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尤其还是类鬼魂亡灵,身上没有戾气,反而一脸和煦,这实在让人很别扭,就好像一个八尺高络腮胡威武大汉露出娇媚一样,除了别扭就是恶心了。
当然,弗雷德里克·洛萨一脸和煦并不恶心,但其中的那股别扭劲就甭提了。
“请问您刚说的敌人是指什么,恕我冒昧,如您这般强大的人还会惧怕什么敌人吗?”我说道。
弗雷德里克自嘲道:“强大?呵呵,我只不过是一个从坟墓中爬出来的灵魂而已,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可怜鬼。”
没有自由没有尊严,与被遗忘者的前身何其相像,没由来的,我对弗雷德里克产生了一丝认同。
“对你的遭遇我深表遗憾,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再次获得自由的,如同我们一样,在经历了艰苦磨难后脱离巫妖王的控制成为为自己奋斗的自由亡灵。”
弗雷德里克眼中爆出一阵精光,不过又很快暗淡下去,颓然的说道:“难,太难了,那个野兽对我们享有绝对的控制权,在他面前,我们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摆弄。”
“你说的野兽是?”我有些好奇了。
弗雷德里克有些惧怕的说道:“那个一个身材高大的类人型生物,肌肉发达,皮肤油绿,宽阔的下颚,尖锐的獠牙,对于灵魂法术与死灵法术有极高的造诣,就是他将我们从坟墓中唤醒,然后又对我们施以邪恶的诅咒,牢牢地将我们控制在他的魔爪之下。”
随着弗雷德里克的述说,我已经猜到他说的类人型生物究竟是什么了,兽人,那个被基尔加丹蛊惑入侵艾泽拉斯的悲剧种族,也只有最早学习术士之道的兽人才可以对灵魂与死灵有那么高的造诣。
只是,他所说的兽人是否就是初代巫妖王耐奥祖呢?很快我便有了答案,奴役他们的兽人不是耐奥祖,而是其他兽人。
得出这个答案很简单,耐奥祖作为亡灵头子时是一团精神能量体,他需要冰霜王冠才能将他的精神辐射出去,不会像弗雷德里克说的有绿色皮肤、宽阔下颚、尖锐獠牙。还有,耐奥祖此时已经被阿尔萨斯杀死,而控制弗雷德里克等人的兽人还活生生的生活在岛上。
综上所述,控制弗雷德里克的兽人就不会是耐奥祖了。
想通了这点,紧张的情绪又舒缓下来,不是耐奥祖,那就不用太惧怕岛上兽人了。
思考的时间很短暂,几乎就是一两秒的时间我就想通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而这时弗雷德里克继续说道:“在沙滩上我的人发现另一个绿皮野兽,他是控制你们的那个邪恶家伙吗?还有,你们是将他杀死后才得以恢复自由的吗?”
“啊,你见到了布拉德里克了?他现在在哪?能带我们去找他吗?”不等我说话,卡洛儿就急切的问道。
不好,卡洛儿刚一开口,我就知道要产生误会了。
刷!刷!刷!
“该死,你们和绿皮野兽是一伙的?”果不其然,卡洛儿话音未落,弗雷德里克等人就抽出了兵器。
吼!吼!吼!
面对类鬼魂亡灵的挑衅,我身边的被遗忘者也不甘示弱,虽然没有武器,但一个个龇牙咧嘴的低吼也足以产生很大的威慑。
“停下,都特么的给我停下。”先是将身边的战友叫停,接着又对弗雷德里克说道:“听我解释,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哼!”弗雷德里克勒马冷哼,长剑指着我说道:“好,我听你解释,但如果被我发现你在说谎,那么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动过滤弗雷德里克的威胁,我开始思考如何解释,或者说从何处开始解释,从阿拉索帝国分裂?第一、二次兽人战争?天灾肆虐整个北方?被遗忘者加入部落?尼玛,和一个古人解释兽人的问题果然很有难度啊。
“请问你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吗?”胡思乱想不顶用,主动出击才是王道。
弗雷德里克有些懵逼,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我死的时候,阿拉索帝国的荣光照亮整个世界。”
好吧,这下得从头说起了。
“毫无疑问,阿拉索帝国是一个伟大的帝国,但是,世间没有恒古不变的山峰,也没有长盛不衰的帝国。”说道这里我悄悄的看了弗雷德里克一眼,见他脸上没有多大反应时我才接着说道:“在索拉丁建国一千六百年以后,伟大的阿拉索帝国分裂成七个小国,分别为洛丹伦、达拉然、奥特兰克、库尔提拉斯、吉尔尼斯、激流堡与暴风城等七王国。”
弗雷德里克有些悲哀,但情绪依然还算稳定,我继续说道:“之后又过了一千二百年,然后第一次兽人战争就爆发了,对了,兽人就是你口中的绿皮野兽,其实最开始的兽人并不是绿皮,而是红皮,只是在喝下恶魔之血后才发生了突变。”
“恶魔之血?你指的是?”弗雷德里克问道。
“玛诺洛斯,污染者阿克蒙德的忠实仆人。”
“果然是燃烧军团,上古之战后他们又出现了?”
上古之战没有阿拉索帝国什么事,但作为一个伟大帝国,他又资格知道一些上古发生的事情,所以对于弗雷德里克一语道出燃烧军团和上古之战我一点也不意外。
“没错,他们是出现了,不过这一次他们出现在了德拉诺,那是一个和艾泽拉斯一样广阔富饶的星球,上面居住着信奉先祖、崇尚荣誉的兽人……”
接下来,我详细的为弗雷德里克讲解了欺诈者基尔加丹如何追逐先知维伦等一群艾瑞达跑到德拉诺,之后又是怎么发现兽人这一可爱的种族,并蛊惑兽人来对维伦展开血腥残忍的报复。
再之后,黑暗之门建立,饮用恶魔之血的兽人对艾泽拉斯展开疯狂进攻,第一次兽人战争、第二次兽人战争,再到兽人重获自由在萨尔的带领下迁往卡利姆多。
其中很多细节我讲的语焉不详,但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叹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