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凡交给马三宝那张纸时，纸是打开的，作为一个有进取心的家仆，马三宝是认识字的。

“公子，这是秘术？”

什么是圈养，马三宝知道，但是阉猪，他就不知道了。这时候还没人阉猪。

养猪的有，但是不阉。

如果是一般人写的，马三宝非啐他一脸吐沫，说他乱来不可。给猪一刀，就是不死，这猪也残疾了。

不，那个地方一刀还不如死了。

简直是虐待。

不过是马凡写的，那就只能是秘术了。

人的名树的影，身份地位到了，就是放个屁也是香的。正所谓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是，这也算是一种秘术了。”马凡点了点头。

圈养加阉割，可以30天出栏吃肉，比起需要养几年的猪，这不是秘术又是什么。

“这秘术真的给他？”

听到是真秘术，马三宝有些迟疑。

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哪家哪户的秘术不是藏的严严实实的。

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的听的多了，可传给外人，还是俘虏。下意识这事就不能干。

看到马三宝的迟疑，马凡就明白是为什么。

传男不传女的技术一般都是祖传，并且独家经营。这与现代的知识产权保护差不多。

只不过是在古代人们虽然有这样的意识，却没有法律或者是相关的条款去保护。所以不少有独家秘笈的人会选择藏的严严实实的。甚至是传男不传女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家的秘法。以避免秘术外流。

古代人都有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马凡又怎么会没有。

但是为了身体的进化，需要吃肉，大量的肉，就需要张万岁这样的人。

马凡说：“在这个世界，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完成上面的秘术，这个人就只有张万岁。”

马三宝一听马凡对张万岁评价的这么高，而且是唯一一个可以完成秘术的人。

对于把秘术交给张万岁这事，马三宝就不再抗拒了。

毕竟秘术再好，只有完成了，才有价值。没有人完成，再好的秘术又有什么用？

“公子，他万一不答应怎么办？”

当知道这秘术只有张万岁可以完成后，马三宝担心起张万岁不答应。

“他会答应的。”马凡看着马三宝说，“如果这世上有人可以劝降张万岁，肯定是你了。”

马凡对马三宝很有信心。

毕竟这是一位一口气劝降数十万起义军的男人。

他的功劳就是李渊也不得不以左光禄大夫赏之。

虽然这是一个空衔，是李唐拿来忽悠投靠李唐的下层百姓的，但是能让李唐忽悠其本身也说明了马三宝的厉害。

至于马三宝说服这么多人的口才，就是历史书上也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遵公子的令，三宝一定说降那人！”

马凡对马三宝的肯定是发自内心的，是历史上证明过了的事实。既然是事实，马凡当然有信心。

只不过看到马凡对自己的信心，这对马三宝来说就是信任啊！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公子对自己如此的信任，可把马三宝感动坏了。就差是立军令状。

马凡不是太明白马三宝的激动，自己说什么了？自己不过是照历史直说罢了，一个可以说降数十万人马的男人，说降一个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怎么那么激动，乱有干劲的。

不过他有干劲也没什么不好的。

马凡点了点头让马三宝去了。

“殿下？”马三宝出门，推开门，便看到偷听的李秀宁。

李秀宁没有偷听被抓的尴尬，只是同样对马三宝挥挥手说：“去吧。”

马三宝行礼离开，就见一水的侍女手拿食盒进了书阁。

……

侍女们一一收拾了一张大桌，一一摆上了食物。

猴头菇、熊掌、鹿尾、汆银耳、水煮凤尾虾、炖肉、水煮鱼片、水煮山鸡……狠狠的摆上了一大桌。

“殿下这是？”

看着这么多的吃食，马凡很奇怪。

李秀宁待侍女摆好食物，令其退下，才开口说：“自二哥来，让主薄躲在书阁，吃睡不好，委屈主簿了。”

委屈吗？

有吗？

反正马凡不觉得。看书得道行，还有技能。马凡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

不过李秀宁是公主，她最大。

马凡看了一桌的美食，表示：嗯，她说的都对。

然后开吃。

修炼气血真的需要大量的食物。

李秀宁见马凡开吃，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毕竟愿意吃，总比不愿意的好。

看着马凡吃的开心，李秀宁也忍不住食欲大开，随着吃了一些。

不过有一说一，这些食材绝对是顶呱呱，纯天然的绿色食品，但是八大菜系还没出现，连炒菜都没有的时代。水煮菜也凑合，但是天天吃的话，也就是那样了。

于是吃了一些，李秀宁叹了口气又说：“二哥到来，委屈了主簿。”

马凡眨眨眼，他真没觉得委屈。就说这一桌子的食材，没穿越那会儿，马凡见都没见过。

就说那熊掌，后世直接保护动物。

虽说都是水煮菜，不如炒菜好吃，但是这食材稀罕哪。

活人是一种很奇特的生物。

比如后世金枪鱼多的十八世纪，奴隶主们是不吃金枪鱼的，并且认定金枪鱼是下贱的食物，是只能由黑奴们才会吃。然而到了金枪鱼变少的二十一世纪，全都自打嘴巴，一个个的能把金枪鱼吹上天。扔钱一样的吃它。

所以事实证明：稀罕、稀少的食材是真的能增加美味度的。

看穿越前辈们一到古代便各种嫌弃，飞快的弄出各种小炒。

但是马凡吃着这水煮的食材。

猴头菇，鲜。熊掌，劲道，满满的胶原蛋白。鹿尾，有嚼劲。银耳，甜，“真”蜂蜜银耳，绝对不加糖……

马凡的亲身感受，真的很好吃，哪有穿越前辈们说的那么差。

如果真的很差，马凡也不会频频到齐王府蹭饭了。

而隔了一天又吃到，马凡还是觉得好吃。

不！是更好吃了。

这么好吃……不委屈，一点儿也不委屈。

马凡摇了摇手。

嘴巴里都是食物，不好说话。

（感谢“宫长三瘦”大佬的打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