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没想到,在东郡城这个地方,还会出现另一个...”
“咳,在这个地方竟然还会有人有这样的见地。”
曹操眼中的欣喜毫不遮掩,正色道:“我差点就错过了如此大好良机,还好有文若提示,那便按照你的意愿行事便可!”
人遇知己而死。
能听到曹操的这般称赞荀彧内心欣喜。
最让他激动的是,这盘棋曹操不仅看懂了,还能择善而从。
这对怀有鸿鹄之志的荀彧来说,无谓是最好的嘉勉。
“主公圣明!”
“文若,你不远万里来此,宴席已经为你备好,为你接风洗尘。”
曹操起身到荀彧旁边笑道:“你的那些故旧我都请来了。”
在芒砀山被截回的老臣便是曹操所言的故旧。
都是一些帝党的忠臣,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父辈同僚,就是早些时候有过私下交情。
荀彧自然开心极了,立即对着曹操拜谢。
不喜这种宴席的许文,想到即将在这宴会上听到各种痛骂董卓的场景,觉得无趣,对着曹操示意了一下,便溜之大吉了。
“既然刘岱行将就木,这兖州怕是要易主了,给曹操的第三份大礼也该是时候准备了。”
太守府外,许文自言自语了一句,向监军处的方向走去,并没有回许府。
“拜见参军大人。”
监军处的工匠们看到许文的身影,都快速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向许文作揖问好。
“你们这里的工头是谁,出来一下。”
许文随意的看了看。
“小的拜见参军大人,请大人吩咐。”
一个壮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你拿着这份图纸,按照这个图案把东西做出来。”
许文一边讲解一边指着帛布说道:“尺寸比例,用铁料的地方,什用木料的地方都有详细的标注,你根据上面所标注的制作,就可以了。”
工头拿着帛布看了好几遍,不明所以,挠了挠头问道:“敢问参军大人,这上面所示是何物啊,我不怕您笑话小的,我打了大半辈子的铁,竟没见过此物。”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需按草图上的做,做好了直接交给我。”
“小的领命,敢问大人何时用?需要几副?”
参军算不上什么高管,但也不是他一个小工头能开罪的起的,自然不敢多言,安安分分听从命令就是了。
许文沉思了一小会儿,说道:“为期三月,就先造两万副吧。”
“三月?两万副?”
“参军大人这小的实在是办不到啊,前不久上面吩咐小的,半年之内督造五万副铠甲器械,小的确实为难啊。”
“要是小的延误的工期,小的的脑袋就不保了。”
工头腿都吓软了直接跪了下去。
原本以为许文就要几副,结果一开口就是两万副。
虽然这东西消耗的铁料不多,可它现在占着铠甲军械的工期,这不是要我脑袋吗?
曹老板也是着急了些,半年内就想把军队扩招五万。
许文忖量后说道:
“当下还是先督造我这两万副,把铠甲的五万副改成三万副。”
“上面要是怪罪下来,你直接推我身上,就说是参军许文吩咐你这样做的。”
“这个...”
工头恐慌的看了看许文,没敢应声。
好吧,看来参军这个身份终究是自己高估了。
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曹老板都还没暴露自己身份,这个招牌还真是混不开。
现在总不能直接跑到宴席上上让曹操开口吧。
“听好了,我可是骑都尉许褚的亲弟弟,你现是在怀疑我,还是怀疑我哥?”
目前这个情况,许文打着许褚的名号也是无奈之举。
“小的遵命!立刻去办。”
这事要是许诸亲自下令要好办的多。
毕竟,许褚名头在外,战吕布、虎牢关斩华雄的事迹这些工匠也怕是早有耳闻。
如今在曹营中,他可是最受曹操看重之人。
许文摆了摆手,大哥的名头果然更吃得开。
这件事落定后,许文便待着在家休息,一休息就是好几天。
这些日子多亏有荀彧给曹操进言,到处给他拉人,让曹操好几天都没时间过来登门拜访。
这日阳光正好,许文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感受着甘梅的芊芊细手按摩,小日子别提有多滋润。
“小弟,小弟!”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和子龙在城外训练铁骑吗?怎么回事?”
许诸脸上焦急万分,似乎有天大的事情发生,难道敌军攻过来了?
“你这些天就呆在家里别出门了,东郡城那边的事有些棘手,这是给你带的半月食响用度,你拿着。”
许褚喝了一大口酒,急促道。
“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慌乱?”看着他这样,也许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许文皱着眉头坐了起来。
“唉,真是时运不济,真特么倒霉。”
许褚一边骂一边说道:“在芒砀山,咱们救回来一个老家伙,就那个才女的爹,你还记得吧,叫蔡…蔡什么来着?”
“蔡邕?”
“对对对!就是那个老家伙!”
许褚一拍脑袋,咬牙切齿道:“这老家伙真是祸害,他竟然有虏疮!”
“主公知道这事后,立刻派人围了蔡府,任何人不许出入,还派人去请神医华佗了。”
一听到虏疮这两字,在旁伺候的甘梅被吓得用手捂住嘴巴,双眸瞪大,原本红润的小脸顿时一片惨白。
许文还在消化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听见许诸阴沉道:
“这老家伙有一干老东西为他求情,要不是看在那群老东西的面子上,主公早就下令,让他去见阎王了。”
“要是没找到华佗,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也就这几天的事。”
“你这几天千万不能出门,吃的用的我带的也挺多,够你用一段时间了。”
“我该说的也说完了,城里我不能久待,该回去了,你自己一定要多注意,记住我说的话。”
说完,拍了拍许文肩膀,便火急火燎的跑了。
许文看了看许诸的逐渐远去背影,又看了看被吓得发抖的甘梅。
虏疮,就是天花。
传染性、致死率都极高的一种病毒。
这种病毒就是后世也有成千上万的人惨死在这种病毒之下,二十世纪末,这种病毒才被消灭,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年代。
在来这里之前,许文就是医学院的一名大学生,对于这个疾病,他了解得算是很透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