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保穿越清朝的第七天。
此刻正躺在一个大的木桶里,在身上围着个大毛巾,诗儿在旁边手忙脚乱的添着热水。
法保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清朝贵族公子哥的生活。
要不怎么说由俭入奢易啊。
诗儿的脸蛋儿红扑扑的,不知是因为热还是怕羞,不时偷眼瞧着水桶里的法保。
“额,诗儿,你先出去吧,我得出来了,再泡就泡秃噜皮了。”
诗儿仍然站着不动。
法保本来都打算站起来了,只得又蹲下,问道:“咋了?”
诗儿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少爷,是不是我伺候的不好?所以你嫌弃我了?”
“额……”
“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如果要说还有什么不太适应,可能就是这些方面了。
清朝的等级制度太厉害了,让从来没有使唤过人的法保,总觉得别扭。
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让诗儿把浑身擦干了,然后又跟个晾衣架一样被穿上衣服。
弄的法保比诗儿还紧张,刚洗完了澡,又是一身汗。
赶紧拿把蒲扇,来到院子里凉快凉快。
没扇几下,就被倒完洗澡水的诗儿接了过来,站在一边给法保扇着。
现在的法保,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么讨厌了,所以诗儿做起这些事来也顺心了不少。
法保也很无奈了,尴尬的享受着。
“六少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有着落了。”
这时,贾宇走了进来,轻声对法保说着。
前几日,法保找到贾宇,让贾宇物色一块不错的地方,面积要大,装修要奢华,最好是有现成的。
“这么快?在什么地方?”
法保还以为得需要点时间,没想到贾宇这么快就带来了消息。
“是一处前明官员的宅子,之前先帝赐给了一位功臣,结果后来出事没落了,宅子一直没有处理。”
法保听着不错,说道:“我出不去,你就全权做主了,看着买下来吧。”
“这.......是,按照现在的情况,买过来倒是花费不了多少银两,不过,六少爷,冒昧的问一句,您买这个宅子,是为了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卖酒啊,我要建一座会所,然后在会所里面搞个拍卖会,到时候我们就不愁没有银子花了。”
“会所?”
贾宇不明所以,啥是会所?
“额,就是大酒楼吧。”
法保这才反应过来,他跟贾宇还是有着几百年的代沟的。
“其余的我就不管了,买房子、装修、置办家具什么的,你直接弄就可以,注意给我留一个超大的厅,什么也不用摆,我以后要留作拍卖会场用。”
“行,六少爷。”
贾宇虽然不明白法保的用意,但还是应了下来。
“至于银子,我来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再去跟老头子要点。”
法保现在也是发愁银子的事情,上次把自己的家底都投到系统里面去了,现在可是没什么现银。
“少爷,银子的事情倒不需要太过操心,只要稍微放出一点风去,自然会有孝敬呈上来。”
法保瞪大了眼,还能这样?
看来法保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这个身体的身份。
“贾叔,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贾宇自从法保转变以来,对于他的事情也慢慢开始上心,不像之前一样,吩咐的每件事情都不靠谱。
“请六少爷吩咐。”
“这件事情,还有以后的所有事情,我希望都不要留下我的影子,一切的事情都由你来负责,我会把我的想法告诉你,你来主持一切就可以,如果处理不了,可以把老头子搬出来,但是,在这个过程里面,你要记得,我没有参与。”
“另外,这次购买宅子的事情,也偷着去做,实在不行,就安排别人,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们索府买了下来。”
说完,很认真的看着贾宇。
贾宇听着法保说的话,又想起之前在酒坊里说过的类似的话,一阵惊奇,这个六少爷,之前巴不得什么事情都出风头,现在什么事情都往回缩,倒是学聪明了。
他哪里知道,这可不是法保学聪明了,只是法保不想这么快领便当罢了,按照电视剧的套路,前面越嘚瑟,死得越快。
“好了贾叔,麻烦了,这些事情尽快办吧。”
贾宇正要离开,又停了下来。
“少爷,老爷那边?”
“老爷子我自会去说的,你就不用管了,其他人就没有必要知道了,能暗地里干的不要拿到明面上来。”
说完,法保也站了起来,要到索尼那里去一趟,毕竟,既要赚钱,又要低调,还是需要一个幌子的,现在这个幌子,法保有点拿捏不准。
之前法保看电视的时候就知道,索尼可是个老油条,就单说这次的生病,索家闭门谢客,对外传说也是索尼病重。
但法保可是知道,这是老头子在装病。
索尼捻着一颗棋子,轻轻的放在棋盘的一个位置上,对着眼前的法保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着做点事情,但又怕再次遇到刺杀的事情。”
法保拿起一个黑子,随手“啪”的放在一个地方。
他哪会下什么围棋?前世的时候下个五子棋都老输,偏偏老爷子拽着他来一局。
索尼看着法保的落子,皱皱眉头。
“你这叫什么下法?之前下棋还有点章法,现在怎么这么臭了?乱下一气,跟你现在的德行一模一样。”
“嘿嘿,您老会下不就行了?有您在,我害怕成为别人的棋子吗?”
法保对着自己的便宜老爹一顿猛夸。
“停,别跟我来这一套。”
索尼的嘴都咧到耳朵根了,还仍然一本正经的朝着法保。
“说吧,还有什么事?”
“嘿嘿,就是最近囊中羞涩,想再支点银两花花。”
法保把棋子一扔,看着索尼的脸都黑了,赶紧落荒而逃。
索尼在后面气的大拍桌子。
“败家玩意儿,上次刚输了这么多,又要钱?你以为老子是开钱庄的?”
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突然看到棋盘上两人的对弈,愣住了,坐下来仔细的揣摩着。
这小子,这棋下的有点邪门,最后这一子,竟然断了我所有生路,他自己倒是盘活了。
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