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保走到惜雪的床前,把惜雪抱在怀里。
用头蹭了蹭惜雪的额头,说道:“惜雪,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情我来处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
轻轻的撩起惜雪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天残和地缺两只小队正挤在内院的门口。
按照规矩,他们是不能进去的。
看见法保走出来。
王保和章平赶紧凑上前去。
“公子,出什么事情了?”
法保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如果有人动了你们的女人,你们会怎么办?”
“什么?有人敢欺负我们大掌柜?”
“草,干他丫的。”
“麻痹的,谁啊?弄死他。”
“公子,到底是谁?”
法保冷冷的说道:“不着急,等我的信,一起跟我处理点事。”
有些事情,是需要苟着的,但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忍的。
这大清朝倒是也有点好处,似乎到了一定的地位,人命不过是草芥罢了。
傍晚的时候,贾宇带回了信。
今天被吴六一带走的几人,确实是鳌拜的人。
为首的一人是鳌拜的干儿子,此人原来是鳌拜麾下的一员,善于溜须拍马,便认了鳌拜做干爹。
平日里仗着鳌拜的关系,横行霸道,欺男霸女。
百姓是敢怒而不敢言,当官的想管但管不了。
“他们在什么地方?”
法保可不管这些,更不管他是谁。
“他们已经被鳌拜的人带回去了,此时正在一个酒楼里。”
“哼,传说中的铁丐也不过如此啊,这么轻易就把人放了。”
法保冷哼一声,对于铁丐的表现似乎很不满意。
“鳌拜是当朝辅政大臣,再说吴六一不知惜雪的底细,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普通女子就得罪鳌拜,他能够管管此事,就已经很难得了。”
贾宇沉吟着说道。
“哼”
法保显然不认同贾宇的看法。
转头对着天残地缺两只小队说道:
“你们知道该做什么了吗?我让这些人,永远的消失。”
“明白。”
“这件事情,务必要做的干净利索,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不然,天残和地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听了这话,全部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暗暗的捏紧了拳头。
塔妈的什么玩意儿,就为了你们几个瘪犊子,我们刚有的希望还会破灭,一会看怎么弄死你们。
天残地缺两只小队的每个人几乎都咬牙切齿,仿佛受欺负的是他们自己一样。
京城的一座酒楼里。
一群人正在嚣张跋扈的喝着酒。
“妈的,那个娘们竟然害得老子们被抓,简直丢人丢大了。”
“对啊,以后让哥们几个在这片怎么混?”
“给老子查,我要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妈的,看老子不玩死她。”
“老大,那个娘们长的是真特码好看呐,个子都快赶上我了,那双大长腿啊,啧啧。”
“呸,再长的腿,还不是个炮架子罢了,等我玩完了,有你们的。”
“嘿嘿,谢谢老大。”
“来来来,喝酒喝酒。”
喝到酒楼打烊,一群人才醉醺醺的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
刚刚转身进入一条胡同里面。
突然,所有人眼前一黑,都被套上了一条麻袋。
紧接着,一群人拿着碗口粗的木棍,对着这几条麻袋一顿乱打。
要知道这些人经过那十天的训练,臂力和耐力早已远超寻常士兵,乒乒乓乓的打了半个时辰,里面的人都快成了肉糜了。
两个队长才止住了众人。
挥挥手,远处来了两辆马车。
众人从马车上拿下了扫把开始打扫地面,一些人把这几麻袋肉馅装上了马车,朝着城外驶去。
刚才的胡同此时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聚宝堂的内院。
法保轻轻的敲了敲惜雪的房门。
“谁啊?”
“惜雪,是我,睡了吗?”
“还,还没有……”
“我可以进来吗?”
“嗯”
法保推门走了进去,发现惜雪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怎么了?还不睡,还在为今天的事生气?”
“嗯,也没有,只是自己太没用了,堂堂聚宝堂的大掌柜,竟然被一群流氓给欺负了。”
惜雪牵强的笑了笑。
法保来到惜雪的面前,蹲了下来。
“对不起惜雪,我没有保护好你,今天我应该陪你一起去的,我太在乎自己的隐藏,却将你暴露在危险之中,我真的很后悔,也很害怕。”
说着,法保轻轻的将头埋在惜雪的腿上。
惜雪轻轻的抚摸着法保的头发,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有些颤抖。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在哭。
在为自己而哭。
“法保,你不要这样说,都是他们太坏了,我想我不会是第一个,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被他们欺负的女子。”
法保慢慢的抬起头来。
“不会了,他们没有机会了。”
惜雪看着法保冷冷的眼神,也猜到了什么。
“他们是鳌拜的人,这样做会不会惹来麻烦啊,毕竟鳌拜的势力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惜雪有点焦急,她没有想到法保会为了她做到这种程度。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相当于是直接站在了鳌拜的对立面啊。
心里面一时又激动又担心,又感动又自责。
法保慢慢的站起来,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自言自语道:
“我本来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屌丝,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一下子拥有了别人不敢想象的东西,但却没有人知道,我是何等的孤单。”
“有的时候,我会想家,有了你们以后,慢慢的我也开始接纳自己,接纳这个世界,因为我知道,我还有你们。”
“对我来说,你们是最重要的,我经受不起任何一点失去,看来我真的还没有长大啊。”
不知不觉的,法保已经泪流满面。
惜雪虽然听不懂法保说的话,但从法保的语气和神情中,都感受到浓浓的独孤和落寞,不由得阵阵心疼。
走上前去,从后面抱着法保。
“法保,虽然我不理解你说的话,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另外,嗯,那个……”
惜雪犹犹豫豫的满脸通红,但还是说了下去。
“我,我可以那个陪……陪你……”
法保听见惜雪蚊讷的声音,回头看见惜雪一脸娇羞的表情,瞬间明白了惜雪的意思。
一瞬间,只感到气血上涌,看着惜雪眼神中的默许,刚要亲下去。
突然
“砰”的一声,门外的一个陶罐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赶紧溜回了诗儿的房间。
一路还在不停的絮叨着:我不是诗儿,你们看不到我,我不是诗儿,你们看不到我……
法保和惜雪噗嗤一笑,这个诗儿啊。
不知道已经在墙根下偷听了多长时间。
法保看着娇羞的惜雪,轻轻的刮了下她的鼻子。
“等着老子用八抬大轿把你娶回来,到了晚上,嘿嘿……”
“去你的,谁说要嫁给你了。”
惜雪直接把法保踹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