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月把“狗粮”这个词拿来给白佑瑾解释了一下:“狗粮就是师父你看着我跟阿染恩恩爱爱,或者是听我跟你说我跟阿染的恩爱日常。”
“哦。”白佑瑾点了点头,接受能力很快,甚至还在短时间内学会了举一反三,“狗粮字面上就是给狗吃的东西,所以你说要喂你跟宇文染的狗粮给老身吃,所以这是在讽刺老身是狗吗?而且还是在讽刺老身是个没人陪着的狗是不是?”
听了白佑瑾的理解,顾言月就差给她拍个手,当场表扬一下她了,这思维逻辑,哪像是一个古人啊!要不是白佑瑾除去机关术和理解能力快之外,在其余地方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人。不然顾言月都要开始怀疑,白佑瑾是不是跟她一样是穿越过来的人了。
白佑瑾撇见了顾言月脸上的神色,就猜出了自己说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于是沉下声音问道:“所以老身说的都是真的?”
顾言月此时要是有尾巴都快直接翘天上去了,没反应过来白佑瑾说了什么,就下意识的点了头,还给白佑瑾科普了“单身狗”的这一词汇,“师父,像你这种,一般都叫单身狗,就是那种没有另一半的孤寡老人。”
等顾言月回过神来自己刚刚跟白佑瑾说了什么的时候,她连抬头去看白佑瑾的脸色都不敢了,放下茶杯,低头朝白佑瑾行了个礼,“我看师父在这处过得挺好的,我就不继续再这里多打扰了师父了,我改日再溜出宫来见你哈师父。”
顾言月秉承着只要她跑得快,白佑瑾就不会把她抓回去好好教训一顿的原则,马上跑出了偏院,上了马车。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下来,没有个十年八年的都练不出这种熟练度来。
“吁~”突然传来马匹的嘶鸣声,马车咣当一下停了下来,马车晃了晃,顾言月忙扶住车壁稳住身体,赶马车的车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停了下来。
顾言月正想撩起帘子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突然几支暗箭破门而入,狠狠地朝顾言月的方向扎去,电光石火,身旁的宫女尚且来不及反应,顾言月就已将她纵身扑倒。
那几只箭扎在了两人方才坐的位置。
“什么人!”顾言月厉声呵斥,从马车里的暗格里拔出一把刀来,破窗而出。
马车外有人快速跑动,小巷无人寂静,兵器碰撞声格外响亮。
那宫女很识时务,没站起来当靶子,还在马车窗户底下老老实实地趴着。
顾言月拔出刀跳出去的时候,白佑瑾已经将那死士活抓了来,压根没有给顾言月留有发挥的余地。
为了防止那死士自尽,白佑瑾在捆上他的第一刻就把他下巴给卸了,这样不仅咬不了口腔中藏着的毒药和直接咬舌自尽。
顾言月摸摸鼻子,张了下嘴,轻咳一声:“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死士。你刚刚说你是偷溜出的宫的,这就说明你除了宫女和车夫后就再也没带任何人出来了,这要是路上又跟之前一样遇见了刺客,万一应付不了就危险了。所以老身就在暗中一直跟着你,打算把你送回皇宫后再回小院中。”
顾言月上下将白佑瑾打量了一下,生怕白佑瑾在跟死士打斗时被死士给伤了:“那师父你没受伤吧?”
“没受伤。”白佑瑾抬眸,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神中的欣赏之意毫不掩饰,“你这小丫头倒是让老身惊喜,没想到你的功夫竟这般好。”
顾言月谦虚道:“也就会些皮毛,跟师父的比算不上什么。”
这话也没有拍白佑瑾马屁的意思,顾言月一直都知道白佑瑾的武功不错,但没想到就连死士在她手上都没什么招架之力,不仅伤不了她半分,还能被她活抓过来。怕是宇文染的武功都比不上白佑瑾的吧。
白佑瑾走过去,将刺破的那扇马车门推开:“现在看来,老身的担心是正确的。”
白佑瑾走过去,将那几支箭逐一拔起,看了看。
箭从窗外进来,虽然扎在顾言月和那宫女的坐处,要取得却显然只是顾言月性命。
要是顾言月不带着宫女一起躲开,这箭也不会扎在宫女的身上。
那宫女被顾言月整个人砸到了身上,额头还碰到了马车内壁。
顾言月那一下一下砸得太结实,哪怕底下有垫子垫着,也撞得金星直冒。
宫女眼前一阵一阵地冒白光,晃了晃脑袋,捯过口气,才从底下爬了起来跟顾言月告罪:“奴婢有罪,刚刚事出紧急,竟没反应过来护住娘娘,反而还是要娘娘来护着奴婢。”
顾言月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毫不在意,本这就是冲她来的死士,就算是换了个宫女坐在她旁边,也不一定就能及时反应过来。
“此地怕是不宜久留,老身现在马上把你送回宫,然后你找宇文染好好的审问一下这个死士。”白佑瑾道,“这几日你也别独自一人行动了,要是要出宫记得跟宇文染说一声,让他给你派几个暗卫跟着。”
“是……”顾言月点了点头,应下了,“可是师父你不是不进宫吗?要是被人发现了你还在京城内,那你跟阿染‘决裂’的那处戏也就白演了。”
“没事,御林军还没本事能发现老身,而且老身只是把你送回宫门口,看着你的马车进宫后老身就走了,不碍事的。”
白佑瑾把死士押到了顾言月的马车上,等马车快要驶过宫门的时候,她掀开马车上的帘子,身形一闪就没了踪影。一直在宫门口守着的御林军只感觉到有一阵风从自己面前吹过。
顾言月回了宫就让宫女去把宇文染请了过来,宇文染在看到马车上死士的那一刻,心里突然一惊,把顾言月从上到下都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顾言月现在能蹦能跳,没有受什么伤,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来人——把这个死士押下去好好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