或者放了你才对,为何会将你关押到现在。”听了青松的话,一旁的玄清却是心中疑惑不已。
青松闻言,也是悠悠一叹,一脸的惋惜。“唉,可惜那日因为时间匆忙,我也没来得及将所有的秘密向习昊说出,不然我想师父们也不会将那消息公布于众了,现在各方势力均聚集在那冥风山,我们就是想取得那神器也不可能了。”
看着青松惋惜的样子,玄鹤也是大为好奇。“那神器不是需要一个化神后期的修者献祭才能使用吗?威力虽大对现在的天风门来说却是有如鸡肋,将消息散播出去,换来我鹄鸣山的安宁,有什么可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