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一点头道:“我明白!”
陈海出去之后,郑浩南便对陈真道:“少爷,你说他会不会出去向日本人告密呀?”
叶枫一听郑浩南这话,立刻道:“决不会的!我清楚海叔的为人,他决不会做那种卑鄙的事的!”
陈真也点了点头道:“阿枫说的没错,他如果要告密就不会把我们请到他的家里来,然后他再出去了。”
“或许他把我们叫到他家里来是想把我们拖在这里,免得告了密之后日本人找不到人。”郑浩南又道。
“阿南啊,你不要疑神疑鬼了。我们不到他这里来,就肯定会留在阿枫的家,他又怎么会担心找不到我们呀。”陈真笑着道。
郑浩南听了陈真的解释,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道:“少爷你说的有理!”
一个多钟头以后,陈海回来了,手中还拿着几套粗布衣服。
陈海和陈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就将手中的衣服递给他们道:“沈老板,你们明天扮苦力穿着你们现在的衣服不行,我给你们一人找了一套。你们就委屈一下,明天穿着这个吧,虽然不好,但是很干净。”
陈真笑着道:“海哥你想的真周到,本来我也打算请你帮我们一人弄一身苦力的衣服明天穿,没想到海哥你已经想到了。谢谢了!”说完,从陈海的手中接过衣服,四个人一人分了一套。
当晚,陈真他们就在陈海的家里住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众人起床吃过早饭就一齐来到了码头的那间房子里等着田中全的船来接他们。
房子里,其他的5个人都已经来了。他们一看到陈海,立刻围了过来,有几个人还有些不相信地问道:“海哥,你说这次咱们去采石场干活他真的给三倍的工钱,还管吃管住吗?”
陈海勉强一笑道:“当然是真的了,海哥我怎么会骗你们,这次因为人不够我都要亲自去。”
那几个人听说陈海也要去,寻思:既然他都要去那想必应该没有问题。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八点过几分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色短褂的男子走进了屋子问道:“陈老大在哪里呀?”
陈海立刻走出来问道:“我就是陈海,这位兄弟有什么事吗?”
“陈老大,是田先生叫我来接人的。人都到齐了吗?”短褂男子问道。
“到齐了,都在这屋里呢。”陈海答道。
短褂男子听完,立刻就点起屋里的人来。点完之后,对陈海道:“不对呀陈老大,只有9个人,还差1个呀。”
陈海笑着道:“这位兄弟,因为我只找到9个人,所以就只好我去凑数了,加上我正好是0个。”
短褂男子听了,点点头道:“那好吧,你们跟我来吧!”
短褂男子带着众人来到了码头边,跳上了泊在那儿的一艘小型汽船上。然后回过身对众人道:“你们都上来吧。”
众人依次上了船,短褂男子让众人进到船舱里坐好,然后就走到驾驶室吩咐驾驶员开船。
快十点钟的时候,船到了上海,停在了吴淞码头。船停好之后,短褂男子便让众人上了岸。带着众人走出码头,走到一辆乌蓬的大货车前,让众人上车。
等众人都上了车之后,短褂男子跟着也爬上了车子,放下车后的篷布。然后走到前面敲了敲车头,汽车立刻就发动了起来。
…………
这个时候,仁爱医院里,酒井美惠子在下面的细菌实验室看过了一遍之后,重新回到了办公室。她坐下拉开抽屉,将暗室的门关上之后就开始处理起医院的事务来。
她刚看完了一份报告,门外忽然想起了敲门声。
“什么事?”酒井美惠子问道。
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答道:“岳小姐,外面来了一个姑娘要找你。她说她叫冯丽娜,是你的朋友。”
酒井美惠子听了,立刻道:“你把她带进来吧。”
那个女子答应了一声就走开了。
酒井美惠子跟着就站起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然后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
不多时,就见一个护士带着冯丽娜走来了。冯丽娜一看到酒井美惠子立刻就冲进了屋,来到她桌前,顺手抽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下来,笑着对酒井美惠子道:“岳姐姐,你好!”
酒井美惠子微微一笑道:“冯妹妹,你好!”说完,又对站在门口的那个护士一抬手道:“好了,你去做事吧。”
那护士听了,立刻一点头,“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冯妹妹,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呀?”酒井美惠子笑着问道。
“今天我休息,所以就一个人出来逛街。刚才逛到你的医院门口,所以就顺便进来看看你。”冯丽娜一脸含笑地说道。
酒井美惠子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道:“沈大哥最近也很清闲吧?”
冯丽娜一摇头道:“沈大哥才不清闲呢,他昨天带着南哥和枫哥他们到崇明县去了。”
酒井美惠子听了,心下大奇,忙问道:“沈大哥他们去崇明县做什么呀?”
冯丽娜心下寻思:“沈大哥跟我说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外人,不过岳小姐跟沈大哥那么熟。而且听他们说岳姐姐还帮过沈大哥不少忙,应该不算是外人了,告诉她也无妨。”
于是便道:“其实是这么回事。前天枫哥回崇明县给他六姨婆拜寿时,无意中发现了那个坏蛋田中全在那边码头要找0个苦力说是去海宁采石场顶工。枫哥便立刻回来向沈大哥说了。沈大哥听了之后就认为田中全找0个苦力是想把他们骗去做细菌实验的试验品。于是,就决定今天和南哥、枫哥他们扮成苦力,混在哪0个人里,去把田中全抓回来审问。他们昨天一大早就到崇明县去了。”
酒井美惠子听了,心里暗暗着急,肚里不停地骂田中全道:“这个蠢货,被人家认出来了都还不知道!”但是她的脸上却不敢露出担心的样子,笑了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