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许啸天似乎猜到了什么,惊呼道:“什么,乞丐?”
许茹芸见状,呵呵笑道:“大哥,看来你也猜到了一些吧。”
“阿雄会读唇语,一定是他看到了那个穿西装的人让那个乞丐送信去大世界给沈云龙吧!”许啸天微笑着道。
许茹芸听了,笑着一拍许啸天的肩头道:“哈哈!大哥,你真聪明,这你都猜到了。没错,那个人的确是让那个乞丐送信去给沈大哥。我自然也就猜到那乞丐就是一直送信给沈大哥的那个乞丐了。而那个穿灰西装的就是一直让乞丐送信给沈大哥的那个人了。于是,我就让阿祥跟着那个穿灰西装的,看他究竟是什么人。而我就让雄叔送我到了大世界,想看看这次这个乞丐又会送什么消息给沈大哥!”
许啸天闻言,忙问道:“那沈云龙有没有告诉你那乞丐送给他的是什么消息啊?”
许茹芸轻叹了一声道:“可惜呀,沈大哥今天一早就离开了上海。”
许啸天不觉一愣:“什么?沈云龙离开了上海。那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呀?”
许茹芸摇了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沈大哥昨晚只是跟枫哥说过说他今天一早要离开上海去办事。要他跟凡叔和杨大哥、阿南他们说一声,他少则两天,迟则三四天就回来了。”
许啸天听完,轻轻摇了摇头道:“这沈云龙又搞什么鬼呀!”说完,又对许茹芸道:“对了,妹妹,你还没有跟我说这张纸是怎么回事呀。”
许茹芸冲许啸天做了个鬼脸笑着道:“因为沈大哥不在,那个乞丐把信给了南哥。可因为这信是给沈大哥的,南哥不敢把信拆了。于是,我就跟南哥说沈大哥说他少则两天,迟则三四天才能回来,万一这封信里是什么要紧的消息,等沈大哥回来再交给他说不定会误了事。然后,我就劝他把信拆开来我们看看,如果是什么紧急的事,我们也就可以处理了。南哥听了我的话,也就同意了我的建议,把信拆开来了,可惜信上写的全部是日文,我们都不认识。我又说服了南哥让我把那封信抄一份带回来找人翻译。这就是我抄回来的那封信,我就想咱们找一个认得日本字的人把这封信翻译出来,说不定这信中还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呀。”
许啸天一听这话,皱了皱眉头道:“你虽然把信抄回来了,可是咱们到哪里去找一个认得日本字的人把这封信翻译出来呀。而且,这个人一定还要信得过的人才行,以免消息泄漏。”
许茹芸却是不置可否地说道:“大哥,我已经想好了。我问过雄叔,他说帐房的王先生好像会日文。李先生这个人忠厚老实,应该不会把消息泄漏出去。我们不如就让王先生把这信翻译出来,你看怎么样啊?”
许啸天听了,顿时眼睛一亮,面带喜色地说道:“妹妹,你这主意不错。王先生跟了我那么多年,他为人的确比较老实。而且我又于他有恩,他肯定是不会背叛我的。”说完,许啸天立刻转身出了书房,叫来一名手下吩咐道:“你马上去帐房请王先生到我的书房来一趟!”
手下答应着,立刻去了。许啸天吩咐完毕之后,便又回到了书房,等着那位王先生。
不多时,一个年纪大约五十来岁,穿着一件长衫,面容斯文的男子走到书房前,抬手敲了敲门,轻声唤道:“少爷!”
书房内的许啸天一听,立刻面露喜色,说道:“是王先生啊,快请进来!”
那位王先生听了,立刻推门走进了书房。王先生看了一看书房内,便走到许啸天和许茹芸的面前,一躬身道:“少爷、小姐!”
许啸天微一点头,回应道:“王先生你好!”
“不知少爷叫我来有什么吩咐呀?”王先生恭敬地问道。
“听说王先生认得日本字是不是啊?”许啸天含笑问道。
王先生一听这话,赶紧道:“回少爷,我年轻的时候的确学过一阵子日文。”
他的话音刚落,许啸天立刻就将许茹芸抄回来的那张纸递给他道:“既然王先生你认得日本字,那你给我看看这纸上写的是什么意思。”
王先生接过那张纸,仔细看了一遍。看过之后,脸上顿时现出一种恐惧的表情。
许啸天见状,忙问道:“王先生,这上面都说了些什么呀?”
“这,这上面写的似乎是日本人的军事情报。”王先生颤颤巍巍地答道。
许啸天听在耳里,顿时大喜过望,忙问道:“你快说,究竟是什么军事情报啊?”
“这上面说南京宪兵司令部的武藤章大将大前天在带着那两件宝物和运回国的黄金前往机场时,遭到共产党的伏击。武藤章大将在战斗中被流弹打伤大腿,还有一箱黄金被共产党抢走。因为共产党这次袭击事件,再加上武藤章大将受伤,南京宪兵司令部又改变了计划,决定改用一辆货车悄悄的将那两件宝物和那些黄金送到上海,再从上海运回日本。还说为了掩人耳目,那辆货车并不是军车,只是一辆普通的大货车。另外,他们为了保密,并没有派军队护送,只有大货车。车上也只有一名司机和一名随车人员,而且他们也没有穿军装,都是穿的便装。货车将于明天一早出发,车子的编号是15,大概后天能到上海,他们要上海宪兵司令部到时候保护货车的安全,一定要将那两件宝物和那些黄金安全送上船运回国。”王先生说道。
许啸天听完,是又惊又喜,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许茹芸听了王先生的话也是有些吃惊,但看到许啸天大笑的样子,不禁愕然了。她正想问许啸天在笑什么的时候,就见许啸天忽然紧紧盯着那王先生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有没有把那些你不认得的字胡乱编造一番来糊弄我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