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对墓中仙门看的比较重要,通常来说,墓主人死后葬入墓中,灵魂会经过仙门上天,所以说,这仙门位置就尤为特殊了,大部分仙门会画在棺椁前后,方便墓主灵魂穿过。
也有极少数的仙门是单独开在主墓室墓顶或者墓门上方的,可眼下这个仙门如此别致造型,确不符合常理,用张秀贤的话说,这就是个狗洞。
仙门之后的通道不算长,可以看出这地方与上面的差别,这里完全就像是临时修建的,甚至连石壁都没凿平整,比起上边的陵宫,简直天上地下。
封二在前用引笼灯开路,这里只能用通道来形容,都无法算的上是条墓道,让几人想不明白的是,这堂堂一座归德城皇陵,怎么越到底下越寒掺了呢?
张秀贤疑问说:“原来这古代人也做表面工程?陵宫修到底下都成原始开采了?”
“表面工程?亏你想的出来?你当社会风气是从古人就开始这样了?”封羽反问。
“那可不是,你还以为是怎么样?就比如说我们首长啊,表面工程做的那叫一绝,面子上永远无可挑剔,但实际上是什么情况,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要不是古人流传下来的社会风气,怎能有今日的发扬光大,这也是一大特色不是。”
张秀贤说的一点不含糊,好像是那么回事。
封二却说道:“这不是什么表面工程,我推测,当年修建这里时,肯定遇到了其他问题。”
“前辈,什么问题?”
“无法修建的问题。”
封羽紧跟在后面,没大明白二叔说的是什么意思。
“二叔,为何无法修建?”
“我们观山太保在明朝修建皇陵的时候,一般会事先选地,然后才能动工修建,但光一选地的环节就十分复杂,学问颇深,当然,谁都有走眼的时候,有时候在修墓过程中便会遇到无法继续修下去的情况,一般说有两点,一是挖到了特别不吉利的东西,强行再把墓修在这地方会出大问题,轻则尸变,重则百里之内无人生还,家破人亡断子绝孙的一家惨过一家。”
封二停了半刻,又继续说道:“二的话就是遇到无法修建的情况,这个原因有很多种,类似于地质过硬,或者已有其他陵墓所在,或者是遇到什么其他的,总之有许多不定因素,而现在这里的情况,就是这种。”
“二叔,你是说地下地质过硬?石匠们凿不开这里的石头,才会是这样的?”
张秀贤直接反驳道:“区区一个石头而已,怎么可能会凿不开的?外面那么大一座城都建出来了,还会差这点功夫么,那可是皇家工程,不差钱。”
“要这么说的话,这里修建不下去的原因就令当别论了,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二叔,你看出了什么,给我们讲讲。”
封二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道:“你们说话声音小点,这地方修建不下去的原因是有东西阻挡了他们的修建,所以才放弃了这下边,将仙门草草的开在了封墓石下边,你们看地下的那是什么东西。”
封羽和张秀贤二人将目光移了过去,地下角落里有些许的白色粉末,这东西封羽熟悉不过,在合葬金棺内层层叠叠的压了满满一层,这是蛇皮蜕下后变做的蛇粉,这地方有蛇!
张秀贤低声骂了句,“我靠,这底下不会才是真正的蛇窝吧,我们是送上门了?”
封二道:“未必,不管这里原先是个什么地方,前头必然有答案。”
说完封二便不再说话,在这凹槽不平的通道内,他的紧张程度要高出许多,真正让这里无法修建的原因还不得而知,归德墓主也终不见其人,更让封二感到惶恐的,是他们将如何从这里走出去。
通道就是简单的石凿通道,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这条通道不长,大约十几米的样子,尽头前方便出现了一个门,门是铁制的,锈迹斑斑,这门不是关的,而是敞开着的,就像是在欢迎几人进入,有点空城计的意思。
封二在门前停了下来,不敢贸然进入,这门敞开着很有可能是张满月进去过,但封二谨慎,他对张秀贤说:“秀贤,还有几发信号弹?打一发进去看看。”
张秀贤在包里翻了半天,说还剩下两发,就打了一发进去。
剧烈的强光晃得的眼睛作疼,光照之下,里面景象一览无余。
这是一处规模不大的墓室,尖顶四角,下边边角分明,墓壁上皆是画着金蛇缠绕,画了满满一墓室内,程度十分密集,起码得有成千上万条。
中间处放着棺椁,通身红漆,棺上同样画着一条金蛇缠绕,在棺椁边上,立着一纸人,样貌与在归德城中追逐几人的扎纸将十分相像,纸人低头看着棺椁,情形十分怪异。
目光稍放近了些后,门口不远处站着一人,不用多说几人也能猜出她是谁。
此人正是不见了的张满月,这一个甬道,一个墓道的下来,终于在最底下的这层找到了张满月,细细数来,从进入陵宫后,接连是下了三层进入,层层之下的最底端竟是这么一处墓室所在。
从上边的诺大陵城,到辉煌的陵宫,用张秀贤的话来说,是一处不及一处,甚至他们还钻了狗洞,而下面就是这样一处这样怪异的墓室。
张满月始终没动,直到信号弹的光线燃烧熄灭,门外三人走了进去,张秀贤边走边问:“张满月,可把你给找着了,你等等我们多好,这地方到处是蛇,差点就下不来了。”
张满月没理张秀贤的话,她一人站在墓室中,眼睛一直盯看着那棺椁边上的纸人。
封羽问道:“张满月,这下面是怎么回事,你该总该和我们说说吧。”
张满月的目光从纸人上移开,对封羽和张秀贤笑了笑,这笑笑的让人觉的很冷,比要看见那纸人还要冷。
封二久不说话,而是举着引笼灯仔细看着墓室内,他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面色愁眉,嘴里失语喊着:“这地方我来过,这地方我来过...”
“二叔,你说什么呢?什么来过?”封羽反问。
“一模一样,就是到死我也忘不了这地方。”
张满月说道:“老爷子记性不错,这地方你确实来过。”
封羽和张秀贤听完已经是完全找不着北了,他二人好歹也是一路从归德城里下来的,怎么张满月和封二说的话,一句都听不懂了呢,二人就像是被骗了般,互相看了眼,像是两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