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奉家主之命来见秦王。”
面对广元他们的问话,刘文滨回答的不多。
他失去的越多,人便会愈发的僵硬,圆滑已经与他无缘。
对这样的情况,道门是有记载的。广元想了想,说道:“你的来意本官清楚了,不过见不见的到秦王却非本官可以安排。”
广元有什么说什么,虽说李唐认下了道门,给一应道士封道官,但是这只是李渊为了夺取天下的一种手段。道门的道官说是官位,不如说是名誉。他们其实什么权利都没有。
这里的权利不是指道门本身就有的权利,而是说大唐给道门的权利。
事实上道门终大唐一朝都没有多少的政治地位。
就是为李唐推导出推背图的李淳风他们,最多也就是个五品官。
所以广元真的没有能力为他安排见李世民。
“那就带我见可以见到秦王的人。”
刘文滨平静说道。
他不是知道广元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只不过是忠于职守,一定要见李世民罢了。
至于他可以听明白广元说的多少,就要看他的灵魂还剩多少了。
“好,我会派人带你去见上官。”
广元明白这点,所以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向自己师弟示意,命其出了阴土,让太原府兵通知马凡。
身为道士,除了马凡外,太原的其他官员是看不上他们,也不愿意与他们打交道。
有人是避嫌,有人是嫉妒,更有人是真的看不上……总总原因不一而足。
当马凡听到有阴魂来见李世民,真的是愣了一下。
当知道来人是刘文静的人,马凡也就明白他是为什么来的了。
“刘文静这是打算卖了刘武周。”
这不是马凡说的,这是历史书上写的。
“什么?刘文静要出卖刘武周?”马凡身边的李秀宁大吃一惊。
话说自从李秀宁走上了睡服马凡的路,便是天天腻歪在一起。说,就是抵足而眠,夜话天下。
其实质上,她根本就是食髓知味。
正所谓温饱思那啥,就现在的太原,不好说天下第一富,但是肉食天下第一,还是可以称一称的。
至于李秀宁,在马凡没有做工作狂前,她还有点儿事做,可马凡化了一次工作狂后。
娘子军,不用她操心;太原,不用她担心。
处理一下政务吧……得,马凡把五年的政务大纲都做完了。
这一下,李秀宁是真的没有事做了。
正因为没有事做,李秀宁才想起了睡服。而这一睡服……可不就食髓知味了。天天腻歪在了一起。
而越是腻歪在了一起,李秀宁越是发现马凡处理的政务眼花缭乱,有的看没的懂。
就说是现在,大家明明是一起听的报告,分明是从头到尾都没听对方说“出卖刘武周”,你到底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秀宁好奇极了,忍不住的问道。
“呃--刘文静一直与你二哥交好。”
马凡不愿意撒谎骗李秀宁,干脆直接说刘文静与李世民交好。
由于马凡不愿意骗她,所以马凡这么一说,李秀宁就想起来了。
那刘文静在没有跟刘武周前,可是没少鼓动他们父皇造反。
“原来是二哥。我明白了!”
李秀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明白啥了?”
马凡有点懵。
马凡感觉李秀宁没往好的想。
最明显的例子是刘文静的事出现后,李秀宁与马凡腻歪的更紧了。
李秀宁绝对是误会了李世民“睡服人”的能力,刘文静真的没有让李世民睡过。那刘文静不过是这隋末千千万的野心家之一罢了。
他是真的看好李渊,所以才鼓动李渊反了,与李世民的睡服没有任何的关系。
……
就在马凡派人送刘文静的人去天门关见李世民时候,同时也令人关注一下前线战报。因为历史上有写,随着刘文静出卖了刘武周,太原战事便到了尾声。
这绝对值得关注一下了。
与此同时,尉迟恭回来了。带上了他的老婆孩子,以及一些亲友。
由于尉迟恭接老婆孩子还算及时,所以那个拿着雄鞭打爹的尉迟宝琳怕是没有了。也避免了尉迟恭的老婆孩子被北番白良关守将刘国祯掳到了北国,自己成了人家的老婆,尉迟恭的儿子成了人家的儿子。
当然,这些马凡没有说,尉迟恭自然不会知道。
只不过他这一次回家是奔着师父去的。可是回了家才知道,他前脚离家去投军,后脚师父就也走了。
尉迟恭不是生气师父走了不与他说上一声,而是气自己明明与师父在太原见了,怎么就没想到问上一声“师父现在住哪”?
现在好了,除了家人外,马凡安排的任务他一个也没完成。
师父没找到也就算了,竟然连马凡让他找的陌刀工艺都没有弄来。
不仅这样,由于尉迟恭回家先吹了牛逼,说自己当上了大将军。所以尉迟恭的亲朋好友一大堆,有的没的,全跟他来了太原。
说的白了就是,马凡要的,尉迟恭一个也没弄来,反而是多了一大帮子来沾光的亲朋。
这样,尉迟恭当然不甘心了。所以尉迟恭在回来前,直接偷袭了阚棱的军营,偷走了阚梭数十把的陌刃。
《旧唐书·卷五十六·列传第六》记载:“阚棱,齐州临济人。善用大刀,长一丈,施两刃,名为陌刃(唐朝“刃”“刀”通用),每一举,辄毙数人,前无当者。”
三尺为一米,—丈就是3.33米长,重量约为50斤。
以古代的钢铁产量,尉迟恭一偷便偷了上千斤的钢材,绝对是了不起的行为。
但他回来的时机不太好,他回来后,马凡让马三宝建的高炉开炉了。
炉子不大,一炉也就三吨的量。但是那耐高温的粘土高炉却是可以源源不断的生产钢铁的。
日夜不停工的烧,一天开两炉……自己偷的这上千斤的钢铁还有什么意义吗?
一时间,尉迟恭失去了方向。
“尉哥,咱们还要打铁吗?”
不仅是尉迟恭,就连随尉迟恭来的亲朋也坐在地上,懒洋洋的问道。
尉迟恭是铁匠出身,他的亲朋也多是铁匠,但是面对马凡的工业化,他们同样失去了方向--“真”产量没得比。
“当然!”
尉迟恭面色严肃。
“我们身为铁匠,除了打铁,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