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反应的习昊,听了二长老一番话,终于有了回应,不过他却是有些悲凉的仰天一笑,冷冷的说:“如此说来,还真的要感谢贵宗急人所难,为我天风门考虑了。”
说话的同时,他也冷静了下来,元神散开,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当他看到不远处的一条大河之时,心中却突然有了计较。
血欲宗三位长老没发现习昊正用元神打探周围的环境,只是习昊的一番讥讽,让三人脸上也微微有些脸红。呆了一下,大长老才灿灿的说:“急人所难不敢说,只是让两方都得益而已~~~~”
大长老话还没完,习昊却快速的一结手印,一个虚影快速的向着他袭来。
大长老一声冷哼,“既然公子如此不识时务,那怨不得老夫等人了。”说话的同时,随手打出一个红色古钟,飞快的向着虚影迎去,“嘭~~~~”的一声巨响,习昊立即口吐一口鲜血,身体也被震退十几丈,可他却不管不顾,手中手印又结。
习昊每次攻击都要被震退几步,几次攻击之后,习昊再也忍不住,一张口,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不过他人却已经到了那条大河边上。
此时习昊已不再攻击,血欲宗的人见习昊不在攻击了,也微微松了口气,齐齐收回各自法宝。扭头一看习昊,却见他朝着三人轻轻的一笑,说:“谢谢。”
大长老立即反应过来,当下脸色大变,大叫一声:“不好,他要从河里逃。”
可是等他喊出,已经晚了,习昊一纵声,跳入了身后的大河之中。带起一阵浪花,消失不见了。
河水很深,三人根本看不清河里的情形,立时散开元神向着河里探去,可惜三人的元神都比习昊咬弱小,根本不能察觉到习昊的存在。
看着奔腾流淌的河水,三人也有心想下河搜寻,可河中目不能视物,而三人元神又不如习昊强大,进入河中就有如瞎子一样,这样的环境面对习昊的鬼将之术、诅咒之术和那神秘的法决,三人也没有信心,只得各自摇了摇头不在说话。
习昊慢慢的讲述着,牟依嘎、陈清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其中过程习昊说来虽然轻松,却让牟依嘎和陈清感到一阵阵心惊,当习昊说到他为了不引起血欲宗三位长老的怀疑,不顾自身的损伤,强行攻击,借三人之力慢慢退到河边的时候,牟依嘎心中却是一阵刺痛。
听完习昊的讲述,牟依嘎对血欲宗的人当然是一阵狠狠的咒骂。可是习昊却突然脸色一变,说了声:“不好。”
牟依嘎、陈清二人却是一脸疑惑,齐齐问到:“怎么了。”
习昊立即拉起二人向着一旁飞去,口中急急说:“血欲宗的大长老和四长老追上来了,并且和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的修为比那大长老和四长老要厉害得多,元神也很强大,他已经发现我们了。”
三人利用树林隐蔽身形,在树林中飞快的穿行,感觉到后面越来越近追赶的三人,习昊心中一阵焦急,知道逃不过后面人的追逐,习昊索性停了下来,带着陈清二人走到一个巨大的石岩上,仰头望着远方。
看了一阵,感觉到对方的强大,习昊心中升起一阵无奈感。温柔的看了看旁边一脸紧张的牟依嘎,柔声说:“这次的敌人很厉害,他们的目标是我,要不,你离开先回大屿吧。”
感觉到习昊话语中的无奈,牟依嘎也猜想到了对方的强大,可奇怪的是,她心中却没有恐惧,反而是一种安然,也不回答习昊的话,只是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扭头看这远处。
看着牟依嘎坚定的样子,习昊知道劝不动她,扭头对旁边的陈清歉然的说到:“陈兄,不好意思,这次又连累你了,要不你先离开吧。”
陈清也是默然的摇了摇头。“离开了习兄,我肯定也逃不过血欲宗的追捕,倒不如~~~”
陈清话还没说完,天空中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别人都说习公子是倔骨头,不识时务,我看也不竟然吧。”
话语刚一落,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又响起。“呵呵,面对太上长老的法驾威严,那小子如何还敢犯浑啊,当然不敢再逃了。”
转眼之间,血欲宗的大长老、四长老和另外一个面如重枣,银发飘飘的老者,出现在了习昊三人视线之内。
三人降落地面,那太上长老并未发话,血欲宗大长老向前走出一步,朝习昊一拱手,说:“习公子别来无恙,公子可是好大的架子,让我们太上长老也法驾亲临,前来邀请习公子。”
习昊却是微微一笑。“哦,那真的是习昊的荣幸。”
听到习昊的讥讽,大长老却是脸色一变,就想张口喝骂,却被旁边的太上长老伸手拦住,只见他略略一叹。“哎,老夫这把老骨头,也不想再走动,可是事逼无奈,也是没办法啊。”说着,脸上竟是一脸落寞。
看着那太上长老的表情,好像真的是很无奈,习昊也是一阵疑惑。
旁边的牟依嘎却是小嘴一撅。“哼,强迫别人说出秘密,想抢人家的东西,还以老欺小,说什么逼不得已,真不要脸。”
不得不说那太上长老修养足够,牟依嘎的尖酸刻薄,也没让那太上长老动怒,只见他略略的一皱眉头,继续说:“原本后辈弟子和公子研讨进入阴阳谷的事情,我是不愿参与的。也让他们去折腾,可是此番事情却有变化,血欲宗正面临着生死存亡的考验,老夫这才不得已出来走动走动啊。”
见那太上长老竟然没动怒,还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牟依嘎也是一阵迷糊,竟然没再叫骂,而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旁边的习昊却一皱眉头。“哦,可以说来听听吗?看习昊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哎,这事情,说来也怨我血欲宗,那日公子从鹄鸣山上下来后,我血欲宗的两位长老,不知公子是在追赶抢夺旻天太乙决的人,贸然出手,不想,整个过程却被旁人看见。”
说到此处,那太上长老却是又叹了一口气。“公子消失这几天,天风门也将旻天太乙决被盗的消息传了出来,请各派帮忙寻找,这时那看见公子和我血欲宗长老相斗之人,也将消息传了出来,两相对比,修行界之人也就将目光瞄准了我血欲宗。”
牟依嘎一听,却是乐了,笑呵呵的说:“活该,谁叫你们老是找习昊的麻烦。”
那太上长老并未说话,血欲宗大长老却开口说到:“事到如今,我们知道做什么都是惘然,就算习公子出面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所以我们宗主才请太上长老出面,请习公子务必说出进入阴阳谷的办法,好让我血欲宗一门,能进入其中避祸。”
“我倒是什么呢,说了半天还是要无耻的以老欺小,逼人家说出秘密啊。”牟依嘎对那大长老的说法却是嗤之以鼻。
那太上长老闻言,却是两眼一眯。“小姑娘,你还不知道老夫当年是出了名的暴躁吧,今日能和你两个小娃娃说这么多,已经是难得了。”
牟依嘎一听,立即火了,朝那太上长老叫嚣:“来啊,老东西,怕你不成。”
习昊原本还在考虑是不是带血欲宗的人进入阴阳谷,换取牟依嘎和陈清的安然,可是他也是一个血性年轻人,听那太上长老如此一说,也是一阵怒气上涌,傲然说:“前辈要习昊性命或许容易,但却不能强迫习昊做某事。”
那太上长老闻言也是大怒,扬手示威的打出一道示威的劲风,习昊猛地把牟依嘎朝身后一拉,一道法决打出,向着那股劲风迎去。
旁边的大长老和四长老见习昊竟然敢动手,当即大怒,扬手两个法宝向着习昊飞来,习昊身后的牟依嘎见法宝击向习昊,心中也是大惊,立即飞身而起,十几只银色蛊虫向着四长老飞去,人也飞身而起,身体直直的向着那两道红色光华迎去。
习昊一见,立时肝胆俱裂,低吼一身,飞身过去,一把将牟依嘎抱住。
“嘭~~~”的一声震天巨响,习昊打出的法决虚影和太上长老的劲风撞到了一起,一阵飙风四射,一旁的陈清被卷起老高,久久才跌落地面,习昊也是胸口一震,一口鲜血吐出。
与此同时,四长老和大长老的打出的法宝,也重重的打到两人抱在一起的牟依嘎和习昊二人身上。两人立即凌空飞起,可习昊紧抱的双臂却未曾松开。
扑通一声,恶人重重的跌落地面,两人同时一口鲜血喷出,习昊怀中的牟依嘎,仰头看了看习昊,艰难的伸出一只手,为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感觉到牟依嘎的动作,习昊微微的松了松紧抱的双臂,想让牟依嘎更舒服点,同时还对着她微微的一笑。
牟依嘎呆了一呆,深深的看了习昊一眼,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你先逃吧,你的元神比他们强,只要不出现在他们视线之内,他们就找不到你,你很可能逃掉的。”
习昊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眼中满是疼爱。“傻丫头,我怎么能逃呢,忘了我答应过你吗?”
牟依嘎一愣,不过转瞬之间就恍然了,喃喃的说:“是啊,你答应过我,我也答应过你。。。。。”
呆呆的反复念了半天,牟依嘎动了动身子,想要爬起来,习昊立时也明白了牟依嘎的意思,松开了双臂,扶着牟依嘎站了起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同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那都不逃了吧。”说完两人还同时微笑了起来,那笑容并不夸张,也没有发出任何的笑声,只是那么淡淡的微笑,就那么淡淡的笑着。。。许久、许久、二人才不舍、留恋的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一转身,对着面前的血欲宗三人。
牟依嘎口一张,一只银色蛊虫从口中飞出,然后留恋的看了习昊一样,浑身气势大变,那银色蛊虫身上立即银光四射。
习昊此时也忘记了血欲宗的人是不可能要自己性命这点,身上泛起一阵光晕,微笑着,平静的看了牟依嘎一眼,将身体和元神同时燃烧起来。
二人这一举动,立即引来天地间灵气的剧烈波动,不只是灵气剧烈流动,周围的一些神秘力量如诅咒之力、凶煞之气,也快速的向着这边汇集,在众人头顶汇聚成一个七彩的云团。
血欲宗的三人包括那大长老在内,立即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压力,浑身动弹不得,只觉得周围十里的压力都在向自己身上汇集,一种转瞬之间就会被碾碎化作尘埃的感觉总心头涌起,一种深深的绝望感也不由控制的产生于心底深处。
惊骇中的四长老似乎有点神经错乱,口中不停的念道:“他们竟然要和我们同归于尽,他们竟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