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听孤鸣说,血欲宗竟然要想吞并隐魔殿,独孤鸿康先是一呆,随即好像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似的,齐齐放声大笑起来。那洪亮的声音,震得屋顶的房梁亦微微颤抖。
孤鸣静静站立一旁,任凭几人嚣张狂笑,也不说话,好似这里的事情,与自己没有半分关联似的。
过得好久,独孤鸿康等人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看向孤鸣。“念宗主莫非还没睡醒?”
“我是认真的。”
孤鸣摇了摇头,一字一顿的慢慢叙说。同时,一种无可抗拒的压力亦从其身上散发开来。
感觉到这种沉重的压力,独孤鸿康等人不由一惊,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心中同时涌出一个念头:这小子在那海岛上的时候,还隐藏了实力。
当下,几人也不由开始慎重起来,两眼死死的看着对方,不发一言。
隐魔殿的会客大殿绝对说不上狭小,反而很空旷。
但是,此刻,着空旷的大殿,却是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周围的空气十分沉重。连窗外射入的阳光,似乎移动的速度好像也十分缓慢似的。
终于~~~~~
独孤鸿康有些透不过起来,身体微微动了动,双眼一眯。“没想到念宗主隐藏这么深。”
说着,他又略略停顿了一下,道:“念宗主既然敢前来,想来已经知道我们几人身负重伤了。但是,我们不降,念宗主有待如何?将我们全杀了?血欲宗承受得起后果吗?”
“我不会杀你们的。”
孤鸣摇了摇头。“我知道,灭掉你们这样的千年宗门,会牵涉到很多东西,所以我也没打算过动武。”
“嗯?”
独孤鸿康一愣。“没打算动武,那你怎么打算怎么让我们臣服?难道念宗主想劝服我们?”说着,其脸上还露出一丝戏谑之意。
孤鸣淡淡一笑,声音依旧平淡:“本来以你们的修为,我是没有丝毫机会的,但你们却受伤了,给了我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话语刚一落,他身上的气势亦随之大变,宽大的灰色衣袍无风自荡。
同时,几道漆黑如墨的雾气散发而出,向着独孤鸿康等人缠绕而去。
“啊?这是。。。。。?”
感觉到那黑色气雾中诡异、带着无尽邪恶、透着深深冰寒的死亡气息,独孤鸿康等人立即一声惊呼,就想逃逸。
可惜,几人身形刚一动,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身体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禁制,让他们动弹不得。
虽然这层禁制的力量很弱,若换在平时,这样的禁制,他们是弹指可破。
可惜,此刻,他们却身负重伤,身体孱弱无比,这样的禁制,对于他们现在而言,就已经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了。
故此,几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诡异的黑色气雾,向自己身体慢慢靠近,却毫无办法。
当下,他们都不由慢慢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谁知,过得一阵,意料中的死亡却并没有来到。
而是一股诡异、森冷,而又带着一股极端邪恶之气的力量,进入了他们的身体之中。
几人不由一呆,慢慢睁开眼来,却看见孤鸣好像也松了一口气似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举起的手慢慢下垂。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你们自己查探一下体内的情况,不就知道了?”孤鸣语气清淡,不带丝毫的烟火之气。
“啊?这是什么。。。?”独孤鸿康几人闻言,立即神识内敛,却发现自己的元婴之上,此刻正被一层薄薄的黑色光华笼罩。
“一个禁制而已。”
孤鸣背负双手,扭头清闲的看着墙上的壁画,不以为意的回道。
“禁制?”独孤鸿康双眉一挑,眼中露出一丝不屑之意。“你以为就凭一道禁制就能控制我们吗?”
“唉~~~~~~”
孤鸣却好像很落寞的轻轻一叹。道:“我知道,你们是在想,凭你们的修为,只要你们伤好以后,会很容易冲破这禁制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虽然你们如果没受伤,我的禁制就算进入了你们的体内,也没办法靠近你们的元婴。”
说着,他又好像很惋惜的摇了摇头。
“可惜,此刻,禁制已经在你们元婴之上,你们修为恢复,也已经无法驱逐了。你们连想自燃元婴自杀也是不可能的,就算你们将自己身体毁灭了,元婴还是会存在,那样,你们就不算死亡,也不会引来变故。”
独孤鸿康一愣,上前一步。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就算不能驱逐有怎么样,大不了被你所杀而已,我们几兄弟纵横修行界两千多年,又岂能因为一道禁制,就任由你摆布?”
孤鸣轻轻摇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那道禁制不是要你命的。”
说着,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很无奈的说道:“虽然我不想动用它,但是,也有必要让你们见识一下它的威力。”
言罢,其右手立即微微抬起,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对方一动,独孤鸿康等人立即紧张了起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过得一阵,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们心中不由冷笑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意识到不对。
因为此刻,他们已经感觉到一股诡异、带有强大腐蚀力的气流从体内升起。气流所过之处,似麻似痛,又奇痒无比,那滋味端的难受无比,几人一惊,立即收敛神识,沉入元婴之中。
道理来说,修行之人神识一沉入元婴之中,那身体就会六识皆闭,就算你将其身体剁成数块,他也会毫无感觉。
可独孤鸿康等人神识一沉入元婴,却突然发现,似乎有种诡异的力量将自己的元婴和肉体连接到了一起,任凭怎样关闭身体六识,身体中那种似麻似痛、奇痒无比的感觉还是清晰的传入几人的神识之中,避无可避。
他们都是修行多年,那种感觉虽然难受,但其等心智还算坚定,这样的痛苦还是勉强能够忍受。
故此几人也是咬牙苦撑,不曾有人出一言。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
独孤鸿康等人只觉身体中那股诡异的气流越来越大,流经之处,那种难受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同时他们的身体表面竟然开始慢慢的腐烂起来。
心中震骇的他们,急忙紧守心神,可那种感觉却如咀附骨,挥之不去,并且,他么还感觉元婴也似乎慢慢的开始腐坏似的。同时,他们腐坏的身体发出阵阵臭味,虽然众人早已经关闭六识,原本是应该闻不到那种臭味的,可不知怎的,他么神识之中,却清晰无比的感受到了那种臭味。
相比较而言,身体内难受的麻、痛、痒的感觉虽然难受,但却并不让人恐惧。
可是,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元婴在慢慢的腐坏,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种感觉不由让人从内心深处发出一种深深的恐惧,任凭他们修行多年,定力深厚,也不由心神失守。
“好了,快住手。”
呼延不卓最先忍不住,一声惊呼发出。
“知道滋味了吧。”孤鸣转过身来,看了满头大汗的众人一眼。
“知道了,我们该怎么做,你就说吧。”
独孤鸿康等人不住点头,心中却暗自寻思:现在先答应你,等我们修为恢复之后,再联手将你杀了就是。
孤鸣却好像看穿了几人心思似的。
“你们不要想等伤势恢复以后,将我杀了,要知道,这种禁制,不止我一个人能引动,我会制造一些特殊的令牌,只要手持令牌之人,知道秘法,就可以引动你们的禁制。”
独孤鸿康等人闻言,不由浑身冰冷,面色发灰,好像瞬间掉进了九幽深渊似的。不过,他们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希望等他们伤势恢复以后,能够将这种从体内禁制驱逐。
故此,他们亦没再多言,只是静静的听着孤鸣叙说。
“好了。”孤鸣好像完成了什么大事似的,轻轻拍了拍手。
“你们还是隐魔殿的殿主,过段时间我会派一个人手持令牌的人前来,你们只要听命于他就行了,同时,我还会派些人来,帮助你们打理隐魔殿的。”
听孤鸣这么一说,独孤鸿康却是苍然一笑。
“等那些人来了,过一段时间,掌握了隐魔殿实权以后,只怕我们也没必要存在了吧。”
“唉~~~~~~”
听独孤鸿康这么一说,孤鸣却好像很是伤感的一叹。“真的到了那时候,只怕我也不存在了吧。”
说着,他还带着无尽的萧凉,慢慢向外走去。
其孤独的身体,拖着一条长长的背影,给人一种异样苍凉的感觉。
“大哥,他说那时候,他也不存在了,这是什么意思?那时候,他不是达到目的并吞了隐魔殿吗?”
孤鸣走了好久,呼延不卓才回过神来,疑惑的向独孤鸿康问道。
“不知道。”
独孤鸿康摇了摇头。“我只感觉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还另有隐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