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玻璃上,渐渐汇聚了密密麻麻的雨滴,而随着列车的极速前进,那些雨滴惯性的被吹散在每一个角落。
一阵广播提醒,车子停了一站,而苏曼始终也都没有在回复我的消息,虽然心中的确难免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却也是无可奈何,她就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米琪因为列车的中途停站,而下意识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窗外,随即碰了碰我的胳膊轻声提醒我说:“王也,下车时人员混乱,你注意看好我们的行李别被别人顺手提走了!”
我应了一声:“你放心的睡吧,我会看好东西的!”
米琪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再次轻轻闭起了双眼,她太累了,的确需要好好的休息,尽管车厢内的空调温度很高,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她会着凉,便拿了个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当列车再次启程时,苏曼在我意料之外回了我的消息,但却回复的很简短,说:“你会来的,对吗?”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此时的我已经在去往北京的路上,又怎么可能去最初我们相遇的那条老街……等了片刻,我回了苏曼消息,道:“什么时候都能见面,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个时候呢?”
“因为现在我很想跟你说些事情……”
我有些不解:“难道在短信里说不清楚吗?”
“说不清楚!”
我无语:“你其实可以再多打几个字!”
“你要是想听我说话,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关键是你现在方便接吗?”
我下意识朝自己的身边看去,只见米琪正呼吸不匀的熟睡着,而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让我有种做贼心虚的怯意,我不知道自己背着米琪跟苏曼发短信算不算是出轨?我无语的摇了摇头,仅仅只是发个短信聊天而已而已,显然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不等我深思太多,苏曼很快又发了一条短信,说:“王也,你相信缘分吗?”
我平复了心绪,问道:“你相信吗?”
“为什么不相信……中国人口十几亿,为什么那天下雨我偏偏遇上了你,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吗?”
“你这么说,倒是挺巧的……”
“王也,下雨了……”
苏曼的思维总是我让有些跟不上,但我下意识朝车窗外看去,雨势确实越来越大了……顿了顿,我突然心中一颤,回想起第一次见苏曼时,她一个人独自淋在雨中画面,而她之前也曾说过会在老地方等我的言语,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那么此时的苏曼极有可能会再次一个人站在风雨中……要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是冬天了,我不敢想象这个画面,于是便赶紧给苏曼发了条短信过去,说:“你千万别犯傻又站道大雨中去了!”
“呵呵,雨水的洗刷或许能让我变的清醒,但最终我却要以发烧糊涂为代价,你说……我到底要不要站出去呢?”
我一阵惊慌,以苏曼的性格不是干不出来这事儿,有时候某种程度上她跟孙真真倒是很像,不过孙真真的性格一般比较倔强,而苏曼却是有点神经质,我从来不会搞懂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思虑了片刻,我把米琪身上盖着的衣物整理了一下,便来到列车的门前给苏曼打了个电话过去,总是感觉此时的她有些反常……
苏曼似乎在电话那头等待着,以至于电话刚刚响起便被接通,那边雨水击打着地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传进我的耳膜,而我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就这么静静的沉默着,在沉默中又煎熬着。
不知多久之后,苏曼那熟悉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轻声说:“王也!”
“嗯!”我机械般的应了一声。
片刻后,苏曼又道:“你去了北京对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曼的这个问题,思虑了一会儿,便强颜欢笑说:“你不是住在北京吗?”
可能是我们之间的对话过于无聊,于是苏曼那边开始了沉默,但通着电话,我却看不见她的情绪,所以有些焦虑……等了片刻,听着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吸声,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忍不住问她说:“你……没去参加壹购的活动吗?”
我不知道苏曼否是有意,但却直接忽略掉我的问题,说:“王也……你现在能回上海来吗?……我买了两张去大理的火车票……”
我开始脑补那个画面,当晚霞的余晖透过车窗晒在我们的身上……她抱着吉他坐在洱海边,长发披肩却随风久飘而凌乱,眺望着远处的灯塔,用她那触人心怀的声线起歌……似梦似幻,虽然我很向往着,可终觉不太现实。
重重的呼了口气,才道:“苏曼,你的生活本不该是这样的!”
“那我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
“咱们俩不一样!”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我开始沉默,因为我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姿态跟苏曼讲话,此时的我是不可能回到上海的,我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更要对米琪负责……
许久之后,苏曼长呼了一口气,随即轻轻笑了笑,道:“王也,祝你幸福……咱们……就后会无期吧……”
说完不等我开口,电话便被匆匆挂断……
苏曼的思维逻辑我永远搞不懂……我站在列车门前,那些沿途的风景的转瞬即逝,我幻想着苏曼对我说出最后一句话时的模样……她有没有独自一人站在大雨中,雨水又是否打湿了她的发丝,她有没有因为这句后会无期而感到心痛,又是否痛到让眼泪夹杂在雨水中滑落……
此时的我有些空落,不知道苏曼为何总是在我的生活中来来去去,但多么想从兜里摸出一根香烟,然后不顾一切后果的吸上几口,最终没能如愿,我的兜里连个烟盒都没有……
不知多久,手机的铃声响起,将我从失神中扯回了现实,我掏出了手机,发现是孙真真打来的电话,于是很快接通了电话问道:“什么事儿?”
“老大,你人现在在哪儿呢,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孙真真语气有些兴奋。
我心中有些烦躁,于是便直接说:“有什么事儿你赶紧说!”
孙真真“嗯”了一声,随即很直接的说:“我看见苏曼姐了!”
——
群里一天加了也有好几十个,不少了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