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羽老老实实的把地弄干净之后,道长才开口说道:“叶诚带他卖肉去了,也不知道他抽哪门子的风,非得赶在这破天涮锅子。”
“有的吃就好,诶,你家那个小前台呢?”林羽拖完地,就当着道长的面,无比自然的从恒温柜里顺了包烟。
“请假了,那姑娘心眼有点歪,一会儿有个新人过来面试,你这烟也别白拿,到时候帮我聊聊吧。”
“烟?什么烟?”林羽动作飞快的把烟放了回去,白瞟可以,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
“你也是个人了!?”
“你也是个人了!?”
随着门口的风铃声响起,道长和叶诚的吐槽声,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
满身尘土的叶诚怒气冲冲的把思密达拽了进来,一屁股就坐到了旁边沙发上,思密达就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站在了一边。
林羽顺手接过了叶诚手里的袋子,幸灾乐祸的问道:
“你这肉是从矿坑里买的?咋造这样啊?”
叶诚一手揉着膝盖,一手指着姚泽华喊道:
“你问他!”
思密达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脑袋,磕磕巴巴的解释了一下缘由。
半个小时前,叶诚从瑜舍接上了思密达,到了四号店,想着跟303的这几个牲口一起涮点肉,放松一下。
检查了一下冰柜里的存货之后,思密达就跟道长要了电动车的钥匙,自告奋勇的要去买肉,叶诚也很久都没有坐过电动车了,就很高兴的跟了上去。
生鲜市场离四号店不远,虽然风很大,但是有思密达那宽厚的身躯挡着,坐在后面的叶诚也没遭啥罪。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买好了食材,俩人就顶着风往店里赶,结果刚出市场,小路上就堆满了围观的群众,爱看热闹的思密达忘了叶诚还在车上,直接就松开了车把,无比自然的走了过去。
那场面大概就和孙策开大之后,直接丢了船一样,只不过叶诚还在船上。
可怜的叶老板还没反应过来,就跟车一起倒在了路边,这也就是车速不够快,要不然估计叶诚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下一场重生了。
“哈哈哈……嗝。”林羽笑到一半,就在叶诚冰冷的注视下,尴尬的止住了笑声,随后便看向了思密达,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那热闹看明白了吗?到底咋回事啊?”
思密达当时就来精神了,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
“嘿,我跟你说,老有意思了,有俩老太太打起来了,还有俩老头跟那劝架,就是不知道最后啥结果,我看一半就让叶诚给抓回来了。”
说到最后,思密达满脸都是可惜的神色。
“你们特么是真不信鞋啊!”
叶诚哪能受得了这么大的委屈,脱了鞋就砸了过去。
道长拿着红花油刚下楼,就看见这鸡飞狗跳的场景,他赶紧过去拦住了叶诚,语重心长的劝道:
“别发这么大火,他们再怎么不对,也不至于让你在物理攻击上附魔啊,你这鞋一脱,我都看不见了……”
“滚犊子!”
……
折腾了半天,四个大聪明总算是在阁楼的窗边架好了铜锅,升腾的热气很快就爬上了窗子,模糊了屋外的漫天黄沙。
“咱今天整点白的吧,给叶诚整点格瓦斯倒杯子里,别总让他拿易拉罐儿跟咱碰杯了。”
道长从柜子里翻了一瓶泸州老窖出来,给自己先满上了一杯。
“你这不是瞧不起我么,我也整点白的。”
在三人惊讶的眼神中,叶诚豪爽的开了一罐雪碧,倒进了酒杯里,三人的脸上同时挂出了鄙夷的神色,就连杯子上跳动的气泡好像都在嘲讽他。
“来,咱这第一杯敬思密达,人走车留。”
林羽说完就贱嗖嗖的举起了酒杯,卧龙和凤雏也极度配合,道长甚至还把叶诚的雪碧拿过来撞了一下。
半杯酒进肚,气氛马上就热了起来,叶诚情绪里的丧,也很快就在欢声笑语中消散了,这就是他的解压办法。
“这段时间网咖的效益不错,道长把从孔部长那拿的钱换了一半,剩下的我想晚点再还,我俩商量着,想给家里买个房子,我算了,每人拿个30万,差不多就够首付了。”
思密达一边说着,一边往锅里怼了一盘手切羊肉,道长接过话头,认真的解释道:
“嗯,我其实想晚点再买的,但是头两天我俩回了一趟家,发现了一个不错的楼盘,就想着先给爸妈换个房子,按你说的,以后房子肯定会越来越贵,早买早安心嘛。”
叶诚拨了拨锅里的青菜,很随意的问道:“这是好事啊,孔部长那边的钱不用着急还,林羽你看房子了吗?”
林羽夹菜的手明显顿了一下,随后便若无其事的说道:
“看了,回头选好了再告诉你。”
叶诚也没多想,林羽现在手里握着干饭人5%的干股,每个月都拿到分红,还兼职着电竞联盟的主席,只要赛事一开始,赞助费就会到账,到时候他肯定不会缺钱的。
就着鲜嫩的羊肉,三个人酒下的很快,添了两次水的功夫,大半瓶白酒就进了三人的肚子。
道长把第三杯酒满上之后,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和思密达回家的时候,还参加了高中的同学聚会,突然发现我们好像已经不是一类人了,那些学习好的,还是那样默默无闻,剩下那些爱玩爱闹的都在炫耀着进了什么社团,学生会之类的,问到我俩的时候,我们根本没啥可说的,感觉好像上了一个假的大学一样。”
思密达一边和林羽用筷子拼着刺刀,一边说道:“你们说学习好有啥用啊,到头来还不是要给别人打工,哪能像咱们现在这样过得自由自在。”
“没必要拿我们去比较,没有叶诚,咱们也一样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这会儿可能还在酒店里端盘子呢。”
道长说完,就在两人争抢最激烈的时候,果断从四根筷子中间,抢走了最后一块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