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提到过，说是有一些思路，可以打败塞萨尔了。”
迪普纳格从回忆之中回过神来，开口道：“能分享一下吗？”
“不急，等你说完你的故事。”
达科回应。
“我看，是你应该先搞清楚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吧。”
迪普纳格高深莫测的笑笑，身子往后靠去。
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达科一愣，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伙伴们，都在用极为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我……”
“小弟弟，我早就想说了。”
艾瑞丝忍耐不住，开口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的智能……有些异于常人了？”
罗德脑袋点的像是拨浪鼓，啊呸，拨浪鼓是横着来的。
“……啊？”
达科嘴巴张了张，那副久违了的白痴模样出现，让大家都长出一口气。
“我本来就是天才啊。”
结果下一句话，罗德恨不得一枪托直接把这个嚣张跋扈的小鬼给砸成肉泥。
“小弟弟，我问你。”
艾瑞丝颦眉道：“你小时候就这样吗？什么东西都记得？所有的细节？”
“呃……这个得问问我爸……”
达科抬头，伸手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阵道：“小时候呢，确实有人夸过我聪明。但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一个人是永远没有办法清楚的知道别人的想法的，对吧？”
“那么我该如何确定，在我眼中一个个像是白痴一样的人，不会是因为想的比我要深刻的多，细腻的多，快速的多，最后才做出的综合判断？如果是那样的话，一直以来白痴的，就只有我一个了，不是吗？”
“不不不不不不不绝壁不可能你想想阿梅洛他脑子里除了吃吃吃打打打大白腿之外还有什么？？”
罗德的标点被狗吃了。
“大叔你是这么说，但这一点我是永远都无法确认的。”
达科摇头道：“我只知道，我想到了这一层，所给出的‘结论’，似乎是正确的，最终的结果也是‘好的’。但我无法知晓，这种‘正确’和‘好’，是因为我想的足够深，足够细致所带来的‘正确结果’，还是误打误撞，傻人有傻福，永远都有某种‘庇佑’存在。”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是说我记得的东西太多，太细，以至于看着都不像人类了，是吧？”
众人点头。
“但你们想想，那些我记得的细节，你们是真的记不住吗？还是只不过因为懒惰和依赖性，而没有用心去记？比如一个梦，梅德瑞娜的那个梦，此时说上一遍，你们要是用心记了，会什么都记不住吗？”
达科皱眉道：“从头到尾，不过几分钟的一个故事罢了，出现的内容也不是很多，比一场牌局要简单的多了吧！”
咦……？
罗德回头，正好迎上了艾瑞丝和梅德瑞娜的眼神。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啊！
“然后我做出的那些判断，你们真的就自己想不到吗？推理不出来吗？还只是因为你们懒得想，不愿意动脑，也知道大部分时候无关紧要，所以刻意的‘遗忘’、‘忽略’了呢？”
达科几句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
是啊！
一个梦而已，讲一遍也不过几分钟的梦而已，要记住细节，很难吗？
迪普纳格刚才所说的话语，仔细去听的话，很难理解，很难和梦中的内容产生互动，得出结论吗？
不是很难。
只要认真去做，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做了，并不是难到天边。
但人类是不可能做到时时刻刻都保持这种百分百状态的，不是吗？
总有打岔的时候，总有恍惚的时候，总有分神的时候。
那些时刻，才是人类一生中，大部分时候的状态，不是吗？
达科的牛叉，就在于他可以在几乎所有时刻，都保持着头脑的百分百利用状态，记住那些他人眼中“无关紧要”的细节，并在后续的战斗中加以利用。
无论是兴奋还是消沉，是狂喜还是悲伤，是决绝还是无奈，达科始终都保持自己的头脑清醒，记录着所有的细节。
这一点，才是达科“显得天才”的原因所在。
“也就是说……我们都努力一点的话，应该也会比现在要聪明很多，对吧？”
罗德问。
“绝对的啊！”
达科点点头：“我就是比你们认真而已啊！”
“确实如……”
“不。”
艾瑞丝准备表示认同的时候
迪普纳格，打断了对话。
“我的意思是，某些情况下，是的，你是比大部分人类要认真，所以才能做出常人想不到的举动来获得优势。”
看向达科，迪普纳格的眼神中满是笑意。
“但你身上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止如此，你的智能，确实被提高了。”
……什么？！
达科一惊。
智能被提高了？
我身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了吗？谁干的？对我做了什么？智能说提升就提升，我真的只是一个没有自我意志，而只有“自我意志之错觉”的数据组，随着程序的设定可以随意更改的吗？
“是我。”
迪普纳格冲着达科眨了眨眼睛。
“改造你的，是我。”
“……你做了什么？？”
达科只觉得冰寒刺骨，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在你身上，施了咒。”
迪普纳格笑着，右手在虚空中一抓，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什么意思……？”
达科警惕起来，一旁的罗德和艾瑞丝也纷纷坐直了身体，极为警觉的看着迪普纳格。
“还记得你从罗德眼中取下的‘表皮’吗？”
迪普纳格笑道：“那个小小的透明玩意，写满了二进制程序段的？”
“你在我身上也放了那个？？”
达科急忙伸手去揉眼睛。
“那种办法叫做‘信仰粘贴’，转换过来的话，我确实可以对你进行‘智能粘贴’。但那太不靠谱了，只要你揉眼睛、眼睛进水、眼睛被毁或者其他情况出现，接口和代码分离开来，智商提升效果立马就会消失。”
迪普纳格笑着，将手放在达科面前，缓缓摊开。
“我不想让你只是在外来助力的作用下，才得到智能的急速攀升。我想要做的，是让你彻头彻尾的变成一个真正的天才，超越所有数据组的，超级天才。”
手掌摊开，里面放着的东西，让达科惊呼出声。
“这是……？！”
“呼”
手指一抛，两粒小小的东西被抛上半空，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迪普纳格张开的嘴里。
“两粒一起吃，才最好。”
手掌往前探去，平置在达科眼底。
“来两粒吗？达科-皮特尔斯……？”
PS:啊，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