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喘息的同时,也始终沉默着,再一次见到苏曼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复杂很纠结……好似本身我们就属于彼此,却又不得不屈于现实的无奈。
我再次沉重的呼吸着,许久之后,这才板着脸看着苏曼说:“你……你说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非要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削发为尼?”
苏曼眨了眨眼睛看着我:“你逻辑上有问题,其实这山林里的鸟类很多,所以你说的那个问题根本不存在!”
我一阵脸红,便继续板着脸说:“你能不能用很认真的姿态跟我说话,我这是纯粹都是被你给气的……言外之意是指这里比较偏僻!!!”
“还好啦!”苏曼环顾了四周,微微笑着说:“你看这里空气很好,而且早上可以看日出,晚上还可以看星星呢!”
我撇了撇嘴,眼神下意识的看到了自己与苏曼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掌,而苏曼似乎也发觉了这个问题,于是我们便各自低下头羞愧的红着脸……直到板长生那敏锐的目光盯着我们时,这才尴尬的松开了彼此间相互紧握着的手掌,又纷纷低下头像做了见不得人的羞事儿般。
苏曼偷偷用眼神的余光瞪了我一眼以示不满,片刻之后,她最先调整到了平常的状态,带着很礼貌的笑意,对老板说:“你也在这里呀?”
老板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一句有用的话来,最终朝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我轻轻一阵咳嗽,然后看着苏曼说:“那个……我们是一起过来的!”
“你们认识?”苏曼狐疑的看着我说道。
“这个回头再解释……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上山削发为尼的念想呢?”
“糟啦!”苏曼紧紧咬着嘴唇瞪着我:“我刚刚那是在许愿,禅师只是削我一缕发丝替我祈福而已……现在全都被你这个笨蛋给捣乱了,你赶紧跟我回去赎罪去!”
说完不问我是否答应,拽着我的胳膊便朝前走去……
当被定义为罪人的身份被苏曼拖着进寺庙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似真的成了罪人,一旁苏曼在与那个被我摔倒在地的禅师道歉,而我看着那一尊尊威严的佛像,心中十分的压抑,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许久之后,苏曼那所谓的许愿仪式终于完成,而我也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这时那个禅师递给了苏曼一对不知什么材料的木质佛珠手串……看了看她,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最终无奈的叹息摇了摇头离开,好似还不能原谅我之前摔他一跤的行为……我好一阵无语,这得道高僧也太小气了,总不想反摔我一跤解气吧,一点神格都没有!
苏曼走到我的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平时那么野着性子的一个人,怎么这一会儿就蔫巴了?”
我慌忙用咳嗽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说:“人要懂得在适合的场合下做适当的事儿,在菩萨面前不得造次!”
“这道理讲起来不也是一套套的吗?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当着菩萨的面直接摔了人家的弟子!你的行为惹怒了菩萨,要小心得到报应哦!”
“得了吧……我从来都不信这一套!什么菩萨,惹怒了我……”
苏曼赶紧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看了看周围几个僧人朝我投来怒视的眼神,然后狠狠瞪了我一眼,才没好气说:“别胡乱讲话,走了啦!”
我上下翻了翻眼睛,随即心有余悸赶紧跟随着苏曼的脚步离开……
出了佛殿,苏曼将她那脖间的祈福带取下来戴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很是满意的打量着我笑道:“不错,满帅气的!”
看着苏曼那一副风轻云淡似的笑容,我也跟着笑了笑,说:“你好像心情还不错呀!”
“那不然呢?”苏曼双手别在身后,与我面与面相视朝后倒退着走路,说:“你千里迢迢的来找我,总不能让我板着脸对你吧?你很希望这样吗?”
我好似想起了苏曼曾经总是一副忧伤的神情,自然不希望她那冷傲的姿态,于是赶紧摇了摇头:“其实你现在这样挺好的!”
“可惜我再好都不会有人爱,因为他没有一双爱我的眼睛!”苏曼看着我轻轻笑了笑。
“你这么善良又漂亮怎么可能没人爱你呢?一会儿我帮你介绍一个!”
苏曼轻轻咬着嘴唇,很认真的说:“王也,你觉得我善良吗?”
“所以你这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很漂亮喽?”
我的逆思维让苏曼好一阵无语,而我心中却是一阵喜悦,之前总是我跟不上她的思维,现在突然让她跟不上我的思维,这种颇具成就感的滋味很爽!
中午的时候,我们简单在山头吃了些斋饭,然后在苏曼的引领下,又随便带着我们看了看鸡足山上的几个比较有名的景点,鸡足山上的视野很广阔,站在高山之巅可直接观苍山、看洱海,很是壮观。
在下午两点钟左右的时候,我们启程下了山,在苏曼一副你不去大理古城我就咬死你的威逼之下,我被迫妥协了她的要求,再次返回了到大理古城板长生的“缘来就是你”客栈。
时间逐渐到了下午的五点钟多点,有点晕车的我,还没歇下脚,便被苏曼拉着出了客栈,来到洋人街的一家咖啡馆,她进去直接要了两杯咖啡,然后叙家常式似跟人家老板闲聊着,好像她从小就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丫头般。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有了夕阳红,苏曼习惯性的从我口袋中掏出了我的钱包结了账,而这一幕让我有点恍惚、甚至哀伤,曾经记得当时我们还在上海摆地摊的时候,赚的钱她都放在我的钱包里,而每一次花钱的时候,她也都总会不经考虑的从我口袋里掏钱包付钱……
我看着苏曼那站在吧台的背影,脑海中竟然产生了一个糊涂的想法,我在想假如那时没有跟米琪在一起,自己又会不会跟苏曼产生爱情上的交集呢?或许会,又或许不会吧,这个女人可是六一集团未来的掌门人……
“走啦笨蛋!”苏曼将钱包放回到我的口袋中,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的从失神中回来,一口喝完杯中剩余的咖啡,才问道:“去哪儿?”
苏曼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吉他,笑道:“当然是……洱海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