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云霄的全部计划,更是就在这几天之里。
他当然好奇许文所说的这只天降徐州的救援之兵,到底是何许人也?
更何况许文这货竟然在两个月前就已预料到此事。
贾诩摇了摇头,回应曹操道:
“在下左思右想都不解其法,实在不知道云霄所说的这支兵队从何而来。”
郭嘉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呀,怎么想我都觉得不会是咱们的友军。反而是对手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这么些时日,奉孝真的没有想出来吗?”
许文有些惊诧,他一直认为以奉孝的才能这么多天了,怎么也该有了些头路。
“确实没有一点思路。”
如今的郭嘉已经能坦然的向他展现自己的想法了。
自从之前与许文的比试之后,郭嘉便放下了那些不甘心的心思,毕竟怎么样自己也比不上面前的这个人。
“我有一个想法。”
只见曹操在一旁插声道。
见此许文不免更加惊讶,他没有想到第一个想出这来的竟然是曹操吗?
“快请主公细细道来。”
这一下许文有些好奇,曹操会说出些个什么花样来了。
“那我就直言了,我觉得云霄当初所说的这支天降之兵乃是一片虚无,他当初说出这个想法自然是为了说服我先去攻打南阳吕布之流好获得这几十万石的粮草还有不少俘虏的军队,以支撑我们前来攻打徐州。”
“这便是云霄之前话中所提到的援军了,不知我说的可对?”
现在在曹操的心里,许文已经是一个善于谋略,探查人心是攻心之际的人了。
之前在酸枣会盟之时,他就以此之法使诈过袁绍那些人并且全盘皆胜。
那此时云霄为了事情发展的更加顺利,当初诈一诈我们这些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听到此处,许文不禁被曹操逗得乐不可支。
“主公我们尽情看,接下来的发展就是了。”
许文在心里笑的开怀,这曹操的脑补能力也是太强了,自己压根没想过的地方,他的心里绕绕的,就替他想全了。
与此同时,在队伍外不远的地方只见有一老一少两人的身影,在那微弯着腰捡拾着地上的柴火,只不过二人的眼光时不时就会装作无意的扫过眼前的队伍。
只见那高大威武年长一些的人满眼沧桑,一看就是练武之人。
而那年轻一点的是名眉清目秀的少女,只见她眼神清澈,皮肤更是如丝滑的牛奶一般。
一旁的大汉弯腰在少女的耳边轻声说道:
“小姐,那匹战马之上的青年正是那许文。”
“若是小姐从他那入手会容易许多。”
许文?
少女看了许文几眼,“这便是那曹操麾下的第一谋士吗?”
“是,属下收集到的信息正是如此,不会有错。”
这壮汉一边回复少女一边捡拾着地上的柴火,分散一下注意。
“好,我们先离开吧,回头有了合适的机会再来。”
…
此时徐州境内,陶谦倚在州牧府内厅堂中的椅子上,虽白发苍苍,但肉眼看去气色却是好了不少。
只见他微咳了两声对下首坐着的人感叹道:
“这些时日自从得知曹操要来讨伐我徐州之后,我给各路诸侯都分发了求救信,但他们却无一人前来支援我。”
“而玄德小友不同,我没有向他求救他却义无反顾的过来支援老朽。”
“此恩此情,老朽无以为报。”
“来诸位,我们共同举杯敬玄德小友一杯。”
陶谦说完此话,坐在下方的幕僚将士的人都一同站了起来,向刘备敬酒。
当然他们敬酒的时候都不忘捎上两句赞美之词。
虽然刘备带来的五千余队伍仍然是浮游撼树,但是这济困解危的恩情他陶谦还是记下了。
“陶公这番话却是让我羞愧了,在下带来的人马并不多,但心知这曹贼贼心不死,野心之大,更是想将这天下收入囊中。”
“便是如此,他害得这天下惶恐不安,百姓生灵涂炭,那玄德即使不敌对方也要前来一战。”
刘备的态度更是谦虚低调。
在座的诸位将士听到他的这番言论,更是对他钦佩异常。
而在座的这些幕僚将士中,有一人年近中年,身材有些微胖,此言听完,他也对刘备佩服有加。
这个人不是平常的人物,他正是陶谦麾下的徐州首富糜竺,要知道他在这天下富人榜中都赫赫有名。
他不免想要结交刘备一番,毕竟刘备刚刚的那番话语让他认识到了刘备的仁义之心与才华谋略,他相信这个青年以后定会在这乱世之中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在历史上的糜竺也确实倾尽所有帮助刘备四方征战,也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了他,那正是后来的迷糜夫人。
刘备也没有亏待他,给他封了一个安汉将军。
就是可惜那糜竺有个不成器的弟弟,糜芳,那是个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之人。
在后来吕蒙夜袭荆州之时,他明明有几万精锐,却不去营救关羽,反而向敌方投降,这就直接害了关羽死在了荆州。
“在座的各位,如今那曹操已率领大军逼近我们徐州了,看来这生死大战在所难免,你们可有何解救之法呀?”
虽然陶谦感激刘备的支援之恩,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曹操的兵马仍然比自己多出一倍有余,办法还是没能得到解决的途径。
只见那陶潜忧心忡忡的问着自己麾下的幕僚与将士们。
“主公在下有一提议。主公何不死锁城门据地而守,要知道徐州这里易守难攻,外有泗河环绕,那曹操即使率领二十万大军也想要攻克我们徐州也绝不是几夕之间就能达到了。”
看向下首之处说话的人,只见此人浓眉大眼,胡髯满面一双怒目睁的老大。
他正是陶谦的得力干将孙观,这孙观此人之前曾是天下赫赫有名的泰山贼,当然现在早已被陶谦收服。
此话一出,在座的各位不少幕僚将士们都纷纷点头赞同。
确实徐州易守难攻,打又打不过,防守是目前最容易的事了。
只见坐在刘备一旁的关羽,丹凤眼一睁,不屑的撇了一眼孙观冷嗤道:
“我们若是不想出其他的办法只是防守的话总有一天会被曹操等人攻破城门的。”
“若是等到那时,我们这些人岂不就是瓮中之鳖了。”
“更何况若是一直防守着,那咱们这徐州将士们的士气,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衰竭下去。”
一听到孙观所说的死守,这关羽就不开心了。
陶谦听得此言并没有生气,只见他沉思片刻,便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一时间眉头紧紧的皱起了个川字,思虑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