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正忍了二十多天的可不是木扬, 而是解别汀才对?。
综艺期间,木扬有?时?候还会缠着解别汀伺候他,但解别汀却很少主动开口让他帮忙, 一直忍受着他的撩/拨到今天,总算绷不住了。
被按住强势进入的瞬间, 为了报复昨晚解别汀说他快的事, 木扬嘴贱说了句:“你可别跟我?昨天一样那么快就结束了……”
嘴贱的后果就是后半程他再也没能完整地吐出过一句话,求饶撒娇嘴硬都不管用, 解别汀仿佛被蒙蔽了双耳一样不闻不问,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一个半小时?后——
木扬如同失去?灵魂一样坐在桌前,穿戴整齐的解别汀正在吃饭,举止雅致从容, 全然看不出刚刚的强势模样。
解别汀喂来一口鸭肉:“张嘴。”
“……”木扬张开红肿的唇,十分想?哭,“你弄得?我?都出不了门了。”
腰酸背痛腿还软,浑身无?力,下楼梯都怕摔着。
解别汀动作一顿:“去?哪里?”
木扬吸了下鼻子:“请肖承墨和他男朋友吃个饭……”
之前知道木扬结婚的时?候,肖承墨跟男朋友给了他一笔礼金,他却没来得?及请吃饭,如今和解别汀已经公开, 于?情于?理都应该把‘喜酒’补回来。
木扬纠结地问:“你明天有?事吗?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解别汀:“明天没事,但不是累得?出不了门?”
木扬涨红了脸:“才不是累的!”
解别汀继续投喂他:“可以请他们到家里来吃。”
木扬一愣,倒是没想?到解别汀会这么说。
解别汀其实是个私人领域意识比较强的人,不喜旁人擅自踏入私人空间。可如果得?到他的认同, 例如谭珏和江诞便可以正常出入。
但除此之外,木扬再没见过解别汀带任何一个朋友回家过。
木扬便一直以为解别汀不喜欢别人到家里,于?是前世他连潘达浆都很少邀请。
木扬心?情很好:“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做饭。”
解别汀嗯了声, 又喂了他一口。
中午和谭珏一起的吃过的饭已经在床上消化完了,于?是现在本是留给解别汀的饭菜最后也被木扬干了一半,这才恢复了点力气。
木扬犹豫了下,还是问:“汤爵又干什么了?”
从汤爵那回来,解别汀明显就有?些不对?劲了,连带着在床上都没有?上一次那么温柔……虽然木扬也不讨厌就是了。
解别汀顿了顿:“不肯正常吃饭,想?得?胃癌。”
昔日?癌症患者木扬满头问号:“他有?病?”
正常人都恨不得?离癌细胞远远的,汤爵倒好,上赶着折腾自己。
解别汀语气淡淡:“他想?跟妈同一个死法。”
木扬:“……病得?不清。”
难怪解别汀回来情绪有?些微妙的糟糕,这换谁心?里不膈应?汤爵是彻底疯魔,无?药可救了。
解别汀将碗放回厨房,一转身就看见了跟在他身后的木扬。
他将人抱起来:“去?外面坐坐?”
“好。”木扬乐得?不用走路,腿酸。
这会儿?临近傍晚,太阳的余晖落在花花草草上,有?种别样的韵味。
去?录制综艺期间,江诞隔个四?到五天就会来交一次水,因此这些花草倒是依然生得?旺盛。
木扬蹲下身跑去?看自己的多肉,解别汀特意给他腾了一片地出来,放种植多肉的花盆,里面各式各样的种类都有?。
“它的尖尖变粉了!”
木扬伸手戳了一下,前世他没什么经验,把多肉跟普通绿植一样浇水,结果哗啦啦死了一大片,上网一查说是水太多淹死的。
他买的有?些多肉一开始是绿色的,听说经过精心?养殖后会变颜色,有?些会变粉,变透明,甚至变成玫瑰一样的艳红……
但木扬从来没成功过,没想?到这一次根本没怎么管人家竟然真的变了颜色。
“这个季节适合他们生存,不冷不热。”解别汀在他身边弯腰,给多肉松了松土,“多晒晒太阳就会变色了。”
木扬陷入沉思。
解别汀松完所有?的土,发现木扬还蹲在原地:“怎么了?”
木扬可怜兮兮地回头:“腿麻了。”
解别汀:“……”
实在是有?点好笑,心?疼不起来。
他把木扬抱起放到石凳上,上面垫着软垫,坐着舒服点。
“这里麻?”
“别、别按!”
木扬倒吸一口凉气,这酸爽感跟解别汀揉他屁股时?有?得?一拼。
解别汀抬眸瞥了他一眼:“揉揉就好了。”
木扬差点跳起来,酥麻的感觉从腿部漫延至大脑,瞬间一瞬空白?什么都想?不了。
晚风徐徐,天色还很亮,只是太阳将近落山,温度很快就降下来,不如白?天的舒适,反而变得?阴凉无?比。
而木扬也从一开始的满心?抗拒,到后来感觉有?点小爽,扭扭捏捏地由解别汀按着,甚至有?点瞌睡。
解别汀的声音比晚风还清凉:“舒服了?”
木扬混沌的大脑立刻清醒:“还、还行吧……是不是要吃晚饭了?”
解别汀看了眼时?间,现在六点整,天色已黑,但距离他们前面吃饭的时?间也不过隔了两?小时?。
“饿了?”
木扬摇摇头,打了个哈欠:“不饿,但是有?点困。”
在家的时?间总是惬意的,虽然综艺期间也跟玩一样,但面对?着镜头和千万网友的目光还是会有?些绷紧的压力。
不像此刻在家里,他什么都不用考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很放松。
解别汀牵着他起身,往家里走去?:“再撑一会儿?,晚点睡。”
这个时?间点睡觉,木扬怕是凌晨就会醒。
木扬跟在解别汀身后捂嘴哈欠,生理性眼泪都飚了出来。
“可是好困……”木扬往解别汀背上一撞,脑袋抵着他的肩胛骨,“你给我?找点不困的事做做。”
不困的事……
解别汀打开某博:“蒋骆的事情被爆了。”
木扬立刻从原本摊在沙发里的姿势端坐起来,一看热搜已经是一个小时?前的事了:“你干嘛不告诉我?,都没赶上热乎的——”
解别汀:“……赶热乎的?”
木扬翻着解别汀的手机:“第一时?间开小号骂他呀。”
解别汀:“……不用担心?,许老师那边会控评。”
其实也用不着控。
今天下午五点整,一个常年?在吃瓜一线闯荡的大v发了条动态,含沙射影地说“基装直骗婚死全家”。
这事再联想?一下最近闹得?轰轰烈烈的综艺事故,以及许攸柠那个让人害怕的海龟汤故事,不难知道是在说蒋骆。
大家心?里都有?猜测,只有?粉丝还在坚守认为自家骆哥是无?辜的,一切都是许攸柠的错,直到这个大v又爆出一个九宫图照片,里面是蒋骆和不同男人的亲密照片。
前三张还算正常,都是拥抱,虽然看着奇怪,但至少还能解释,而第四?张至第八张全是亲吻照,但因拍摄角度问题,蒋骆的模样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最锤的是最后一张,这是一条长图,由无?数露gu的照片拼在一起。
关键部位有?打码,但蒋骆跟另一个人的脸却清晰可见,地点可以看出是在荒郊野外。
木扬惊了:“这是那个男配?”
解别汀:“是他。”
正是木扬之前在剧组饰演小配角时?撞见蒋骆在野外乱搞的那个男配。
木扬对?他的脸还有?印象,长得?很秀气,若是正常交往他和蒋骆也算般配,偏偏那个时?候蒋骆和许攸柠结婚的事实已经公布,小三无?疑。
这张长图的照片正是那天野外交缠的样子,皎洁的月光下,两?人的五官拍得?一清二楚。
“……”木扬不明所以,“那天除了我?看到了还有?别人?”
不然照片怎么来的?他可没兴趣拍。
解别汀:“这人自己拍得?。”
木扬一愣:“那照片怎么会爆出来?”
解别汀眸色微动:“这就要问许老师了。”
综艺第一天晚上,木扬和解别汀说过蒋骆以前在剧组给他递过约pao纸条后,解别汀就告诉了谭珏。
他当然不会放过一个对?木扬起过心?思的脏东西,哪怕只是曾经起过心?思。
想?要弄垮蒋骆,还得?先看看许攸柠那边有?没有?什么石锤证据,但总不可能一上来就说你想?不想?弄死你丈夫吧,于?是光是你来我?往的试探与交涉就花了将近一周。
确定好双方态度后,谭珏给出了诚意,将当初那个男配的事说了出来。
不过不清楚许攸柠是怎么做的,竟然从男配手上拿到了他们的床/照。
两?张脸都没打码……
木扬抿了下唇:“像是强行弄来的,不是交易。”
解别汀:“对?她?来说都很恶心?。”
木扬一怔,确实,以许攸柠这么刚硬的性格,怎么会好声好气去?跟这个小三谈金钱交易呢?
解别汀像是不经意一说:“这个人前两?天上过热搜,因不明原因住院,疑似打架受伤,还破了相。”
这条热搜挂在二十几条,且很快就被撤下热度。
但男配被打的事情究竟跟许攸柠有?没有?关系,这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现在评论区是骂声一片,且不知道从哪的源头传出了一波蒋骆的床上视频,不只是野外的那一个,到处都有?看戏的路人求链接和资源。
评论区:
——辣眼睛……呕了,我?就说蒋骆不是什么好东西!
——柠柠也太惨了吧!!被骗婚还被三,难怪综艺里对?蒋骆那么冷。
——许老师真的惨,遇上蒋骆这么一个狗比玩意儿?,当初公布恋爱关系的时?候她?还在事业上升期!
——我?这里有?高清□□视频,刚看了,两?人身材不错,口水.jpg
——楼主我?私你了!跪求!!
——??有?病病?这么恶心?的东西也值得?传播?
——卧槽,我?突然想?起来当时?蒋骆跟这个人在剧组拍戏时?,这个人还因为被蛇咬进过一次医院……
——我?看过原视频了,就是在当初那个剧组附近的林子里打得?野/炮。
——你们注意看这组照片左下角有?显示录像时?间!
——我?操了,他妈的就搜了一下记录,录像时?间就是男配被蛇咬医院的头天晚上!
——太恶心?了吧???粉丝们真心?实意地在心?疼他因工受伤,结果他妈的是跟人打野/炮被蛇咬的!?
——你们还记得?许老师那个海龟汤吗,里面女主人可是怀孕过的……
——合理推测海龟汤里面一半是真实发生过的,许老师就是那个女主人,怀孕回家发现丈夫在跟其他男人乱搞,最后把孩子打掉忍辱负重……
——祝天下骗婚男出门就被车撞死,恶心?吐了!
木扬其实想?得?也跟网友差不多,许攸柠大概率怀孕过,最后又因发现骗婚事实打掉过。
但他还是希望不是这样,否则许攸柠受到的创伤未免太大。
木扬本想?换自己的账号给某些评论点个赞,但想?想?还是算了,搞不好还有?人说他蹭热度。
而且他当时?也在那个剧组,别被有?心?人拿出来泼脏水。
吃瓜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木扬抱住解别汀脖子往他身上一坐:“我?们上去?睡觉吧?困了。”
解别汀:“不吃晚饭?”
木扬贴着他脖颈使劲拱:“不饿,等明早起来吃早饭吧。”
细硬的发丝蹭得?解别汀有?些痒,但他也没避开,而是抱着木扬往楼上走。
大概是真累着了,在综艺绷了这么久,加上今天上午回家三个小时?的车程,下午又被翻炒了那么久,木扬困意来得?格外快。
以至于?解别汀在他睡着后起身都没发现,睡得?很沉。
解别汀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才放轻动作走出房间,望着窗外的月色出神了好一怔。
白?日?汤爵的那些话对?他自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有?些事实确实难以改变——
例如他骨子里流着汤爵的血,其实本质上和汤爵是同一类人,掌控欲、占有?欲都非常强。
前世解别汀没有?意识到木扬对?自己的特殊,但却在下意识避免木扬重蹈母亲的悲剧。
他尽量不去?靠近,也不管木扬在外面怎么玩,不限制他的任何行动,可能也并非完全因为情感缺失的缘故——
只是不想?自己像汤爵那样毁掉解之语那样,毁掉木扬的一生。
心?脏像是突然抽了一下,有?点疼。
可解别汀不是汤爵,克制是他从骨子里延伸的习惯,他就算毁了自己也绝不可能让木扬步解之语的后尘。
解别汀来到客厅,将之前装得?两?个监控尽数拆下,毫不留情地扔进垃圾桶。
木扬只觉得?身边有?点空,最近降温,晚上不抱着解别汀睡就会觉得?冷。
他闭眼摸索了一会儿?,正要睁眼时?就被卷入了熟悉的怀抱中。
木扬的声音带着浓浓困意:“你去?哪儿?了……”
解别汀给他掖掖被褥:“卫生间。”
木扬噢了声,往他脖颈处一埋:“晚安,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