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茹芸听了,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沈大哥让你去账房领钱你都不去,难道你发财啦?”
“是啊!”小睿得意的一笑道:“昨天我在赌场赌了一天,结果不但没有输,反而赢了三十几块钱!”
许茹芸一听,立刻一把揪住小睿道:“哦,难怪你说一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到,原来你一心只顾着赌钱去了,压根儿就没有去打听消息!”
小睿赶紧道:“不是的!不是的!”说完,又忙对陈真解释道:“少爷,你相信我,我昨天真的并没有想着赌钱,一心想着打听消息,不知怎么居然就赢了。”
陈真笑着拍了拍小睿的肩头道:“我相信你!”
小睿见陈真如此信任他,心中是感激不已。对陈真道:“少爷,说来也怪,我以前赌钱的时候,一心盼望着赢,哪知道把把都输,可昨天我并没在乎输赢,只想着向那些赌客套话,结果反而赢了!真是搞不明白。”
许茹芸笑着道:“这有什么不好明白的,有一句话不是叫做: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小睿摇头道:“什么有心栽花无心插柳啊?我不明白!”
许茹芸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怎么那么笨呀!这么简单的意思你都不明白!”
小睿不服气地一昂头道:“我明白什么呀!我根本就没上过学堂,念过书,字都是前一阵住在林大哥那儿时他教我的,你说的这些文绉绉的话你叫我怎么明白呀!”
陈真笑道:“小睿啊,许姑娘说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人用心的栽花,但花却总是不开;而随意折下来的一只柳条随意插在地里,却长成了柳树。这句话就是比喻一个人想做一件事情,花了很大的精力,做了很多努力,但是结果并没能如愿;而不经意的事情,反而很顺利的得到好结果。就像你一样,以前赌钱的时候,一心想赢,就总在研究这一把该买什么,结果反而输了。而昨天呢,你是一心想打听消息,所以赌的很随意,根本没有去想这一把买大还是买小,因此就赢了。你明白了吗。”
小睿听的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少爷你说的太对了!就是那么回事。听你这么一说,我一下就明白了!”
“好了,你到赌场去吧,如果没钱了就到帐房去领。”陈真笑着道。
小睿应道:“是,少爷!”然后转过身,调皮地冲许茹芸做了一个鬼脸,便飞快地跑出了办公室。
“沈大哥,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那怎么办呀?”许茹芸有些着急地问陈真道。
“只有等。”陈真道。
许茹芸一听,有些不耐烦了:“等等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哼,你不去查,我自个儿去查!”说着,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陈真赶紧喝道:“许姑娘,你站住!”
许茹芸回过头,挑衅地望着陈真道:“怎么啦,你不去还不许我去呀!”
“你查,你怎么去查呀?”陈真道。
“我在大街上到处去打听,我还不信就打听不到线索!”许茹芸气鼓鼓地说道。
陈真忙道:“你千万别胡来。如果你这么做,恐怕线索查不到反而还会打草惊蛇,把那些人吓得躲着不敢露面了,这样更麻烦。”
许茹芸听了陈真的话,似乎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又转过身来,跺着脚道:“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啊?”
陈真安慰道:“许姑娘,你不要着急,我现在正在想办法,只是一时还没有想出什么办法。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再等几天,如果你大哥和小睿这边还没有查到线索,我一定还会想出其它办法的。”
许茹芸听了,点点头道:“那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陈真笑了笑,然后道:“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我想曾医生现在也已经将阿南小舅舅的遗体给他送过去了。不如我们就一起到阿南那儿给他小舅舅上柱香吧。”
“好啊。”许茹芸说道。于是,陈真就带着许茹芸出了办公室,叫上了李左凡和杨彦,一起来到了郑浩南的家。见大门前挂着白布,看来已经开始在办后事了。门口,几个郑浩南的手下在那儿帮着迎送前来拜祭的宾客。几人一见陈真他们,赶紧迎过来躬身道:“少爷、凡叔、彦哥,你们来啦。”
“阿南在哪里呀?”陈真问道。
“少爷,南哥在里面灵堂里呢,我去把他叫出来接您。”一个人道。
陈真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们直接进去就是了。”便和李左凡他们一起进了屋,来到了灵堂。
灵堂中间摆着一口没有上盖的棺木,郑浩南小舅舅的遗体躺在里面,遗体已经穿上了一身寿衣。棺材两边,还有两个和尚坐在蒲团上念着经。
在灵堂正对门的墙边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中间靠墙摆着一幅郑浩南小舅舅的遗像。遗像前摆着一只香炉,香炉里插着一对燃烧的红烛和几只点燃的香,香炉两边摆了猪头果品等祭物。
供桌下面的一个蒲团上,郑浩南穿着一身孝服跪在那里,双眼通红,脸上充满了愤恨和悲伤,手里不住地将一张张的冥纸投入到面前的火盆里烧着。他的目光看着都有些呆滞了,对于陈真他们走进来仿佛是恍若未觉。
杨彦忙轻声喊道:“阿南!阿南!”
喊了好几声,郑浩南才回过神过来。一抬头,看见陈真他们,赶紧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过来招呼道:“少爷、凡叔,你们怎么来了。”
陈真道:“我们来给你小舅舅上柱香。”说完,便走到供桌前,拿起三枝摆在一边的香,在蜡烛上点着了。双手捧着冲遗像拜了三拜之后,然后将香插在了香炉里。跟着,李左凡和杨彦、许茹芸他们三人也先后过来拜祭了。
拜完之后,郑浩南抽来四张椅子,请陈真他们坐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