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表示明白,其实我与顾冉之间的关系现在很明确,无非也就是把她当做亲人去看待,而所谓爱情,真是无心问津,我得到过也失去过,总以为自己很懂爱情,可实际上却从不曾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
我拉开一罐儿啤酒,看着城市边际的烟火,顶着来自北方的寒风,彷徨着、麻木着……当熟悉的烟草与酒精味在我口腔中弥漫开来之时,我忽然想起阮雨薇临走之时对阿火说的那席话,于是用脚踹了他的大腿,问道:“你跟阮雨薇之间的关系目前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当我把话题扯到阮雨薇的身上时,阿火的眼神中尽显迷茫,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她从北京过来的时候生了病,然后我去照顾了她几天,结果那丫头以为我是在对她示爱……”
我心中窃喜,就算阿火不继续说下去我也大概猜到以阮雨薇的性格,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从某些意义上来说阮雨薇的性格跟孙真真倒是很相像,因为她们似乎做事都不计较后果,唯一不同的就是孙真真这个人脑子有点扭,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一般很少有人能够去改变她的思想,而阮雨薇相比之下就多了份思想上的成熟,所以面对与阿火的感情问题时,她会选择给阿火留下一些思考的空间,同样的事情换在孙真真的身上,她就会以死缠烂打的方式去解决。
我抬手示意与阿火碰一个,当那冰凉的酒液顺延我的喉咙咽下时,我咧起嘴来,调侃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阮雨薇就对你这吊丝产生了爱慕之意,可见你的人格魅力比我也差不了多少呀……”
“滚蛋,你他妈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阿火瞪了我一眼,道:“在别人的眼中老子是忧伤而高冷的!”
“忧伤与高冷留给陌生人,逗逼的姿态只会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展现!”说完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于是猛地一拍阿火的肩膀,把他吓的一颤,瞪着我:“你他妈吓死我是吧?”
我用咳嗽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顿了顿,才说道:“火哥,你说……super曼她是不是个逗逼啊?”
阿火皱起了眉头:“superman是逗逼?”
我慌忙摆手:“不是……是苏曼……我总觉得她这人有些古怪,时冷时热的……而且我之前在她的家中看到了几张与她长的几乎没太大异样的合影照片,我猜测她很有可能还有一个姐妹……你平时跟她比较熟悉,知道这个情况吗?”
“你说曼曼是双胞胎?”阿火重重吸了口烟,思虑了许久,显然也似乎不太能接受这个说法,半天后,才说道:“我倒没觉得她有什么异常啊,挺漂亮的一女人,只是看上去有些伤感,性格方面也没有你所说的差异之大,而且用逗逼这词来形容一个女神,你也够逗逼的了!”
“没有吗?”我撇了撇嘴,前后思虑还是觉得存在很多疑点,但从阿火这边肯定得不到答案了,于是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对他说道:“那你听她跟你说过,她谈过恋爱吗?”
“好像是没有吧……”阿火狐疑的看着我:“你今天怎么对她的事情那么感兴趣,该不会是想追人家吧?不是我说王也,你这刚分手才多久时间……前后表现落差可真大,你什么星座的!”
我被阿火指证的面红耳赤,于是随口打笑道:“处男座的!”
阿火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我:“别装逼了,喜欢就是喜欢……而且我发现你在没跟米主播在一起之前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只是你自己死活不愿意承认罢了,扭扭捏捏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我.操,我他妈像娘们儿,那你说说看你喜欢阮雨薇吗?”
“我……”
“你看,你他妈这才叫娘们儿!!!”
阿火没再跟我调侃,只是从烟盒中取出了一支香烟,恍惚的看着远处的霓虹灯变幻莫测……
我知道一般这个时候,阿火的心中多半在牵挂着他等待了长达五六年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对于别人而言他是个怪人,但对于我而言,他只是纯粹的为情痴狂而已。
我平躺在地板上,并用头枕着双手仰望夜幕下的星空,念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阿火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抬头看向那深不见底的夜空,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往往现实与理想的差距还是有很大的出入的,谁叫我们生活在这个庸俗的世界中,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别想那么多,你说爱情要随遇而安,可如果遇上对的人,何必又要刻意去改写结局……?”
阿火点了点头,又一口饮尽啤酒,起身对我说道:“困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没等我回应,他便很快走进了我的卧室里,并直接反锁了我的房门!
回过神来的我冲着卧室里大骂了一句“操”,但得到的回应是房间内传来一阵打呼噜的声音。
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喝着那剩余的啤酒,对于我而言,这又将是个难眠的夜,因为被阿火厚颜无耻霸占床位的我,只有沙发可睡……
第二天一早,精神有些萎靡的我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不光是因为我还有一些公司运作上的事情要去处理,还得提前买好早餐给已经怀孕的孙真真送过去,所以我便没有赖床。
大概七点钟左右的时候,我用事先拿到的钥匙打开了孙真真的房门,但却发现她已经坐在餐桌前开始吃起了早餐,而且整个人的精神十足。
看着我手中提着一些早餐,孙真真瞥了我一眼,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早餐放在了餐桌上,直视着她,但隐约中似乎已经从孙真真这里,得到了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