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只觉当时被盯的窒息,那张脸阴沉的叫人发寒,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般,脑子里传出紧迫的发寒感。
他和张秀贤二人不由向后退了两步,翁显四对此司空见惯,他没有半点慌张,而是做出了一个防守反击的动作,他大喊了声,“蹲下”!
封羽拉着张秀贤闪开,一把弯刀重重的砸在了明妃像的头上,睁开的眼睛当即劈了下来。
封羽心中奇怪,心说阿翁老爹怎么知道要劈眼睛的?
这一动静着实不小,张秀贤让吓了一跳,劈下来的眼睛外表是镀金的,翁显四说道:“弄她,不然要出问题。”
他操起弯刀在明妃像头上乱劈,简单粗暴,棺液到处飞溅出来,那颗头让劈的七零八落。
流在地下的棺液流了更多出来,现场一片狼藉,还不得上是谁炸了这儿,情况的转变却是瞬息万变的。
棺盖上只开了一个大口,倒不用担心明妃像会诈尸飞起,可在劈砍后的明妃像散发出浓郁尸臭,八九在塑像里封着一具女尸才是。
封羽和张秀贤皆往后退了退,避免翁显四的弯刀伤到人。
这个时候,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却听到下边两口棺材中传来几声小孩子的笑声。
封羽愣了一下,立即拿起手电往下面的两个棺材去照,翁显四也停下了手,瞬间安静下来,棺液里水流到地上,顺着身后一看,竟有四个奇怪的孩子!
他们穿着奇怪的衣服,头上戴着高顶帽,脸上画着诡异的妆容,看起来极其恐怖。
封羽当即骂了声,靠他奶奶的,这他娘的是大概率遇鬼了。
张秀贤用手电照着一动不动,显然是让吓得够呛。
回想这几十年来,他们遇到的诡异事情极其多,但封羽今年四十岁,大风大浪的见了多了去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灵异。
要说以前灵异的事情也有,结果却都是比较含糊,而现在他们眼前出现的却是能看出的灵体,还能听得到声音。
翁显四在身后重重的一人拍了他们一巴掌,疼痛和惊醒下,封羽看到的四个孩子不见了,回过头再看棺材,另外两个棺材破裂,大量的棺液顺着地下流出。
之前所见原是幻觉而已,是那明妃的邪劲在作怪。
封羽让自己冷静下来,事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他没有思考的余地,仔细一想,不难发现,是有
人利用炸山的动静故意引他们来的。
既然是炸山吸引,那么引他们来的一定不会走远,这三口棺材的蹊跷一定和化仙古湖有关联。
想到这,封羽将目光对准了周围,炸山之人会是谁呢?
翁显四对古棺的经验不多,按理来讲,棺中藏像是比较忌讳的,明妃像不比其它,将这东西葬在棺内的,极其少见,或者用神族人的思维来想,女性的地位是在不断发生变化的,从雅母到铁阎妖罗阇骑尸,再到化仙湖明妃像,这一演变过程是难以言诉的。
“这地下竟然还有古棺,我真是瞎了眼,在转盘上几十年竟没有一点发现。”翁显四感叹着自己的愚蠢,毕竟他是门外汉,光是守着个宝地,却没有半点下手的办法。
“我说,这儿瞅着不大对劲啊,来前可没人说,这湖外边还有这么个地方的。”
封羽讲:“这儿的明妃像是它们的一种信仰,记得么,化仙湖能够让死人从湖里再爬出来,算的上是一种特殊的生存方式,明妃在密-宗里正是生殖延续的象征,这是他们所信仰的神,能够繁衍不死,心身极乐。”
张秀贤觉得有道理,“丫儿说的在点上,不过拿尊淫-神当信仰的,是世上头一遭,繁衍不死,真他娘的有意思。”
封羽就猜测,“下面的两口棺材一定也是另外的明妃像。”
“那我们平白无故把人的信仰给砍了,岂不是要出大问题?”张秀贤把目光看向翁显四,“不知者无过,全是他动的手,明妃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问题你去找这位阿翁大爷商量,千万别找错人。”
封羽是苦笑不得,都要火烧眉毛了,这家伙还有心思担心这些。
翁显四满不在乎,他冷着脸讲:“想跟明妃商量,就自己去找明妃说。”
就在说话时,封羽的第六感告诉他,周围有人在盯着他们,这种感觉在一开始就有,现在更强烈了些。
他将目光移动到散落的碎石上,用余光去找所谓的那人。
事情忽然变得复杂了起来,那人炸山不会是单纯的想要炸山。
封羽让张秀贤闭嘴,对他使了个眼色,张秀贤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他即刻闭嘴,在周围暗下来的林子外悄悄望了圈。
翁显四则道:“别藏着了,从昨晚开始,我就知道你在
跟踪我,一个人在林子里活了几十年,怎会发现不到你?”
空气里忽然沉默了几分,棺材里外一片狼藉,没人回应,封羽朝翁显四瞧了眼,不像是在凭口空谈。
翁显四没有继续说,却见周围没有半点动静,他笑的很是难听,“你要的是什么朋友?出来说话。”
空气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像是静止了般,期间两分钟内他们谁都没动,就在封羽要放弃时,从炸碎的乱石里走出了一个黑衣人。
那人走起路来十分轻盈,一身黑色装束,头上面上全蒙着层黑布,极为神秘,他的衣着可以让他和黑暗更好融为一体,他是谁?
张秀贤提高了警戒,这家伙有炸药能炸山,说明身上一定还有其他装备。
黑衣人没有走近,他隔着很远的距离停了下来,翁显四道:“还真是热闹,这里好久没来这么多人了。”
黑衣人没说话,封羽就问:“阿翁老爹说的没错,各取所需而已,阁下炸山是为了引我们过来?这棺中的明妃与化仙湖有什么关系?”
黑衣人似乎忌惮他们几人,张秀贤老远就看着不大对劲,疑惑问:“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
“你记得盘子曹说过啥么?来化仙古湖他是避开所有人切断了尾巴的,我们的路线也只有白染知道,外人要想跟来就除非是我们四人当中有人泄露了踪迹,我张秀贤对天发誓,这事我没做过,你也不可能这么做,剩下白染和盘子曹我不敢打保证,你觉得呢?”
黑衣人就在不远处死死盯着他们,封羽想着说:“白染没有道理这么做啊,除了盘子曹,没人有这个动机,而且说来,对这里感兴趣的,就只有封家暗派,莫非?”
“意思这人是你们家亲戚?”张秀贤无奈问。
翁显四听后对事情一无所知,“不管是敌是友,既然来了,就一起开了棺里的东西,我在这里几十年都不知下面竟有这种东西,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你是行家,取什么东西就一起来吧。”
这时候是最为紧张的时刻,封羽心中多半认定此人就是封家暗派,这是一次绝好接触机会,他不能放过机会。
“前辈,我见过你的画像,在春樯路的老房子里。”
虽然不愿承认,但这一辈的封家暗派挂在屋子里的画像就只有一人,封羽在抗拒着这件事情的发生。