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到京城,许莲衣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着急,虽然自己自幼在宫中长大,可是弟弟每月都会来探望自己,虽是个弟弟,却像哥哥一样疼爱自己。他出事了,许莲衣心中自是着急难耐。
万事急不得,许莲衣这一着急就动了胎气,还没到预产期,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感受到了母亲的着急,他也想着急出来找舅舅一样。
慕蕴亭得知许莲衣动了胎气急忙来到未央宫,未央宫门口围绕着一群人,慕蕴亭只能听见许莲衣在里面痛苦的喊叫声。
一个稳婆一个接生婆都在里面了,慕蕴亭听见她在喊自己的名字,就急着想要闯进去,妙语急忙拦住他:“皇上,不可啊。”
“可是,你没听见她在喊我吗?她很疼啊。”慕蕴亭着急的满头大汗。“女人生孩子难免的,她喊的都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皇上耐心等着吧。”旁边的太医劝慰道。
本是午后,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里面不断有血水被端出来。慕蕴亭干脆坐在地上,也不顾什么天子的威严了,许莲衣最初还在大声的喊叫,后来喊得声音都哑了,这对他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
随着一声婴孩的哭声震响了微热的空气,里面的丫鬟出来报喜。“恭喜皇上,皇后生了个小皇子。”慕蕴亭什么都没听见,看见门开了就往里面冲,进去就看见脸色苍白的许莲衣躺在床上,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说完自己也没发现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从窗外看去,外面的天空呈现橙红,还有七彩祥云。外面的人骚动着,祝贺着,看着天空上的祥云,都说小皇子是上天赐给皇上的,会给大慕带来好运。
天降祥云,皇后又诞下一子。慕蕴亭大赦天下,就连河南一直下着的大雨也停了,灾情减缓。举国上下都在一片欢庆中。就连巫师都说了,小皇子会为大慕带来祥瑞。慕蕴亭每天都陪着许莲衣母子。
宫里也都挂上了红灯笼,听闻皇后诞下一子,乔静元更加思念慕萧辞了。红儿每天都在精心的照顾她,这天她支走红儿,自己摸索着墙,想要去探望慕萧辞。
她眼睛本就看不见,走在路上还有一些落井下石的宫女嘲笑她,这皇宫宏大,她的寝殿离皇子所又有些距离,她踉踉跄跄的往前走着,双手不力墙。
可是皇子所前有个桥,她必须要过了桥才能到达皇子所,而桥下是池塘,水虽然不深,但是对于不会游泳的人足够淹死了。
她一个踉跄就掉进了水里。她大声的呼救:“救命啊,救命啊。”拼尽自己的力气,她现在还不想死。
还好在皇子所的安保做的很好,这里都是皇子们的住所,慕蕴亭一直都在这里派的有保护他们安全的侍卫,还有一些高手,虽然最初的计划里并没有乔静元的存在,但好在这些侍卫们。
听见有人呼喊,侍卫们都寻着声源跑了过来,看见是皇上的妃子掉进了水里,一个侍卫跃身跳了下去,把她捞了上来。乔静元只喝了几口水并没什么大碍。
许莲衣产后元气大伤,好在慕蕴亭没事就来未央宫陪着她。吃的都是大补的东西,身边的孩子还算听话,长眉眼像极了慕蕴亭。
做了母亲她才知道母亲的不易,把一婴孩抚养成人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她不禁的想到了欧阳靖,心中更加感激她的生育之恩。
慕萧辞被送到皇子所,许莲衣一直都有派人照顾。这个孩子自幼就没有母亲疼爱,而在乔静元那里,乔静元更多的是把他当做一张挡箭牌,若是不管不顾,日后孩子上大了心里阴影也会越来越沉重。
妙语走进来的时候她正在逗着自己的孩子。“娘娘,慕萧辞皇子被送到皇子所后很不习惯,就这几天已经消瘦了很多。”妙语心疼的说着。那个孩子乖巧可爱,可是这么小的年纪却得不到母亲的疼爱,她这个外人看着也很心疼。
抱着怀里的孩子,她想到皇子所里那个孩子却没有母亲的疼爱,心里也特别难过。于是让妙语唤来乔静元。
在红儿的搀扶下,乔静元缓慢又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未央宫。“我知道慕萧辞离开后你狠难过。我准备让你重新抚养慕萧辞,你觉得怎么样?”许莲衣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说不动容是骗人的。
看着以前张扬跋扈的乔静元,现在却不得不依靠别人的搀扶才能正常的行走,她微微心酸。乔静元听了后立刻朝着许莲衣磕头,眼中含泪,面颊带笑。“谢皇后,谢皇后。”卑微又无力。
“但是,你要好好照顾慕萧辞,若是有半点差池,我为你是问,还有永远不要那一个无辜的孩子当挡箭牌,若是皇上知道,你的性命我也不能担保。”许莲衣淡淡的说道,注视着乔静元微微僵硬的肩膀。
“是,我一定不会辜负皇后娘娘的信任。”乔静元擦掉脸上的泪水,信誓旦旦的保证到道。
许明德和乔继明并没有丧命,二人在实地考察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河水冲走,顺着河水冲到了下游的崔家庄。
好在两人没有什么大伤,只是随着河水的冲击,两日没有进过米水,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两个人休息了一会,看到不远处的山庄,还没有被这泛滥的河水破坏,现在雨也停了,两人来到了这个村庄,想要讨一些吃食。
本来就因为天灾的破坏,正是收获的季节,他们却颗粒无收,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怎么肯施舍给陌生人他们仅有的粮食。
好在总会有好人,他们走了好久都没有人愿意施舍,他们看着眼前的破篱笆门,准备最后在尝试一下。
敲了门,里面走出来两位佝偻着背的老夫妻,他们热情的招待他们进屋,又煮了一些红薯土豆给二人充饥。二人无以为报,只好把身上的玉佩送给二人。
出了老人的房门,他们被这附近有名的无赖盯上了。乔继明出门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唯一的玉佩已经给了老人。而许明德腰带是母亲亲手缝制的,上面坠着和田玉。
那无赖看许明德不是一般人,身上穿扥衣服也不是一般的材料,于是召集了几个其他的无赖,出来打劫,浩浩荡荡十来个人拦在路中央。
两人赤手搏斗,手里也没什么兵器。对方人多,他们寡不敌众,很快就显出了自己的弱势。而乔继明看出那群人不是冲自己来的,在他摔倒的空档,他在纠结要不要逃跑还是去救许明德,二人肯定不能打得过这一群人。
但是想到他在许府,许季航把自己当做亲生孩子对待,他最终还是决定和许明德并肩作战。
好在最后他们捡到了对方掉在地上的木棒,二人都是练武出身,有了武器打这些小混混毫不费力,很快就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了。
那些小混混落荒而逃,许明德感激的看着乔继明:“谢谢你,他们是冲着我身上的玉来的,还连累了你。”略带愧疚。
“没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应该的。”两个人客气着,相互更加信任。两人继续朝前走着。
因为这些天接连下雨,黄河决堤,县衙里也没有了吃食。于是一些官兵下来收税,想要收些粮食果腹。
本来许明德并没有在意,他们人少示弱,肯定无法阻止这些带着武器的官兵,两个人准备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在找人过来解决这些事情。
可是那些官兵像禽兽一样,欺负路边的一个村女。那群官兵看搜不出什么,看见路边一个女子,就上前调戏。
“呦,这女子长得不错啊,叫什么名字?”为首的官兵挑着那女子的下巴调戏着。“民女,民女蕴涵。”那女孩颤抖着说。
“老大,长得是不错,要不我们带回去,县令现在正好缺女人,说不定享受完后我们还能吃点骨头呢。”后面的官兵起哄。那为首的官兵略微思考,准备带着蕴涵回去。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许明德看见。许明德自幼跟着父亲,即使在军队里,对待敌人的俘虏也是尊敬的,哪里能忍得下这样的景象。
那女孩哭着求饶:“官大老爷,不要啊,民女瘦弱,县令老爷是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官老爷求你们放过我吧。”
听见那女孩的哭声,许明德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打抱不平,乔继明拦都拦不住。“喂,你们几个放开那个女孩,你们没看见她不愿意跟你们回去吗?”
“你是谁?在这瞎管闲事?我们可是县令的人。”为首的官兵问着。“我,我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你们快放开她。” 那群人看他这副落魄的模样,忍不住嘲笑。“你怎么证明呢?我还说我是当今皇后的亲爹呢。”
他们一路飘下来,本来出来就没有带腰牌,玉佩也送给了那两位老人,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身份都证明不了,还说大话。抓走。”官兵把他和蕴涵一并抓了回去,乔继明知道自己没有胜算,趁着空档逃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